还记得上一次出谷,静儿就被这个臭小子气的晕厥了过去,最后导致了他们没有办法参加冬儿的婚礼,这笔账他始终记着呢?
北堂烈上前,行了一个宫廷礼仪,端重的说道,“参见皇姐。”
玉莲静连忙上前扶住了北堂烈,害的白清风想要抓住自家妻子的那只手也停在了空中,丢了好大的人,冷冬儿很不客气的扬起了嘴角。气的白清风差一点就要失控的挥出了一掌,打掉她那可恶的笑容。
她温柔的手好似母亲,拂过他额前的发,依旧是那般的关心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一酸,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曾经,着实的痛恨了自己欠考虑的行为,竟然逼迫了最疼他的皇姐,最后还气晕了她。
他嗓音哽咽,“皇姐。”
“烈儿……”
他抿着唇,终究还是别扭的开口了,“对不起。”
玉莲静轻轻的摇头,“皇姐不怪你。”
段风纪和白羽一直站在一旁,对此刻的关系他们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冷冬儿解释道,“其实冬儿的义母就是当年失踪的北国长公主。”
“什么?”这个事实还真是令人震惊,这个清风婉约的女子竟然是当年叱诧风云的长公主?
“世间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冬儿的义母竟然就是她的亲生姑姑,根据北国的国法规定,长公主必须担负起抚养下一任长公主的责任,看来这个世界的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段风纪招呼着众人进了屋子,也给了玉莲静和北堂烈独处的地方,让他们好好的聚一聚。
一回到华宇殿,又获得了其他人的恭喜与道贺,甚至已经有人提出了娃娃亲的举动,都是一群贪恋富贵的人。
段别离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就驳回了所有人的提议,“既然是父皇亲封,自然这婚事就轮不到我和长公主做决定。”
众人悻悻然的连称是,人家的世子和郡王将来必定娶的是公主,而非他们这些商贾的女儿,他们心中懊恼,为啥不是他们家娶了长公主呢?白白的一个大便宜被人捡了去,当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段阳阳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亲娘,看着自己好似敌人似的,她不由得摸摸鼻子,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与她结怨了,她才刚刚回府好不好?他们可没有说过半句话,顶多是临走之前闹得不愉快罢了。
三姨太衣素素上前,这么多人的场合她不方便露出本性,只能用无情的话语攻击着自己的女儿,真是越看越不顺心。
“你怎么有脸回来?”她的声音很小,好似从嗓眼儿里挤出来似的。
再一看那面容,不由得吓了段阳阳一大跳,明明是恨死她的语调,却依旧是摆出一张温柔大方的笑脸,怎么能让人不胆战心惊的呢?
段阳阳真是一点也不想与她再有任何的关联,可是偏偏这个女人犯贱,总是自己找上门来让她骂,她能不骂吗?
自然她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人,当下便拉下了脸色,“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对本小姐如此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别人听的见,这下子三姨太温和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一张脸黑到不行。
四周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三姨太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段阳阳气愤的说道,“你这个逆女,不要忘记你可是我生的。”
段阳阳很不客气的冷冷轻哼,“我没求你生我。”这个女人到底在得意什么?难道段阳阳是她生的,就要承受她的怒骂吗?当真是精神病院出来的极品,这个世界没有收留精神病者真是一大缺憾,不行她就开一个精神病院,第一个就先收了这个女人,给她锁在一个房间,最好这辈子都不再相见。
“你……我想要的可是儿子,可不是你。”三姨太衣素素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子,恨不得将段阳阳一手掐死,这样也省了再继续生气了。
“我终于明白三姐为何离家出走那么多年都不回来,如果有你这个亲生母亲是人都不想回来,今天是我的大侄子一周岁生日,我可不想去你继续吵下去。”说罢,便想走人,可是三姨太被自己的女儿给教育了,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拦住了段阳阳的去路。扬起了手掌,目标是段阳阳白嫩的脸颊,她嘴角微微掀开,也不阻止,“如果你希望你大哥的官路亨通,就不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惹长公主生气。”
这句话绝对是很有致命力的,在三姨太的眼里,的确没有什么比权势更加令她想要珍惜的了。
再看看四小已经有人指着他们母女了,衣素素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不已,不由得咬住了下唇,那只手覆上了段阳阳的乌黑亮丽的发丝,温柔的说道,“你这孩子离家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给三姨娘捎个信儿呢?也好让三姨娘放心才行。”
段阳阳一阵恶寒,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侧开自己的身子,清冷的说道,“捎过家书给娘了。”
这话明显是故意的,三姨太那张脸可谓是千变万化,五颜六色,好不精彩。
“原来是这样啊!大姐也真是的,你送来家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白的担心了。”此刻好事者已经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取这娘俩的话,三姨太是故意的,让所有人都听见这句话,段阳阳怎么会不知道,所以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抹杀她的地位。
那才是一个娘该有的温柔和胸怀,让她无时不感到一阵阵的温暖。
“三姨太说笑了,当日阳阳离家,是你说我们之间连生母的关系都不是,阳阳此刻已经过继给了娘,那才是阳阳的亲娘,娘知道阳阳平安即可,三姨太又何必知道阳阳过得好不好呢?”这话无疑是告诉三姨太别自作多情了,就算是她想做段阳阳的娘,她还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