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阳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包子的幻想,“放心,皇上是不会来的,你快去洗洗睡吧!就和咱们平常一样。”她早就说过了,进宫以前她是什么样子,进宫以后还是一样的。
包子已经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家的四小姐,如今的皇后娘娘。这本该是少女之心轻荡的夜晚,怎么到了四小姐这里就变成了洗洗睡了吧?她更加不明白四小姐的淡定从何而来?
她再一次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包子,你若是不想睡觉,那我就罚你明日去浣衣局洗衣服去。”
包子自从跟着段阳阳吃香的喝辣的,过的可比一般的小姐还要幸福,所以现如今让她跑去做活,这不是要人命吗?当下就吓得一路小跑,不知所踪了。
段阳阳召唤着包子的小手也不由的一僵,这个臭包子跑的越来越快了。她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呢?晚上就该漆黑着才能安睡,若是有光亮她总是睡得不踏实。
所以她只能自己下床,直接吹灭红烛,才不管那个什么喜烛不能灭?总之睡觉才是老大。
一系列的动作完毕之后,她已经跳上了床,蒙头呼呼大睡。
一群守在门外的宫女和太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大家纷纷询问大宫女静言,这下子该怎么办?
静言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还没有进寝宫,皇后就已经睡下了,这绝对是史上头一朝。
北堂烈踏着月色而来,身后的太监方要扯着嗓子大喊,却被她一个手势打住了,他可没有忘记他的皇后不喜欢小恩子的声音。
众人看着皇上来了,直接跪在了地上,颤颤抖抖的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正时,皇上的一个白手撤退让他们的心都松懈了,连忙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当北堂烈从御书房批完奏折回到新房之后,却发现他的皇后已经倒在了床上沉睡了。虽然房间一片漆黑,可是他一双锐利的眸子还是将这个屋子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一身宽松肥大的……呃,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伤风败俗。
宽大的连体衣裙已经因为她难看的睡姿,呈现了卷曲的状态,露出一双白嫩细腻的大腿,隐隐若现出几丝暧昧的气息,宽松的领口露出一道深深的沟谷,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隐隐诱出一道令人遐想的弧线。
他喉头一动,硬生生的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
不得不说,男人其实也是感官动物,至少这一刻他已经感觉到血脉膨胀。
他一步一步踏上前,最终坐在了床榻边,一只颤颤抖抖的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妄动私念,一把拉过了一旁的被子,遮住了令人犯罪的娇柔身躯。
北堂烈深深的呼吸,再一次感叹,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意志力的。
隐隐约约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段阳阳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了一双惺忪的双眸,朦胧的水汽遮挡在眼底。她揉了揉双眸,看清眼前坐在一旁喘着粗气的北堂烈。
着实的被吓了一大跳,“喝?”
北堂烈没有好气的看着她,半响也不说一句话。
倒是段阳阳有些火大,“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皇后,你好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段阳阳不解的问道,“北堂烈,你该不会傻掉了吧?”
“你竟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段阳阳打断了未完的话,“什么敢不敢的?没有成亲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你现在后悔了?”她掐着小蛮腰,非常不屑的说道,“货物已售出,概不退货。”
北堂烈惊愕的看着段阳阳,听着她有趣的形容,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我看你是睡傻了。”
“你才睡傻了呢?”段阳阳很不客气的回道。
不知为什么?听着她这般不修饰的话语,对他就好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这样的感觉在冷冬儿的身上都不曾出现过,开始的时候,冬儿把自己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后来,她把自己当做皇叔看待,他们之间永远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对于段阳阳不尊敬他的语调,北堂烈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听着心中踏实不已。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刻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个和段阳阳一样拥有着平凡身份的普通人。
“你可知朕今日为你解决了多少麻烦?”
段阳阳蹙眉,“什么意思?”
他依旧平淡的念出了两个名字,“步亦然,魏琰。”他们明着不敢来,自然是来暗的。
再次听到那三个字,她的心情竟有着说不出的酸涩。没好气的回道,“与我何干?”
北堂烈绷直着唇角,“与你无关,你就不会这般的不舒服了。”
段阳阳狠狠的瞪了北堂烈一眼,坐直了身子,语气更加恶劣,甚至是用狂吼的,“北堂烈,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与我说这些,是找揍吗?”
站在门外守候的丫鬟与太监听到皇后娘娘的这一声呐喊,各个腿软的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无疑不觉得大难临头。
皇后娘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新婚之夜竟然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怕明日就被打进冷宫,或是砍头吗?正在思考之时,皇后的寝宫传来了北国新皇爽朗的笑声,是发自内服的笑声,不参一丝的虚假,飘散在九霄云外。
震惊了一干人等,各个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猜出了新皇应该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