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家务活,两人冷战三个小时,最后甄先生妥协,说算了算了,要是不把你这张臭脸摆平,我饭都吃不下,这样吧,你去找个保姆来,负责一天两顿饭和全部大大小小的家务,包吃,不包住,工资你看着办。
艾草要的就是这结果,别说她现在是花容月貌一美女,就是从前,她还是死胖子的时候,也没干过这么多的家务活。甄先生话音一落地,她就给乔岸生打了电话,叫她赶紧帮忙从家政公司物色一个人过来。
打完电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高兴得乱跳乱笑,然后她跟甄先生说,万一人来面试的时候,我不在,你得把着点关,长得太漂亮太妖艳太狐媚的,直接轰出去;长得一般的,留下电话号码;要是有长得爆丑特丑的,别废话了,直接留下,记住没?
甄先生刚喝进的一口茶,全喷在了地板上,呛了好几声,才稳下来问她为什么。艾草鄙夷地瞪他两眼,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找个干活的保姆么,实用就行了,要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搞得不好给你闹出点绯闻来,得不偿失。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觉得她说的,很在理,不就是找个干家务的人么,管她长什么样。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他就是看不惯艾草的嚣张样,非得杀杀她的威风,说不行,我可不管绯闻不绯闻,只要来面试的人撞在我手里,我就得挑漂亮的选,养养眼也好嘛!
他说完,等艾草反击,可她只轻飘飘泛了他两眼,甩了一副懒得鸟他的臭表情,走开了,晾得他好无趣。
第二天早晨,应聘的人就来了,站在大门外面摁门铃,一声一声按,不停手地按,不把门铃按坏不罢休的架势。艾草睡得正舒服,懒得理睬,想着甄先生总会去开门的,谁知道等了十来分钟还没人下去开门,门铃把邻居家的狗都吵得发起飚来了。
艾草狠狠坐起身,胡乱捞了两把头发,穿着睡衣赤着脚跑下楼开门,拉着一张苦瓜脸,恨得要吃人的表情。开了门正想骂出去,不料速度没对方快,自己还没开口呢,门外的人倒是泼辣辣骂进来了:死光了啊?这么半天才开门!
吼得震天震地的妇人就是这些日子把闲云水绿闹得翻天覆地的头号大人物刘二姐,可艾草睡眼惺忪的,又被她吼得发怔,愣是没认出来,直着嗓子就回敬过去,说你特么不知道扰人清梦要下地狱的啊?!
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了,刘二姐抬起手腕,把巨大的一块卡通手表戳到艾草眼睛底下,一下一下点上面的数字,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清梦?要想做清梦,等你死了以后有的时间去做!我来应聘做家政,赶紧的,把甄牧之给我叫出来!
艾草一向都随人家的大流,管甄先生叫甄先生,从来也没打听过他本名叫什么,所以更是反应不过来到底什么情况,只当这疯女人是走错门按错铃了。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得太晚,几乎通宵,脑子里的神经大部分都还睡着,一门心思只想把这个神经病打发走了事,便不耐烦地推她,说:走错了走错了,这里没什么墨汁果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