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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来晚了,年轻人!”西蒙英格嗓音低沉,一边看着他的台词,一边安排其他人的站位。

厄休拉急急忙忙站在了三剑客的一边,她吐着舌头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西蒙英格。她并没有解释来晚的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西蒙英格知道厄休拉是从警察局赶来,他也许会杀了厄休拉也说不定。

她只好硬着头皮听完西蒙英格对她的种种不良行为进行指责。

塞米切纳在一旁听西蒙英格说话的同时做夸张的动作和搞笑的脸部表情,加之昆廷也偏偏终日喜欢搞怪,两个人逗得厄休拉忍不住笑出声。

她掐住腿,提醒自己道:“不要笑!不要笑!”

厄休拉咬住舌头,憋足一口气终于在塞米切纳学西蒙英格招牌性的指某人的动作时,忍不住倒地大笑。

“呵呵!”

看到西蒙英格气冲冲走过来,她迅速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咬住舌头,板着脸。

“厄休拉,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厄休拉咬着下嘴唇说:“没什么!”

她目视前方,西蒙英格把脸凑了上去,说:“你看上去可不好!你目光呆滞,代表着你前程堪忧!”

她看见塞米切纳做了提醒她不要说话的手势,在这里只有西蒙英格说了算。

排练结束时,西蒙英格不忘提醒厄休拉永远都要将纪律放在第一位。

“厄休拉!”沃丁尤里轻轻地拍了拍熟睡中的厄休拉,“厄休拉,醒醒!太阳照到屁股上了!”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沃丁尤里忍不住推了她一下:“厄休拉,快醒醒!”

厄休拉一动不动,沃丁尤里有些怒了,他走到落地窗前手一甩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直射进屋子。

她将脑袋埋在毯子下边说:“今天蒙滋和仲要上下午的辩论节目,所以我不用那么早去!尤里我还要睡会儿!”

“不可以,谁叫你总是很晚才回家,快起床,我在车库前等你。不起床就没有早餐喽!”沃丁尤里掀掉厄休拉身上的毯子,笑着走了出去。

“哎哟!我的肚子痛!”厄休拉捂住肚子痛苦地叫着。

沃丁尤里笑了。“早餐通通倒掉,唉!我的火腿煎蛋!”说完吹着口哨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厄休拉抬头看了看灼眼的阳光,慢慢地爬下床对沃丁尤里喊:“我来了!”

她大步追在了沃丁尤里身后。

两个人来到车库前一块空地,沃丁尤里从角落捡起早就准备好的篮球,一边运球,一边向厄休拉下战书:“我已经好久没玩了,我们来一场怎么样?”

厄休拉还处在迷糊状,她连眼皮睁开都很费劲,她不是向左倒,就是向右倾。

沃丁尤里在厄休拉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哎!好痛啊!”厄休拉一声惨叫。

“醒醒吧!我要进攻了!”沃丁尤里像个年轻人一样灵活,他在厄休拉眼前做着各种假动作。

厄休拉拍了拍脑袋,张开双臂,向下弯腰。

沃丁尤里先向左突,然后紧接着一个转身,他带球从厄休拉的右边强行突破。

厄休拉早有预料,伸手挡下沃丁尤里手中的球,抢下,换位,厄休拉有节奏地运球。

“现在轮到我进攻了!嘿嘿!你要小心喽!”

“来吧!只要你不是直接……”沃丁尤里紧盯厄休拉的步伐。

厄休拉向后退了三步,带球从他右侧强行攻了去,她运球至篮下,脸上的表情总是乐呵呵的。

“你是说上篮吗?”她带球上篮,球进了。

沃丁尤里举手道:“我很高兴这样的事不经常发生!”

厄休拉轻松地耸了耸肩道:“我选择保持沉默!”

两个人脸上露出理解的微笑。

沃丁尤里抬手像厄休拉小时候一样,输掉的那一方要背起赢的一方。

厄休拉小心地询问:“你真的可以吗?”

“来吧!要相信你的祖父!”沃丁尤里俯下身。

厄休拉咯咯笑个不停,沃丁尤里背起厄休拉绕着莫德种的花走圈,他们有说有笑,尽情地享受着也许这一生中错过了很多机会都不曾有过的祖孙快乐时光,他们乐在其中。

图索在餐厅吃早餐时,从窗户里无意间发现了两个人的亲密举动,面无表情地走到冰箱前,又抬眼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方才打开冰箱取出牛奶。

厄休拉挽着沃丁尤里的胳膊,一起走进餐厅。

她爽朗的笑声足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她从桌子上拿起报纸认真地阅读。

“厄休拉,你还要煎蛋吗?”莫德拿着平底锅走到她身旁。

她先是愣了会儿,又摇了摇头说:“不,谢谢!今天的早餐非常可口!”

沃丁尤里侧着头靠近图索,问:“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

图索用手遮了起来:“没什么!”

他对沃丁尤里来说,可不是一句“没什么”就能了事的。

“什么是没什么!你究竟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怎么找也找不见你的人,要么就是看到你时总是不是这儿伤到了,就是那儿瘀青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正常呢?”沃丁尤里两只手扶在餐桌上,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在讲话。“你还在种大麻?我可不希望在警察局里见到你!那样的话我是不会交保释金的!你究竟整天在想什么?”

厄休拉吓了一跳,沃丁尤里还记得那件事,她胆怯地靠回到椅背上,感觉胃都抽了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呢?”图索站起来,将餐巾甩在了餐桌上,“有人可以讨你欢心,你和她在一起就好!”

厄休拉一听瞪大眼睛,图索瞟了她一眼,转身背起书包甩门而去。

“他是在说我吗?”她看着沃丁尤里,莫德在认真地吃早餐。

她像被针刺了一样地跳了起来,夺门而出,追上了要上车的图索。

厄休拉睁大眼睛,用力推了一把走在前边的图索。

图索向前冲着跑了几步,回过头瞪着厄休拉。

厄休拉不甘示弱地把手叉在腰间,大声怒斥着:“喂,你在说什么?”

图索挺了挺身子,滑落的书包带又拉回到肩上,他说:“怎么,不喜欢有人说吗?”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是说得有人解释清楚!”厄休拉向前走了一步。

“解释什么?你和谁做什么要向我解释?”

图索和厄休拉两个人相互较劲,谁也不肯让步。

“做什么?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奎普厄休拉,姓奎普你明白吗?”厄休拉用手指着图索的胸前。

“那又怎样?哇哦!你手里的剑呢?去哪里了?”图索故意向前挺身子。

“你是个白痴、傻瓜,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厄休拉生气地大叫着,“我真想刺穿你的心。你为什么总是在惹全家人不高兴呢?莫德和尤里他们都很关心你,你却……你真的就不为他们想想吗?他们,你……”

“怎样?是你在种大麻,不是我!”图索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在生谁的气?你肯定在吸毒吧?”

厄休拉被气到了,她将图索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没有种大麻!”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个,我想对你说的是……你听清楚了,我母亲是奎普奈香,父亲是沃丁派伊,你明白吗?如果你还不明白你去看一看户籍簿,比我告诉你的清楚得多!混蛋!简直就是个疯子!见鬼!”

厄休拉狠狠地踢了一脚在图索的腿上,对等在他身后的车上同学笑笑说:“你可以带他离开这里了!”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房子走去。

图索纳闷地跳上了车,一旁的好友好奇地问:“她是谁啊!这么大胆!”

“开你的车吧!要迟到了!”图索看了眼手表,靠在车椅背上。

当厄休拉气冲冲地坐在餐桌旁,她已经失去了食欲。

“解释清楚了?”莫德喝了一口牛奶。

厄休拉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她意识到解释也没有用,在沃丁尤里心里,种大麻这件事他是不会忘的。

好久不见的迈耶终于出现在了竞选总部办公室,他将搜集到的具体内容都印在了一本小册子里,上面清楚地注明“秘密手册”的字样,每张办公桌上都有一本。

和西蒙英格在办公室密谈之后,迈耶又消失了。

厄休拉看着手里的小册子,感叹道:“我们这样做好吗?”

“我相信这里面的内容肯定不会错。”昆廷还是不着调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闲暇时间。

厄休拉无力地对他一笑:“我也希望如此!”

她集中全部精力读小册子的内容,越往下读她越觉得竞选原来远不像她当初对政治的兴趣那样简单,结构复杂,条条框框烦琐。没有人会向你解释不懂的地方,原来早就有了样板,照做就是了。此后她很少问别人问题了,她把小册子通读了一遍,和其他想要助蒙滋和仲一臂之力的人一样,他们掌握了普西石男的资讯。

厄休拉搓着手指,决定她会为此承受来自外界更多的痛苦。

蒙滋和仲现任约纳坦的大法官,在届满时他选择了另一条政治生涯的道路:约纳坦的议员。更多时候他都是在行使大法官的职责,只有在不开庭时,他才会在他的竞选总部办公室待一阵子。

厄休拉来这里之前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犹豫,要不要来这里实习,后来是外祖母在电话里对厄休拉讲:“你非亲自去看看不可!”她买了来约纳坦的汽车票。

对于厄休拉的外祖父奎普朗达来说,他的感情复杂。

厄休拉几次想要给外祖父去电话,反反复复,迟疑往往又被胆怯战胜。

午后的阳光照在厄休拉身上暖洋洋的,她躺在后花园的长椅上,悠然自得地伸着胳膊,眼睛被太阳刺得总也睁不开。

她慵懒地舒展着四肢,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图索正盯着自己。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图索坐在旁边的空椅上,她困惑地瞪着他。

“你是对的,是我错了!”图索挤出一丝微笑,态度也比早晨温和多了,“我的意思是我看了户籍簿,发现我们是叔侄关系!”

厄休拉瞪着图索,做了“暂停”的手势。

“嗨!我说停一下,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来占我便宜的,还是来向我道歉的?”厄休拉表达着对图索的不满。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图索尴尬地耸耸肩,对厄休拉说,“我不知道你是父亲的孙女!”

厄休拉坚持问道:“道歉?”

“道歉!我对今天早晨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图索深深地吐了口气。

厄休拉盯着他,问:“当叔叔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图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承认有你这个叔叔的,该死的,疯子!”厄休拉想了想,犹豫地说,“你不会对任何人讲在心理室听到的,对吗?”

“我不知道!有你这么大的侄女,我也很不习惯!”

图索吐了口气,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厄休拉。

“你要迟到了!”他伸手看了眼手表。

“真不应该把你从警察局里救出来,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厄休拉拉起长衫一边向屋子走,一边抱怨道。

图索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

莫德坚持在家治疗,决不去医院让自己去当白老鼠。她总能保持乐观的心态善待周围的人,厄休拉报以微笑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