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兵不强马不壮
一个明亮的山洞里，一个十岁的俊秀孩童威风凛凛的跨坐在一门翘起脑袋的大炮上，周围还围着十来个汉子，场面说不出的怪异。
“老贺，您是真牛，俺赵青山服了你了。”赵青山恭恭敬敬的给老贺作了辑，老贺笑呵呵把他扶起。
“你们就别客气了，贺师傅，快继续给我讲讲火炮吧，这玩意太威风了。”
我楚毅催促老贺帮忙讲解火炮，活了这许多年楚毅对火炮确实不如何了解，只是旅游的时候在各地的古城墙上摸索过。
老贺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几门小虎蹲炮啊，长度还不到一米呢，俺们在炮身厚度不变的情况下加大了口径，比传统的虎蹲炮威力大了许多，重量只增加到了五十斤，可发射一斤重的弹丸至百丈外，或是发射散弹，二十丈内不会有活人。
这几门大虎蹲炮虽然还叫虎蹲炮，但是体量和威力都已经远远超过了，重达二百斤，可发射三斤重的弹丸至一里地外。
这门大将军炮的外形是仿照红夷大炮制作，相比红夷大炮体型小了一些，重量更轻，口径却更大，可以发射七斤重的弹丸，俺们也不敢放这大炮尝试威力，但要是我的宝贝威力比不上红夷大炮的话，俺老贺一头撞死在这炮上。”
老贺先是骄傲的讲解了一番，又是恶狠狠的发誓自己火炮的质量。
对于老贺的小骄傲楚毅有些无语，一个老头子摆出这种表情的确让人看着有些尴尬。
“老贺，这个像蛤蟆张大了嘴的大炮是啥子炮哟，从来没有见过啊？”赵青山用脚踹了踹一门口径大到离谱，炮身却是短得像个水桶的大炮问道。
“这就是飞雷炮了，乃是公子爷的奇思妙想，用这炮可发射爆破弹至五十丈外，准头不行，也没有尝试过威力。”老贺向众人解释。
飞雷炮其实就是解放军独创的没良心炮，当年解放军们用汽油桶就制成了这威力无穷的臼炮种类，对付步兵有奇效，原理极其简单，楚毅如何不拿出来仿制呢？
“贺师傅，这铁模铸炮法你们都熟悉了吗？”我问道。
老贺又是对我一阵恭维后才说：“公子爷简直天纵奇才，这铁模制作法俺们已经学会了，正在教授学徒们，有了这铁模铸炮法只要有铁矿，俺们能给公子爷变出无数的大炮来。”
说起铁模铸炮法也是一次楚毅在参观山谷的时候，看到老贺玩泥巴准备用泥模铸炮时候才想起来的妙法。
中国传统的铸炮工艺，是用泥模铸炮，即用水和泥，制成模具，然后倾倒铁水制作。泥模必须烘得干透才行，万一内里湿润，一遇金属熔液，潮气自生，铸成的火炮就有蜂窝，施放时炮筒容易炸裂伤人。
光是烘干泥模往往就要一个月之久，如果碰上雨雪阴寒天气，则须两三个月。况且一具泥模只能铸造一尊火炮，随即随弃，不能再用，及其费时费力。
铁模铸炮法是清末英法鸦片战争时期浙江嘉兴县县丞龚振麟发明，该泥模为铁模，同传统泥模铸炮相比，铁模铸炮的优越性大大提高。
主要优点在于：工艺简便易行，节省模具原料，不受气候条件限制，缩短制造周期，降低生产成本，尤其是解决了不出蜂窝的难题，提高了火炮铸造质量。
远在清末时期这种铸炮技艺就远远高于西方，放在明末更加是绝对的高科技。
“也就是说现在山谷里的主要问题就是材料不多，人手不够对吧？”楚毅问老贺。
老贺答道：“是啊公子爷，有了高炉和新式的铸造法这锻造速度已经大大加快了。缺的就是人手和材料，已经停下了五个炉子，剩下的材料慢慢地还能用几天。”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火枪情况如何？”楚毅问。
老贺又答道：“除了膛线技术没有掌握清楚之外，别的技艺都是按照公子爷提供的新技术制作，二百杆长枪管已经是俺们竭尽全力制作了，短枪管子倒是简单许多。”
“好，大家都很辛苦，我是知道的，慢慢来吧，材料会有的、人手会招募、以后修个大工厂让你管理，窝在这个小山谷里是委屈大家了。”我打着官腔画着大饼。
老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激动的样子，而是说：“公子爷是有大志的，俺相信公子爷。”楚毅心里一阵尴尬，你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对自己的信心都足呀。
“好了，不讲这个了，你把剩下的东西给我讲讲吧。”楚毅岔开了话题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老贺的兴奋已经渐渐淡去了，说道：“剩下的都是些铁片子，少爷你且看。”
老贺拿着一片巴掌大小的弯铁片继续说：“这是臂甲，已经可以大批量制成了，十多片臂甲串成一条就可以护住一只手臂了，这里有足够制成二百对臂甲的铁片子。”
老贺又指着别处慢慢介绍，剩下的东西我自己也知道是什么了，大概有十来个铁笠盔，肩甲六十多副，胸甲二十副，甲裙二十来副。
这一个山洞的武器足够装备二十多个甲士、三百长短火枪手、加一个炮兵连了，可惜在我的计划里确实远远不够的。
“老贺，你们还是要继续辛苦不能放松啊，材料我会尽快准备。”
我在山谷里和老贺及匠人们寒暄了一阵就带着家丁和一部分武器回去了。
一回到家还没有坐下，楚福就急匆匆的找上了我。
“少爷，刀子带人回来了，就在河边藏着，怕被人发现咯。”楚福气喘吁吁的回禀。
楚毅马上令赵青山召回四散的家丁，人手到齐后楚毅就带着人手往小河边赶。
老远就看着河岸边六十多号人三五成群的休息着，楚毅远远的听到几声尖锐的哨子鸣叫，这群四散的人马上围拢。
楚毅心里赞叹着，不愧是积年老贼，光着警惕性就胜过了我麾下的家丁们。
实际上警惕才是山贼最重要的本身，大大咧咧的家伙要是敢混山贼圈子早就得变成的枯骨。
“刀子叔，毅儿想死你了，哈哈哈。”
楚毅隔着老远就开始打招呼，楚毅周围的家丁们却隐隐把楚毅围在家丁中间。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敦实壮汉从对面越众而出。
“你刀子叔本身低，只带回了这些兄弟，你可不要见怪啊。”一道粗狂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正是大名楚稻的楚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