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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韩熙载夜宴图》是如何创作出来的

《韩熙载夜宴图》流传于世千多年来,摹本迭出,渔樵佳话亦不少。仅关于它的成因故事,就有几种观点:宋人的《宣和画谱》说,李煜命令顾闳中,夜窥韩第并作此画,仅是为了满足那位南唐后主“欲见(韩)樽俎灯烛间觥筹交错之态”的好奇心。宋陶岳撰《五代史补》时却说,李煜派闳中画出韩熙载“不羁”之态的目的是把此画赐给韩,“使其自愧”。

元代《画鉴》等书的作者又出新编,认为李煜派顾闳中夜窥韩第并作画,既非好奇,也非规劝,而是想在上调韩熙载当丞相前,了解一下此人的生活作风,且派去“窃窥”和后来作画的不止顾闳中一人,还有一位叫周文矩的,也是御前大画家。《画鉴》的作者汤堂说,他曾亲眼见过周文矩的《韩熙载夜宴图》。

事实上,这些传闻的可靠性是很值得怀疑、揣测的。李后主时代,韩熙载已是兵部尚书兼充勤政殿学士,其私人府邸岂是外人可“窃窥”的?

再说,李后主即使想了解韩熙载私生活情况,也用不着费这么多心机,因为韩熙载早年是有名的“知礼”大臣,曾任知制诰(专为皇帝理文书),为人“素高简,无所卑屈”,不饮酒,不贪财,写得一手好文章,多才多艺。

晚年,见南唐气数已尽,不愿做亡国之君的陪葬品,以蓄伎、放荡“自污”,甚至装乞丐上街说唱,闹得世人皆知,这难道还需要李煜派人去打听么?如果说《韩熙载夜宴图》的成因与韩熙载不能成为丞相有关,笔者倒同意这一猜测:此画也许是韩、顾(或周)的袖里之作,是韩熙载导演的“自污”剧目之一。要知道他是一位史称“隶书与画皆隽绝一时”的著名画家。

有学者认为,这幅名画展现的不是历史事实,有一桩鲜为人知的历史冤案隐藏在这背后。

他们依据的是朱仲玉的《南唐演义》一书记载的说法,据载:韩熙载是南唐时有名的文人,他生性刚正不阿,为人从不虚假委蛇,敢于直言。此人平生不善饮酒,略饮一点便会面红耳赤,心跳不止,更不至于通宵进行宴饮。

那么,这幅《夜宴图》是如何来的呢?原来,当时南唐在位时,以宋齐丘为后台的“五鬼”(五个奸臣)把持朝政。他们结党营私,徇私舞弊,胡作非为。韩熙载力劝其“远小人,近良臣”。“五鬼”因此恨透了他。为了打击韩熙载,“五鬼”一面设法收买了当时的大画家顾闳中,让他作画造谣韩熙载,一面又到处散布不利于韩熙载的各种谣言。顾闳中为了画得像,颇费了一番心血。

他为了能够随意出入韩府,以便描画韩府的人物、景色及建筑,不得不先装出一副与韩熙载要好的样子,然后就照着宋齐丘家宴会的场面铺陈作画,经过一番移花接木之后,终于绘成一幅《韩熙载夜宴图》。这幅千古名画流传至今,谁能铺测出它表现的竟非历史事实,甚至还包藏着一伙奸人的祸心,使韩熙载蒙受了千年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