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作为一名光荣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良心主唱,平日里浏览时尚咨询,光临跆拳道馆松松筋骨,踩着滑板遛野哥。
虽然,温信不舍的让她参与商务斗争,仅凭温甜在温氏企业里股份,足以一身花销。
但是,温甜毕竟是法国之名大学的本硕连读,知识素养方面,不输旁人。
外人来看,世家名门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伴随第一声啼哭,他们就已经首先获得了世上的优质竞争力。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外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圈外人是很难想象,世家子弟为了不辱门楣,背后偷偷的努力。
温甜是从初中开始,英法德三国语兼修。
苏喵为了继承家族企业,五岁抱着计算器,在老爷子怀了学习算账。
当然,也有年少气盛,不负家族管教的。比如说席子,活吃海塞,纵情玩乐。但结局也就不定多说了,别家族抓了回去,两年修完别人大学五年的经济管理知识,冒着发际线移到后脑勺的风险,过关战将,先后通过一系列国际性专业考试,呈上红红绿绿的一沓证书,才被释放,有机会回国。
用席子的话来说,那是一段地狱魔鬼都难以承受的苦逼日子,回首一二都心悸难受。
若说高考是寻常人家子弟难以忘怀的痛苦经历。那么之前的两年里,席子每天都在经历比高考难上百倍的等级考试。
席子内心吐槽:你TM能想象吗?一个英俊帅气逼人的少年,昏迷的时候,嘴里喋喋不休,硬是一字不落的背出半本《商法》。
潇潇全名杜潇。
杜氏集团从事娱乐行业,能叫出名字的院线,影视制作公司,媒体。大多数都是杜氏旗下,特别是悦城影视娱乐经纪公司,更是大咖云集,数十年来,荧幕上那些大红大紫的天王影后,大多都是悦城的签约艺人。
潇潇留学归来,另辟蹊径,自主创业。不同于家族传统的经营方式。潇潇顺应时代潮流,利用网红经济,创办了网红娱乐孵化公司。借住家里养出来的爆红鲜肉,宣传造势。现在公司在市面上也是站稳脚跟,不容小觑。
潇潇:“甜甜,今晚约了几个外国小鲜肉,要不要来观摩(摸)?坏笑。”
温甜:“国货满足不了你了吗?”
潇潇:“外国小哥哥异域风情,在国内挺吃香的,我也签了几个,亲眼鉴定过,真的是八块腹肌。”
温甜:“女人 说出你真实的想法。”
潇潇:“”嘻嘻,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让甜甜大美女临时充当一下翻译,英语我能应付,但法语德语听起来就很让人头秃。”?可怜巴巴的大眼萌表情。
温甜:“直接祭出精通五国语言的助理,不香吗?”
潇潇:“你不说还好,提起她我就气,遇到一个渣男,小姑娘伤心欲绝,剪了齐腰长发,昨晚深夜买醉,一不小心,崴泥了。让一个被包的像千年女僵尸的员工应酬,太不人道了。”
温甜:“吸血的资本家,居然会良心发现。难得难得。”
潇潇:“甜甜,救我这一次,我必一以身相许,给你生猴子”?双手合十拜托的emoji。
温甜:“骚瑞,对飞机场没有兴趣。”
潇潇:微笑emoji 。
潇潇天资不错,有灵气,咬着奶嘴踉跄学步时就浸染在商业世家。玩起来天昏地暗,认真做事时也是分毫不让,几个面红脖子粗的汉子加起来,都不能在她的合同中沾半点好处。
只不过,外语面前,她呆若烤乳鸭,咋哇乱叫的外语课,她听着都头疼犯困打瞌睡,家里请了一波又一波外教语言学博士,流似的,几年下来,硬是没把如同鬼画符的单词短语塞进她的脑子。
黄昏时分,私人会所,[浮生梦]。
水晶吊顶悬于大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犬马声色浸染陶醉,三五成群的商务人士衣冠楚楚,已有几分醉意,怀里明媚的女伴打包带走。
[浮生梦]是夜暮之下全市最粲焕富丽的明珠,云云浮生世人趋之若鹜,有的人在这里一掷千金,有的人在这里逆袭人生。
放松身心,结交名贵,洽谈商榷业务,也可以配备前凸后翘的妹子,洗干净了,送到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你能想到正经的,不正经的服务,这里都有。如果你足够有钱,意想不到的高难度服务项目,它也能尽可能的临摹,还原创造出来。
温甜坐在潇潇身侧,用最间接明了的语句翻译。
“法国人说话会不会经常咬到舌头。”潇潇微笑的听着法国小伙的自我介绍,同时,身子后倾,和温甜窃窃私语。
“……”加加
三个法国人,一个德国人和韩国人。
温甜煲剧之余学了些日常对话,但言论的是商业合作,专业词汇过多,温甜的知识储备量不足以应付。
还好,韩国小哥哥会说英语,虽然口音极重,但温甜勉强能捋明白他的意思。
合同的交涉谈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潇潇给出建议,她认为他们的名字太大众化,不足以吸人观众眼球,推荐了些有逼格的艺名,供几人选择。
根据各自的外形和擅长的领域,划分不同的发展方向。
敲定德国小哥哥是颜值网红型,韩国小哥哥是奇葩吃播型,其余的通通归入搞笑创意视频型。
正经的洽谈部分结束,包间进入不正经的环节。潇潇用蹩脚的英语和几人交谈,唱歌,喝酒,摇骰子。
语言不通,但毫不影响潇潇这位“夜店女王”玩心大起,站在就台上,吹口哨让输了游戏的德国小哥脱衣服跳钢管舞。高冷老板形象荡然无存。
气氛嗨炸,外国的小哥哥也是渐入佳境,深水炸弹一杯接一杯,虎棒鸡虫令玩的比温甜都6。
果然,娱乐没有国界,浪的人只需要酒精和好看的异性,他(她)们就能自燃。
这种场面,酒吧里每天都在上演,温甜已司空见惯。外国小哥哥相继敬酒,温甜给面的尽数饮下。
温甜吩咐服务员进包间照应,以防潇潇一时冲动,毁了少年们的清誉。
洗手间里,温甜咬着皮筋,双手隆起发丝,小腹的马甲线漏出一小截。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高高的绑起马尾。
口红沾杯,温甜拿出口袋里的唇釉补妆,暗红的液体勾勒着好看的唇部轮廓,与眼部黑沉色眼影相得益彰,眼线勾了勾。她的装发风格一直都是暗黑冷艳系列。
在大街上,一眼看去,温甜是最醒目的,不仅是因为她的高挑傲人的身段,因为她那种看起来就不好惹,冷淡的妆容和面部表情,让你腹诽她随时都可能掏出铁棍,爆锤某个她看不顺眼的路人。
抽去墙上的擦手巾,温甜仔细的擦干手上的水滴,随后,揉成团,抛掷出完美的抛物线,白白的纸球完美落入垃圾桶,不偏不倚。
路过一个包厢,温甜的不紧不慢的步子滞顿。
雕刻精美的门虚掩着,杯觥交错声和职场上男人们的场面话溢出来。
这些不足以引起温甜的兴致,令其驻足。
只不过,沙发C位上的那个男人是曾相识,裁剪得当的枪色西装,墨亮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翘起双腿。周围的人以他为中心,极尽恭维,为他点烟填酒。
包间光线不佳,光怪陆离,一个女人坐在前方,拿着麦克风唱歌。
C位的男人神色恹恹,对周遭的一切提不起兴致,但对别人递来的酒杯,也会给面子的抿一口。有修养的同时极尽疏离。
男的的侧脸和印象中的面庞有七八分像。
温甜望着包间的门缝,拨通电话,“坛子,今晚顾冽上班了吗?”
——
坛子咬断嘴巴里的螺蛳粉,快速咀嚼,咽下去,忙说:“姐,师傅今天请假了?”
温甜再次瞥了一眼包间:“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坛子:“病假,队长说,师傅是感冒了。”
温甜记起,昨晚顾冽将外套给了自己,临近深秋,气温骤低,他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背心。
温甜回到自己的包间,潇潇和小哥哥们玩的正嗨,德国小哥哥热情表演了钢管舞,妖媚不亚于女人。
他们递过麦克风,请温甜唱歌。不待温甜接过,潇潇及时夺了过来。
“甜甜,你今天太累了,歇一歇,嘿嘿嘿。”潇潇龇牙,笑着说。
错愕的小伙子们不知道潇老板其实救了他们耳朵一命。
温甜不在意,她心里描摹着刚才男人的模糊的轮廓,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出去了。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机械的等待音。
好半天,那头才接通。“你好。”低磁好听的男音,尾调沙哑。
“你好,我是温甜。”
“哦,有事?”顾冽清淡的质问,听不清半分情感。
“你生病了,吃药了吗?”温甜心里愧疚,暂时选择忽略顾冽的清冷。
电话那头无声几秒,“没有”,顾冽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悲凉。“家里没有药。”
温甜于心不忍,母爱泛滥,立马回答,“把地址给我,我给你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