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铁棒撞击肉体的闷响。
“……别打了,宋先生,……”
看台下嘈杂,甘琪琪本能的探寻声源,目光所及皆是定制赛道,黑白相间的方旗在转弯口迎风而舞,甘琪琪来时没注意,原来这是赛车区。
扫视了一番,除了左右两排穿戴整齐的保镖,黑漆漆的一根根木桩子之外,她并没看到其他异常 。
甘琪琪正疑惑不解之时,只见一侧的上官佳佳脸色大变,局促的攥紧杯子,颤抖着红唇,好似亲身经历暴粟。
“墨少,人已经招了。”
桌上的对讲机发出声响,沙沙的噪音声伴着宋卿一恭敬冷静的回报。
沙发上,尉迟墨一如既往的冷鸷难测,睨着眼睛,看不出喜怒,指间轻点笔直的双腿。
下一秒,“墨……少,不能听他的一人之词,我是被冤枉的……”,对讲机里的话音刚落,上官佳佳白皙的膝盖立马弯下,不安的跪在地毯上。
甘琪琪一头雾水的看向一座一跪的两人。
男人不置一词,嗤的浅笑了一声。明明尉迟墨在笑,可是上官佳佳却抖的更加厉害。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尉迟墨金口难得开了一次,简短的一句话,男人的语气平和,但难掩腾腾杀意。
“我不敢,墨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上官佳佳已经不只是跪着求饶,额头也开始亲吻地面,额上细密的冷汗沾染不菲的地毯。
与错愕的甘琪琪不同,尉迟鹤依旧保持着睡姿,置身事外。
台下的殴打声,台上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丝毫不能打扰睡意正浓的尉迟鹤,好似他周身自带隔音板一样,断离了一切人或事,眼皮都不抬一下。
台下,惨遭宋卿一毒打的就是甘琪琪的老板。
今天,上官佳佳被通知与尉迟墨见面,没想到甘琪琪会出现,更没想到这次会面并非尉迟墨看上自己的约会,而是鸿门宴。
老板已经松口了,难道尉迟墨已经拿到了当年自己陷害甘琪琪的证据?
她当年处理的很好,按理说不应该留下任何证据。
上官佳佳目前能确认的是同谋的老板已经认罪了,可是不晓得尉迟墨是否掌握具体可靠的证据。
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若老板没有交出确切的证据,上官佳佳还可以反抗,反咬一口老板,把祸水引导老板身上,告诉尉迟墨这是老板强加给自己的罪名。
命悬一线的上官佳佳谋划着怎么能使谎言完美,让人信服。
直到下一刻,宋卿一推门而入,送来了一份档案袋,颤栗的上官佳佳仅存的溃不成兵,所有的希望如同洪水下的草屋,霎那间溺亡,毫无踪迹。
档案袋有些褪色,能看出这是多年前的物件。袋子的边角完好平整,它的主人密封之后,就没有动过它。
尉迟墨接过档案袋,没看一眼,直接递给甘琪琪。
甘琪琪不知道他的用意,好看的杏眸望着他。
“打开看看。”
“好”
甘琪琪把袋子放在膝上,葱白的纤指一圈一圈的解开密封声,撑开八成新的袋身,久经岁月的袋子依旧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摩挲的手探进袋口,触碰到纸张,还有一些小方块纸片,手感来说应该是照片。
甘琪琪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手肘不禁的颤抖,久违的物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