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A4纸上复印着上官佳佳和老板的聊天记录,暧昧露骨的的聊天内容之余,夹杂着俩人陷害甘琪琪的始末。
上官佳佳怎样将甘琪琪带入酒局,怎样在甘琪琪的酒杯里下药,怎样偷走甘琪琪手里的证据……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甘琪琪眼圈不觉一红。
昔日的姐妹居然可以这样陷害自己,不惜将自己送陌生男人的床,毁自己的清白。种种的肮脏龌龊只是为了利益,满足人类可耻的嫉妒心。
甘琪琪明白了方才上官佳佳为何要求饶,明白尉迟墨要递给自己档案袋又是为何。
尉迟墨记住了那天在“lover"自己和上官佳佳的话,他帮自己找回了证据。
这些证据其实是甘琪琪整理的,她原本想以此去报警,只不过后来被上官佳佳偷走了。
翻看着久违的证据,甘琪琪出声一笑,森然可怖,看向一旁面色如土的女人,“上官佳佳,你现在还有什么狡辩的嘛?”
上官佳佳知道大限已到,无路可走了,“哼~,没想到老男人还是不信我,我不应该信他。”
当时,老板当着她的面,亲手销毁了甘琪琪的证据,甘琪琪被打压的一文不值,上官佳佳摇身一变成为模特界的宠儿。她以为自己和老板是个绳上的蚂蚱,将老板毁灭证据这件事信以为真。
没想到,自己伺候老男人这么久,他还是人留了一手,攥着自己的小辫子。要是上官佳佳忤逆背叛他,他就可以拿出证据相要挟。
甘琪琪冷笑一声,心底百味浮生。
“你不应该信他?呵~真是好笑,活该!这是你的报应,我当初不也是信了你的话,才会出席酒局,万万没想到“好姐妹”的你居然给我下药。”
尉迟墨淡漠的眸子一紧,难以言说的情绪蓄满了眼底。
上官佳佳直起瘫软的身子,恶狠狠的看向少发上打扮优雅的女人。“只可惜,你将酒扣到刘老板的头上。我真的是很啊!当时没亲手逼你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
尉迟鹤悄咪咪的扯开一只眼皮,看了一眼沙发上紧绷着的男人。
映入眼帘的是,尉迟鹤阴寒气少了几许,暗暗松了一口气,脊背后仰,倚着沙发的靠背。
见状,尉迟鹤噗嗤的偷笑一声。
想不到墨狗也有担惊受怕的时候。
“常言道人心险恶,你便是最好的例子。纵使你精雕玉啄,但你的嘴脸实在我恶心。”
“呵~,论样貌才干我哪项比你差,凭什么你能,而我不能。我蠢笨如猪,天真的以为我会和你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做朋友,你也配。你,甘琪琪,只是手下败将罢了。”
上官佳佳吐露着自己多年的不满怨恨,她不服,她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要给甘琪琪做陪衬。她为了夺取甘琪琪的一切,不惜委身老男人们成为多年情妇,但到最后还是败给甘琪琪。
“真不想和浪费口舌,人心不足蛇吞象。多谢你这么多年的明枪暗箭,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半年没有薪水都可以活下来。”
甘琪琪恨她,但她不配。浪费生命去记恨一个肮脏的生命,不值得。
尉迟鹤翻了个身,伸出手指,做作的掏了掏耳洞,“太吵了,”站起身,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向甘琪琪,“嫂子,生气对皮肤不好。有气就要撒出来。老爷子这几天没在家,估计狼舍也没人打理。”
西裤一皱,男人弓着上半身,扯过上官佳佳的脖颈,笑的很友善。“不如,让这位好看的小姐姐去帮忙吧!”
“廊(lang)舍?”
上官佳佳不明白尉迟鹤指的是什么,以为要让她当佣人去打扫卫生。
“小姐姐这么漂亮,那些阿拉伯狼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尉迟鹤加重了“狼”的字音,桃花眼弯弯,用着最柔和的语气,说着最阴鸷彻骨的狠话。
顿时,上官佳佳瘫软在地,呆呆着望着温柔有礼的尉迟鹤,男人好看的眉眼映着令人胆寒的眸光。上官佳佳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狼群向自己走来的画面,一对对散着蓝光的恶眼,可怖,令人寒毛倒立。
“我……”
上官佳佳想开口求饶,但牙齿打架,除了唇齿打颤的声音,她的咽喉似被塞住,难以吐出半个字。
当然了,大家都知道尉迟鹤说的“打扫”并非打扫。
甘琪琪狠极了上官佳佳,上官佳佳罪有应得,但是这个处罚未免有些重了。
看似平易近人的尉迟鹤没想到这么心狠手黑。
尉迟墨和宋卿一神情无异,好似对这种处理方式已经习以为常。
这也就是让甘琪琪最后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