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外语英语学习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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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翻译的道理(4)

“人民广场”这是个中文地名,把它向英语翻译时,有人翻译成People's Square。这是把“人民”向着其意思people来翻译的。也有的地方把“人民广场”中的“人民”以贴近其音的方法翻译成Renmin Square。同样也有把“人民广场”全部按照中文发音翻译成(其实就是使用汉语拼音)"Renmin guangchang"的。也许为了老外们的方便,我觉得地名应当尽可能得全部用贴音法翻译,因为老外们如果向你打听"Renmin Square"在哪,你不会英文就不懂了,但如果老外说的是"Renmin guangchang",你有可能听出是“人民广场”,那你可能就帮得上忙。

现在我们看几个翻译得相当棒的例子,从中学习学习。

Coco-Cola被翻译成“可口可乐”,是翻译特别名字的典范。它一,中文词的发音与英文的很相近,二,中文词端庄好听,三,中文词具有涵义,并且其涵义极大程度上美化了原英文词汇所代表之内容。可口可乐可以说是与麦当劳齐名的着名美国产品,当然许多人喜欢麦当劳的食品,也有许多人认为它是垃圾;对可口可乐也一样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你呢?在如今这个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注意享受也越来越注重健康、环保与天然的年代,中国也逐渐而且越来越严格地要求厂家把食品配方清楚标注,特别是人工添加剂;那你是读过可口可乐配方成分后仍喜欢它的人,还是从来没有读过?

Mercedes-Benz“奔驰”汽车。英文这个词稍微长点,所以外国人许多时候只说其前面部分;但中国人用贴音法只翻译其后半部为“奔驰”不仅可以,而且很好;也同样具有上例中所说的那三方面好的特点。“奔驰”翻译之好,可同“可口可乐”媲美。

Innfine在中国大连,一家旅馆建成一船帆形,中文取名“银帆宾馆”,而英文则取名Innfine。英文Innfine的发音与“银帆”很相近,而inn在英文中是旅馆的意思,fine在英文中是好的意思。Innfine在一起,成了“旅馆好”,或“好旅馆”。这个例子如果是从中文向英文翻译,就是看着“银帆”而翻译成Innfine,那翻译得可就太棒了。而如果是由英文向中文翻译,就是从“innfine”向“银帆”来,感觉是容易一些,但也翻译得非常好。不禁我们要猜测,难道建筑设计之时就把旅馆的形状和中英文的名字都想好了吗?如果情况如此,那这个例证则是有关建筑物及其中英文名称互译这方面的楷模。

名字之斟酌,真是大有学问。

5.文化之考虑

勿庸质疑翻译时要考虑两种语言之文化因素。不过我们不妨与上面相反,举几个有问题的翻译例子来说明此问题。

living room这虽然是两个英文词,但表达的是一个事物,所以有的词典把它俩连成一个字:living-room。问题是有的人把它翻译成“起居室”,应当说有不少问题。现在你问中国人起居室为何物,恐怕他们也说不清楚。至少我们中国人不说这个词,它是翻译者或者说是词典编纂者把英语文化中的一个词汇翻译成一个新的中国词汇而诞生的对中国人生疏的中国词,是在词典里被“束之高阁”的东西,或者说至少至今,中国人并没有接受这样的翻译法。

词汇与其文化紧密相连。美国与英国等国家发达在先,中产阶层住有好几个房间的居所普遍。那么某房间不是卧室,不是厨房,不是厕所,不是孩子玩耍室,不是储藏室,不是健身房,而是个可以闲坐闲聊,接待客人,读书看报或做任何家人想做的事情的屋子,你把它叫做什么呢?那个文化环境中的人把它称为living room。

可是对于中国百姓,我们多少年来没这样的屋子。以前的许多年来,农村人能为孩子另盖上一间房,让儿子娶上媳妇有自己的屋子是老人们的梦想和一辈子的奋斗目标;而“家”也几乎总意味着好几口人住一间屋子。城市里也是一样,一家能有两间屋子的多少年来也是少数,多数人都是两三代人住一间屋子。我们住房开始宽松基本是一九八几年以后的事情。而即使房间多了,我们也没人管哪间屋子叫“起居室”。我们中国话中,“厅”可能与living room 最相近。你可能问过别人“你家有厅吗?”但你恐怕从没问过谁:“你家有起居室吗?”某群体不使用的语言,你就别向这个群体翻译出那样的话。

也许有人要问,那应当怎么翻译living room 呢?可以这样翻译:“家庭拥有的众多房间中的一个,有别于卧室,厨房,厕所,儿童娱乐室,储藏室,健身房等,用来休闲,待客,读书看报或做任何家人想做的其它事情。”

这顺便又一次让学习者们看出,想英语学得深切,当然要使用大部头的词典,因为它们有篇幅而往往解释得更加清楚。大的原文词典最好。当然最差的是小部头的英-汉词典,它们会把来自另一个文化的词汇僵硬勉强地用一两个本族文字翻译过来,极可能导致学习者错误地“词汇对应词汇”地学习。而这样学习的诸多弊端中的一个,是原文词义所包涵的内核,引申,外延,味道等,统统被阉割或灭杀。这样的后果,便是学习者对英文词汇做无用功之学习。以为学习了,其实等于没学,以为学会了,其实等于没会。这令人心疼的诸多无用功的相加,遗憾地还是等于令人心痛的无用。这是无数中国人此生没把英语学到手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fancy soap这是从前某地游泳馆贴出的中英两种语言中的两个英语词汇。原句子是告戒人们如果你冲洗淋浴,在用香皂擦身的时候,关上水龙头好节约水。问题是在说“香皂”的时候,这位中译英的人写出了fancy soap。与上例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是起居室相仿,英语人士见了fancy soap 可能会迷惑;也可能是开怀大笑。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中国人,生活改善到用香皂而不用肥皂来洗手洗身,也是一九八几年前后的事情。以前有过买肥皂是供给制发票的时候,而香皂则更是不知何物或因太贵而不敢想。对于我们,不再用肥皂洗身算是种“升级”或“奢华”吧。而把这样的文化背景单方面放到了翻译上,则会有问题。因为可以设想英国人美国人等的多数,早就没人用肥皂来洗澡了,用皂的话,当然就是用香皂,而香皂就是soap。如果他们说到洗衣服的皂,会说laundry soap。

所以对他们而言,你那话的意思基本是:“在您用奢华奢侈或讲究贵重的香皂擦身的时候,请关上水龙头。”

“我的天,我现在用的是普通香皂啊?就不用节约水了吗?”

please alight这是个有意思的例子,其环境是现在的中国大连,某线路的公共汽车上,除了用中文报站名,还用英语报,这当然是为了方便外国人,是好事情。全句大致是:

We are arriving at——,please alight.

意思当是和中国话一样:什么什么站到了,请下车。

问题是后半句的please alight,我分别几次问过与我同行、在车上现场听见这句英文话的美国人士,英国人士,还有加拿大人士,他们竟然都摇头!

那我们可以毫不含糊地说,这个翻译好象有问题,至少很值得怀疑。你翻译是说给英语人士听的啊,但如果他们都摇头,你是给谁翻译的呢?一位英国朋友对它摇头表示困惑,说它错误吧也不敢肯定,因好象在哪听过一次过这样说法,且也许他此生能有那么一次这样说。

可以看出,至少在英国美国和加拿大,这个场合人们几乎都不这样说话,或者这个场合车上几乎都不这样广播。所以无论 please alight 是什么意思,哪怕它就只有“请下车”这一个意思,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翻译都只能算很有问题。什么场合人们说什么话,便是这个群体的文化。翻译者只能尊重这个文化并遵循这个文化的运作模式。而尽管语言文化是变化的,但突然创造出个谁也不懂或生疏的说法,不是翻译者们应当做的。而且你向人们告诉事项的目的,或者说翻译的初衷至少没有达到。那英语当怎么呢?说法当然不只一种,比如可以简单地说"…..,please be ready."

now time 在中国一列少有的不错的国内客运火车上,每节车厢都配有块电子显示牌,它可用中英文显示列车当前时间和速度。这倒真不错。但在显示“当前时间”时,英文打出了"now time"。这是种有问题的表示。这种情况下英文应当是:"time"。说白了在英语语言文化环境中,“当前时间”就是"time",而在中文语言文化环境中,当前时间才是“当前时间”。我们当然要假设在中国用英语表达什么,是为了给来自英语文化懂得英语的人看的,不是给不懂英语的中国人看的。那么作为翻译者和其要做的翻译事,断定英文怎么说,不是根据翻译者的琢磨和猜测,也不是翻译者根据英文语法来组织英语词字,而要考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某个语言环境里,在某个上下文中,母语是英语的人怎么说。否则无论琢磨多么深,猜测多么准,语法逻辑多么正确,都冒着出错的危险。

当然翻译者是否知道英语人士怎么说,可算是个翻译者的水平问题。假如你课本上学过,或听过,或看过,或经历过那个语言场合,那你就知道,否则就不知道。所以从学习者和翻译者的角度,你要做的,就是多学,多听,多看,多经历。

6.用非母语再创作与不用早尝的禁果

从上面的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得出,将中文翻译成英文,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要比把英文翻译成中文难得多。这几乎等于有用原文写作的能力。向母语这边翻译,起码你知道中国人想表达某种意思会怎么说话。就是说你的错误可能是没理解英文意思,而不大可能出现知道英文什么意思而翻译出不通顺的中国话。当然我们这里的讨论,不包括有的人根本不具备中英互译的最起码水平而进行的错误百出的翻译。然而把母语向外语翻译,水平越高,所犯错误就越不为人知,因为比你水平还高的人很少了,而且就算那些人发现了你的错误,他们或与此无关,或没那个工夫等指出或纠正你,从而有助于显得你的错误不存在似的。

所以不必多说,想能翻译好,当然要真正学好英语,学得水平极高,贴近自己于受过良好教育的母语是英语的人士。你得既有科学的学习方法,还得极其用功和努力。然而把中文句子翻译成那“该死”的英语,却不该是初级和中级英语学习者门应当勤做的练习,更要小心如它是现实的工作。说它该死,是因为我们在不会的时候去做或被要求做这样的练习,简直是遭罪。通常的结果是象本书前面所说,我们哆哆嗦嗦用一个小时做六句话,却有五句半是错的。这说明做这样的练习是错误的,是不必要的,说明你还根本没到那个程度。这和许多教材本身有问题有关系,它们在不该安排这样的练习的时候安排了这样的练习。须知练习的宗旨是温习学习过的而不是对着不会的苦思冥想胡乱编。从翻译的角度,这样的练习等于是现在虽然你很清楚一个原文映像,这里是中文你的母语,却让你用不会的英文译文表现出来。一个映像的确往往会有许多不同的话语可以表达,可现在那些可能的所有正确表述的话语你一句都不会说,原因多半是简单地因为没学过,你如何能完成此项任务哇?所以中文翻译成英文的练习当是等你学得大量英文话语也即总体英文水平提高后才适量做。届时这种练习对你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你可能会对其有不只一种英文翻译法了。

显而易见,翻译者这个群体某种程度上以其现有的水准主宰着世界,他们即便有错误,这个世界也多半不知。或许我们知道如此也不必悲哀,世界上“不纯”的事情多着哪。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构筑在诸多“不纯”上的不纯的世界;而我们所应做的也许是看看如何把它变得好点。想把英语学好,就可以视为这方面的一份努力吧。

那对那些已经做和正在做翻译工作的翻译者们,我们多半只能期望他们都水平高些而别无它法。我说过我们人人都犯错误,但我们追求少犯。不过不少人在对外应用公开发表的场合犯简单错误,当说不该。那样的错误有三个特征,一是简单错误,二是百分之百的错,三就是根据前二条,可断定是翻译者的水平问题,而不是疏忽问题。

除了特殊情况,一个翻译者总有某个语言是母语另一个或多个不是,把母语翻译成非母语,最大的问题是作品行文可能不太地道,总能被受过良好教育母语是你译文作品语言的人觉得有某种程度上的别扭。向着地道贴近,是翻译者的目标,尽管我们学来的外文和对其的应用永远也达不到受过良好教育母语是其语言的人士的水准。这是个艰难得用非母语进行再创作的过程,它不仅涉及到两种语言,涉及到你的文学灵感和修养等,还涉及到文学范畴以外的许多东西,比如对所涉及内容的熟悉程度,你的总体知识水平,你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敏锐和透彻等。再现一个映像有多个文字表述法,而用非母语来完成哪怕是任何一种正确又漂亮的表达都是艰巨的。然而通常来讲,尽管翻译中错误难免,我们可以假设通常情况下翻译者的工作总是对这个社会和世界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