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三国之风流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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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正面较量

眼看着第二拨鲜卑人又冲了上来,格力却没有听到他父亲的喊叫声,也许是马蹄声太大,他不由得回头张望,然而扶余人和鲜卑人混战在一起,他却没能寻找到他父亲那魁梧的身躯。

猛然之间,他只觉得一股寒风□□,急忙回头,却原来是一个鲜卑骑兵的刀刃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慌乱之中他挺刀格挡,只听得一声暴响,他手中的长刀与那鲜卑骑兵的弯刀相碰在一起。

那鲜卑人的力量明显不及格力,手中的弯刀顿时脱手而去。格力手中的长刀竟然毫不停顿,翻手就朝那鲜卑人劈去。然而那鲜卑人身手非常灵活,身子一晃就躲到了马背之下。

战马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之间两马就要错身而过,格力的心中异常懊恼,顺手一万砍在那鲜卑战马的屁股之上。正在奔腾的战马突然挨了一刀,疼得它猛地立起前身,愤怒地朝天嘶叫起来。

那鲜卑骑兵纵然骑术再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他本来已经侧身躲到马腹之旁,见战马立身,就想翻到马背之上。然而那马实在是太疼了,就在他翻身的同时,战马与他一道摔倒在地上。

顷刻之间就有数匹战马从他们的身上踏过,那鲜卑骑兵虽然左躲右闪,可终究逃不脱被踩死的命运。虽然他避免了被刀劈死,却在数不清的铁蹄之下,最终变成了一团肉泥。

然而格力却为他的懊恼也付出了代价,就在他刀砍鲜卑人战马屁股的瞬间,又一个鲜卑人冲到了面前,等到格力感觉不妙的时候,那鲜卑人的弯刀已经朝着他的脖子削了过来。

抽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格力只得侧身闪躲,可是他的身躯过于庞大,又没有鲜卑人那么好的身手,虽然躲过了脖子,可是他的肩膀却被鲜卑人的弯刀削开了一大个口子。

“嗷……”

剧烈的疼痛使得格力狂吼一声,手中的长刀狂乱地挥出。就在与那鲜卑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格力的长刀荡开了鲜卑骑兵的手中弯刀,长刀划过一道弧线,继续朝鲜卑人的脖颈之处削去。

“噗……”

那鲜卑人的脖颈之处立即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股赤热地鲜血溅射迸而出。那鲜卑人怒睁着双眼,似乎还想吼叫一声,可是他的喉咙里只是传出些嘶嘶地声音,而鲜血却喷的更快了。那鲜卑人颓然倒下马去,很快就消失在马蹄之下。

这已经是第八个了,格力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狞笑。他抱着受伤的肩膀环顾四周,各处仍然在混乱的厮杀,谁也没有在意刚才的一切,都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拼命撕杀。

“噗……”

格力嘴角的狞笑还没有消失,又一个鲜卑人冲杀过来。他本能地挥刀迎战,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刀伤加上疲惫,使得他的长刀慢了半拍,那鲜卑人的弯刀早他一刻插进了他的腰部。

“嗷……”

格力狂叫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刺进了鲜卑人的左胸。两马错身而过,他们两个人却一起摔下马来。格力只看到一只巨大的马蹄踏了上来,他两眼一黑,这世界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

拓跋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条浓浓的剑眉几乎是拧在了一起。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鲜卑人凶狠的进攻面前,眼看扶余人已经损失过半,竟然没有后退逃跑。

在鲜卑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扶余人当成真正的对手,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使每一个鲜卑人都不把扶余人放在眼里,他们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使得他们看到扶余人就想着杀戮。

然而扶余人今天却让鲜卑人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了代价,这些扶余人就象是打了鸡血,狂乱地与鲜卑人混战在一起。虽然他们没有章法,虽然他们装备很差,可是他们凭着勇气消耗了鲜卑人的锐气。

他不由得望着远处的汉人军队,只见一半的汉人骑兵已经投入了战斗,而且还异常的勇猛,摆出了勇往直前的锥形阵,就象是一根尖利的铁钉子,狠狠地刺进了拓跋古的心里。

自有鲜卑人以来,汉人就是他们抢劫的对象。与扶余人不同的是,汉人阴险、狡诈,虽然他们没有骑兵,可是他们建有城墙,挡住了鲜卑人的进攻,而且他们还有各种各样的对付骑兵的步战兵器和阵法,是个会防守的民族,根本不敢与鲜卑人正面较量。

虽然拓跋古也知道,汉人曾经用骑兵打败过强大的匈奴人,可是鲜卑人并没有与汉人真正交过手,特别是东鲜卑人,他们仅仅只是抢劫过辽东诸郡,并没有碰到过汉军对手。

“首领大人,我看这群汉军与别的汉军大不相同,他们竟然敢与我们鲜卑骑兵正面较量,我们还是撤退吧。”拓跋古身旁的将领已经看出情形不对,再次向拓跋古提议撤退。“我们与其他两部汇合之后,再来消灭他们不迟。”

一般情况下,这些流放部族是不会拼命的。一旦他们失利,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调头就跑,他们信奉的就是济游击战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有利就打,无利就跑。

然而今天他却不能跑,必需与汉人军队血战到底。因为汉人军队突然到来,他的十几个部落还在附近的草原上放牧。如果他马上逃走,那些汉人军队肯定会象对待那古部落一样,将他的部落一扫而光。

在鲜卑人的心目中,女人和牛羊才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他们的很多部族战争,几乎都是为了女人和牛羊打起来的。为了女人和牛羊,他们可以拼命,也可以投降,但是不会逃跑。

拓跋古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撤退?我们往哪里撤退?就算我们撤退到长岭,或者鸡公山,我们的女人怎么办?我倒是期待与汉军骑兵正面较量一番!”

望了望远处的汉军,拓跋古的眸子里闪现出无尽的怒火。他缓缓地抽出弯刀,高高地扬了起来,冲着所有的鲜卑骑兵,大声叫道:“鲜卑人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女人和牛羊,杀啊……”

……

“鲜卑人终于全部押上了!”望着拓跋古带着第三拨鲜卑骑兵冲了上来,蒯良无声地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如果拓跋古带着鲜卑人跑了,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鲜卑人也不过如此!”蒯越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在这一刻,蒯越的心中甚至对那些胡人如何强悍的传闻嗤之以鼻,今天他也算是亲眼见到了比乌桓人还有强悍的鲜卑人,可是在俞涉他们的面前,鲜卑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你可不要轻敌。”蒯良看了看蒯越,郑重地说道。不管怎么说,鲜卑人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扶余人的伤亡就说明了这一点。再说,这世界上象潘凤、俞涉这样的悍将又有几个呢?

实际上,大汉民族象潘凤、俞涉这样的悍将非常倒是不少,只不过大汉的诸候们忙于内战,他们大多在内战中被杀了。没能够让他们到大漠上一展雄姿,为国家建功立业。

“两位军师,我们该进攻了吧。”潘凤有些等不及了,看了看蒯良、蒯越说道。眼看着俞涉在敌阵中杀来杀去,潘凤的心里早就痒痒了,要不是有蒯良、蒯越拦着,恐怕他已经杀进敌阵了。

“再等等,第三拨鲜卑人刚刚投入战斗,让扶余人消耗一下他们的锐气,再让俞涉他们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然后我们再一举消灭他们。”蒯良顿了顿,脸色异样凝重:“潘凤大人,今天我们要与鲜卑人正面较量一番,要让所有的鲜卑人记住,大汉官军是战无不胜的。”

……

茫茫荒野里,几万骑兵混战在一起。战马的嘶鸣、骑士的惨嚎交织成一曲血腥的乐章,随着漫天的烟尘在天地间无尽的蔓延。不知何时,有一群乌鸦在天上盘旋,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

“杀啊……”拓跋古怒瞪着双眼,拼命嚎叫着,以期鼓舞起鲜卑人的斗志,凄厉地吼叫声显得有些凄然,他手中的弯刀用力的挥出,明亮的锋刃与长空交相辉印,向着扶余人重重地砍去。

震耳欲聋地嚎叫声中,鲜卑人的凶性在这一刻被彻底的激起,他们比谁都明白,他们的身后就是女人和牛羊,四千多鲜卑骑兵纷纷举起锋利地弯刀,策马紧跟着狂奔而前,呼啸着杀入扶余阵中,激烈地杀伐声霎时冲霄而起。

刚刚透阵而过的扶余人还没有喘过一口气来,就又与鲜卑人战在一起。特别是古鲁,连杀两阵能活下来已经非常不易,却不料鲜卑人又杀到他的跟前,他甚至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迎了上去。

“杀啊……”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鲜卑人砍去。可是鲜卑人的弯刀用力的一挡,他的长刀便脱了手,紧接着刀光一闪,他便有了飞翔的感觉,等他回过头来,只见一股势血从他的脖子里激射而出,映红了他的眼眸。

……

“大汉勇士们,杀啊……”潘凤终于等来了出击的时候,他把手中的长刀朝天一指,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狂吼,犹如天地间响起了一声霹雳,天上的云彩也抖了几抖。

“杀啊……”一万多把长刀指向长空,那锋利的刀刃刹那间映亮了昏暗的苍穹,一万多骑兵昂首高呼,雄壮的吼声响彻云霄。一万多匹战马奋蹄向前,犹如汹涌的风暴,向着鲜卑人席卷而去。

潘凤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双刀就象切西瓜一般,朝着鲜卑骑兵飞快地斩出,那些鲜卑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潘凤的手里根本来不及回手,一颗颗鲜卑骑兵的人头在他的身后飘落。

那些透阵而过的鲜卑人,历经了扶余骑兵、俞涉骑兵的撕杀,能幸运地活下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体力早已经是消耗殆尽。可是他们马上又遇到了更加凶悍的潘凤,刚刚加入战团的潘凤骑兵精力正里旺,犹如风扫残云般将鲜卑人一扫而光。

一万多大汉骑兵长刀高举,随之重重落下,一片片如雪的刀光闪过,疲惫不堪的鲜卑骑兵一批批地倒了下来,草原上顷刻间响起绵绵不息地哀嚎声,不可一世的鲜卑人在有着先进的钢刀、坚固的盔甲、复仇的怒火、高昂的士气在大汉骑兵面前,微弱地反击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拓跋古凄厉地惨嚎着,从俞涉骑兵阵中杀奔而出。此时的拓跋古已经浑身是血,两只眼睛也是血红血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敌人,自己究竟挨了多少刀。

猛抬头,只见汉人军队已经四面围了上来,那长长的马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已经让他从心底里胆寒。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发现今天的太阳也是血红血红,红得就象这满地的鲜血。

“杀啊……”

拓跋古仰天长吼,手中弯刀狂乱地挥出。就随在他身后的一千余鲜卑骑兵齐声高呼着,象一群扑向烈火的飞蛾,朝着汉军骑兵迎了上去。几乎所有的鲜卑人都清楚,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可是拓跋古没有命令撤退,他们就必需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杀啊……”

潘凤怒吼着,挥舞着双刀第一个冲了上去。就在拓跋古弯刀劈来的瞬间,潘凤的右刀挥出,闪电般地削在拓跋古的手腕上,连手带刀齐齐斩断,几乎就在同时,左手的长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切向拓跋古的脖子。

“噗……”

犹如一阵轻风吹过,潘凤的刀锋划过拓跋古的脖颈,奔腾的战马飞奔向前,拓跋古的身躯依然端坐在马背之上,只是一股血流冲天而起,就象那红色的礼花在草原上绽开。

而拓跋古的头颅却已经飞向了另一个方向,两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汉军骑兵,他至死也不瞑目,这汉人的军队什么时候也有了如此骁勇的骑兵?鲜卑人的末日来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