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点一滴地齐聚心尖,他回忆着,心却痛苦着,一根烟已经在他指尖燃烧成灰烬了。
丢掉指尖的烟蒂,他从长椅上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出候机室,穿梭在人海里,走到了大街上,沿着弯弯曲曲的环形路慢慢地行走着,环形路是沿江海修筑的,环形路两边都栽种各色美丽的小花,弯弯曲曲的环形路绵延至视野的尽头,海风阵阵吹来,他白色的衣角随风而飞。
他走到一处公园里,又坐了下来,不知道在公园的长椅里坐了多久?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脑子里是一团乱,长久以来,他一直就在饮着单恋的这杯苦酒,这条情感的痛苦之路还要继续下去么?以前的他,一直就在想如果离开了若曦他还能活下去吗?不,他必须活下去,真的必须活下去,他的整个人生都为了这段情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若曦不爱他,他必须放下,继续她囚在自己身边,得到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他得到的何偿又不是痛苦呢?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树身上飘落下来,落至他的肩头,余光看着肩头的这一片落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也许,他也可以试着学会来忘记,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沿着笔直的公路继续向前,街灯打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拖老长老长,淡淡的光束照射在他的脸孔上,让他俊美的五官升起一股迷蒙的色彩。
忽然之间,眼前一片明灯璀璨,炫丽的灯光五彩彩斑斓,让他睁不开眼。
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时,就看到了几个闪亮红色大字不停地跳跃。
“天马意总会”
他怎么又来到这儿了呢?就是这个地方让他与楚若曦彻底完眼蛋了,楚若曦被温世勋带到这里捉奸的场景还历历在止,仿若鲜明如昨日,他恨这种毁人幸福的烟花场所,转身想走,可是,他想到了自己已经发誓要学着来遗忘,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能离开谁?即然楚若曦一心想要以他花心为借口离开他,跟着白瑞远走高飞,那么,他就成全她吧,他也不再给自己留有退路,好多年了,除了楚若曦以外的女人他都不知道是啥滋味了,也许,他可以放肆一回,就让自己与她彻底地断了,这样想着,他便又抬腿跨进了那间“天马夜总会”的门槛。
“哎呀,薰少,你来了?”
朱子薰上次来过几次,这里的大堂经理认识他,看到他进大厅,便屁颠屁颠地迎了过来。
“要包房吗?薰少。”
“嗯。”朱子薰瞟了他一眼,越过他笔直地往前面走去。
“找一个漂亮的妞儿过来。”
吩咐完就直直地往楼上走去,汗,没有听错吧,这薰少要开,真是跌破眼镜了,大堂经理简直是乐开了花,如果他要玩女人的话,那么,他们“天马夜总会”可有得赚了,可以攀着他往上面爬了。
楼上的包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淡淡的光芒倾泄在屋子里,屋子里黑暗的角落隐隐绰绰一片。
一抹高大冷沉的背影正面对着窗而立,他正默默地凝视着窗外满天的烟火,不停地吸着手指间的香烟,窗外的夜空,烟花绽放,把天空点坠的漂亮多彩,漂亮的花瓣纷纷洒落,再坠入凡尘,化为灰烬,整个夜空都变成白心昼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爱你的日子,呵呵。”
“我爱你,若曦,真的。”记得,他曾经自己曾要孙泽买来了一百筒大烟花,讨楚若曦欢心,只是,现在,他的痴情,他的真诚,都成了一场笑柄,至始至终,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他的一席之位,他狠命地吞咽着烟雾,一不小心呛了一口,正当他咳嗽不止的时候,房门被叩响了,他刚吸一口气,说了一声“请进”后,门缓缓推开了,一张漂亮绝美的脸蛋出现在门边,女人顶着一头黄色的秀发,由于头发太黄,把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穿着一件雪白色的昵子大衣,大衣里是敞开着的,里面着一件v字领低胸黄色紧身衣,下身着黑色的花苞裙,黑色的丝袜,让她的美腿更纤细性感,脚穿及膝的棕色马靴,进包间后反手关上门,风姿绰约,顾盼生辉地向窗台前的男人走了过来。
“薰少,我叫盈盈。”
她走过去后,向这位京城高干之子送了一记秋波后,娇情地自我介绍。
“盈盈。”朱子薰回过头,定定地望着她被描画的十分精致的脸孔,淡淡地咀嚼着她的芳名。
“是的,顾盈盈,薰少。”
说着,她已经把香喷喷的身子贴了过来,朱子薰淡笑着,他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
“这么地敏感。”
他出口的话不无嘲弄之色。
“是啊,它爱薰少啊,呵呵,薰少。”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他明明是望着她,可是,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说的是那么地莫名其妙。
“当然不后悔。”死都不会后悔,反正都是接客,接八个十个也是接,然而,能攀上朱子薰这么有身份的男人,是她前生修来的福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后悔呢?
朱子薰的凝视着她的眸光变得迷离起来,然后,他丢掉了指尖的烟蒂,一把把她按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只听到布帛破裂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
“薰少,怎么玩?我可是一条龙服务的。”顾盈盈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寒冬腊月,这间包房还开着窗,并且,也没有开空调,她本来想过去开的,又怕惹这个男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