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楚若曦,你走吧,跟着他去美国定居吧,只是,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即使是回来了,我也不再要你,你会后悔的,我会找一个比你更漂亮的女人,过着幸福的日子给你看。”
他今天上午出口的话又在耳朵边清楚地回旋,是的,走了就不要回来,他要让她后悔,“好,好得很。”朱子薰好象是答非所问,扬起手,抓住她的一支白嫩嫩手臂,一个翻转身,让她背向着他……
不,在他意志清醒的时候,他真的做不到,他无法碰不是楚若曦之外的女人,他闻不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可是,他必须学着来忘记,只因,她要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滚。”
他把它砸到她的光溜溜身上,面色一下铁青起来,额上的即时起的几条黑线吓得顾盈盈直打哆嗦。
“薰少。”顾盈盈不愿放弃这天载难缝的好机会,也许,人人都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妓女也有梦想,这不会犯法吧。
“我说,滚!”朱子薰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他的冷厉气势吓着了顾盈盈,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字,急急忙忙地捡回地上的衣服往回套,然后,含着泪委屈万分地开门直直地窜了出去。
走了就不要回来,即使是你回来,我也不再要你,楚若曦,我朱子薰也有自尊,他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在玻璃杯中开始喝了起来。
窗外的夜色渐渐浓了,而他朱子薰孤家寡人一个,在这儿喝着伤身酒,那么,她呢?他一心牵挂的人呢?恐怕已经与某个男人到达了美国正双飞双宿吧。
想着那些蛰痛他心的画面,他喝得更猛更烈。
他对着漆黑的窗外,端起酒杯,“干杯,楚若曦。”
“喝了这一杯,我们就结束吧。”这话是对着楚若曦说的,然而,只有凉凉空气才能听到,是滴,他决定了,即使再苦,他也会忘掉楚若曦,如果爱情会让一个人痛苦,那种痛达到了撕心裂肺的境地,那么,还不如学着来遗忘。
冰凉的泪珠沿着他大理石的面颊上沿落,仰起头,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抬指拭去颊上的泪滴,指甲上沾染着点点晶莹,最后一次为你哭,楚若曦,真的是最后一次,这一生,你是我的劫,我一定要迈过去。
杯子从他的指节上滑落到地,摔成了碎片,碎渣砸跳起来,划破了他蓝色西服的面料。
衣了的边角破了一道小口子,就象是他与若曦的婚姻,就象是这道小口了,再也难修复了。
这一夜,朱子薰喝了很多的酒,他好象真的想把自己醉死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沉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屋子里睡了多久,当他听到电话清脆的音乐玲声响彻整间包房时,他才缓缓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脑子晕晕沉沉的,似要爆炸开来,他半闭合着眼睛,伸手在大床上到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终于摸到了,硬硬的,凉凉的,他接了起来。
“喂。”
“少爷,少奶奶并没有出国,昨天送白瑞去医院了。”
“知道了。”
奇怪了,孙泽纳闷了,少爷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淡定了。
朱子薰结束了与孙泽的通话,然后,就撑起身眩眩晕晕地走下了楼去吧台结了账后,步行回家了,回家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洗脸,洁面,剔须,刷牙,两个小时候,他已经改头换面了,看着镜子里神清气爽的自己。
“再见了,朱子薰。”他在为以前的朱子薰告别。
说完,他穿上纯白色的西装外套,打好蓝白相间斜条文领带,然后,吹着口哨下楼,在楼梯口又遇到了章烟儿,她的气色好象不错,最近这段时间也在他家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
“子薰,你要去哪里?”
“去离婚。”
“离婚。”章烟儿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朱少爷终于想通了,想舍弃那个怨妇了,哈哈,她在心中奸笑几声。
“别得意,章烟儿,即使是我离了婚,我也不会要你,回来之前,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会亲自拿着棍子赶你出朱家。”
他十分痛恨她,若曦无法原谅他,与这个女人有直接的关系,他的婚姻破裂了,他也绝对不会要这个女人。
说完,他拿着手机拔打着电话走出了自家的门槛。
章烟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懊恼死了……这个男人,她要该怎么去抓住呢?
她的黑色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
朱子薰一夜宿醉的结果,就是准备放楚若曦自由,虽然,他的心很痛苦,可是,他是一个顶头立地的男人,他不能让一段儿女情长左右,所以,他决定离婚,就算是再苦,他也会咬着牙撑下去,没有楚若曦的日子。
知道楚若曦没有出国,她给楚若曦打了一个电话,约好了去民政局的时间,恰好,若曦这时候正有时间,他就把车开到了民政局的门口。
他去的时候,楚若曦正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着他,还是一件蓝色的风衣,白色的短裙,她的身材很高,也很好。
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很抢眼。
今天的她化了淡淡的妆容,好象还去理发店做了头发,头发也染过了,好象她也在与过去告别,是这样吗?朱子薰酸酸地想,也许,她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他把车停在了指定的靠车地点,然后,扯出钥匙,拿着金光钥匙,深沉的眸光定定地盯望着她纤美的背影,不着痕迹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转过脸,若曦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