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后冷笑着说:“娘娘口口声声的未亡人,不知算杨氏的未亡人呢,还是宇文氏的未亡人呢?倒须请问娘娘。”一句话,问得萧皇后哑口无言,不禁伤心万分,掩面悲啼。恰巧这时建德进宫,见了这副情形,忙命两名宫女,送萧皇后回到住处,又劝曹后说:“她到了这地步,已是够受了,你们何必又来羞辱她?”萧皇后回到住室,自思生平不曾有过这等难堪,越想越伤心,整整哭了一夜,没有合上眼睛。到了天明,她想若是久留此地,怎耐她们折磨,终于想到一个去处,便是投奔嫁与突厥始毕可汗的义成公主。萧皇后遂起身修书,写了不少的苦话。书写完毕,密密封就,贿通了一个宫女,命她找个可靠之人,将信送至塞外。自古钱可通神,萧皇后费了些钱财,一封书信已是到了塞外。
义成公主接了书信,便与始毕可汗说了,始毕倒一口应承,立遣使者,来到乐寿,见了建德,说明来意。窦建德正愁无法处置萧皇后,今突厥遣使来迎,求之不得,便即应允。萧皇后听说,匆匆收拾了一番,即向建德告辞,随着突厥使者,一同出塞,居住定襄,老死塞外。
隋炀帝的美妃为何要侍寝李渊
隋炀帝一生,荒淫酒色,好大喜功,北巡南游,不恤民力,大兴土木,擅动刀兵,又加上杀功臣、近小人,致使内外交困,民怨沸腾,烽烟四起。到了炀帝三下江都时,全国大大小小的起义军不下几十支。声势最大的当属瓦岗寨的李密,自称为王,号为魏公,兵困东都洛阳。另一股为河北的窦建德,即位在乐寿,国号大夏。隋朝的各地武将也乘分崩离析之时,各自拥兵自重。一时间,呈现出逐鹿中原、各自争雄的形势。
李密一支义军,声势浩大,自以为是群雄之首,命人草就了檄文,列数炀帝十大罪状,堂堂正正地声讨炀帝,其中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的话。檄文一发,惊动天下。此时,太原留守李渊虽早有异心,仍心怀疑虑,不敢妄动。恰逢晋阳令刘文静,与李密素有婚谊,坐罪除名,囚系狱中。
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随父到了太原,与刘文静关系很好,常入狱看望,征询大计。李世民素有大志,见群雄四起,极欲展宏愿、图伟绩,一伸平生抱负。只因其父李渊手握重兵,必须使其父起事,他方可趁机施展才华。
一天,李世民又来狱中看望刘文静。到了门前,文静忙向前迎接。世民执了文静的手,向面上瞧了瞧道:“文静公,屈居狱中,倒也丰神依旧呢!”文静哈哈大笑说:“随遇而安罢了!近来天下大乱,性命原轻似鸿毛,除非汉高祖、光武帝复生,或许能重见天日。”李世民说:“君怎知今世无人?我来省公,正想与公商议大事,难道学小儿女情态,相对哭泣么?”
文静听了很是肃然地说:“早知老弟不凡,素有大志,只是须尊公起兵,掩取关中,方可一呼天下应,以图大计。”世民也点头说:“公所言甚是,只是家父忠心耿耿,不敢怀贰,我若面陈,定受呵责。故欲向公问计,怎样才能成功?”文静哈哈一笑,即附耳授计,世民始喜跃而去。
原来晋阳宫宫监裴寂,是李渊的旧友,文静知世民不便劝父,嘱他结好裴寂,作为导线。当下世民出了监狱,回到家中,即备下厚礼,具了名刺,亲去拜谒裴寂。寂见了名刺,知道世民是李渊的次子,当即请入相见,设宴款待。世民按刘文静所嘱,曲承其意,狂饮纵谈,寂感到很投缘,十分高兴,世民至醉方告辞。
到了第二天,李世民立即在寓中设了盛筵,亲自去邀请裴寂,寂欣然相从。到了世民寓中,见酒美肴丰,心中高兴,狂态大发,倨席肆嚼。世民殷勤劝酒,裴寂大醉。世民又邀他做樗蒲戏,寂揎臂大笑。一会儿,家丁陈上博具,二人遂呼卢喝雉,世民佯作大输,寂满载而归。从此和世民相交甚密。
这天,李世民又招裴寂饮酒,待寂饮至微醺,世民即喟然长叹,寂惊问道:“你为什么事不高兴呢?”李世民说:“日前去狱中探视刘文静,他盛道公能,可令人免祸,公与家君,也是多年的至友了。今家君有大祸在身,公能使之免除吗?”寂惊讶地说:“尊公甚安,怎言大祸?”世民接着说:“方今盗贼四起,家君虽得掌有重兵,只是多有人忌,深恐一旦朝廷有命,加以不测,家君的性命,就难保全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有危险,自不必说。以文静为例,因李密而获罪入狱。公与家君的深交,人所共知,将来恐也难免受累!”
寂沉吟半晌才说:“你说的对。主上性暴而多忌,喜欢听信佞言,掌兵的臣下,更易受祸。为免祸计,唯有以兵自卫,趁时而起。但尊公事君不贰,不愿为此,你也是知道的。”世民欢欣地说:“您说的非常正确呀,除了拥兵自卫,趁机起事,此外都非善策。公与家君,最相友善,若能以危言动之,共图大事,岂不甚善!”寂沉思了一会儿说:“只是尊公不从奈何?”世民又再三哀恳,寂忽拍桌说:“有了有了!”也没说什么,便告辞而去。
裴寂回到寓中,又思索了半晌,才好好睡下了。到了第二天午后,寂叫来一心腹宫女青凤,对她交待了一番。青凤点头含笑而去。原来,晋阳宫中还有炀帝的张美人、尹美人二个,均承受过炀帝的雨露,是一对绝色成双的美人,有大乔小乔之称。青凤与她们甚是友好,宛似姊妹。
青凤便在傍晚时分,备了些酒菜,亲邀张、尹二美人小饮。三人欣然入座,谈笑甚欢。席间,青凤借话引话,谈起了二美人所处危境,几次来言去语后,青凤冷笑着说:“如今盗贼四起,随处都会发生大变。圣上流连在江都,李密又围了东京。太原虽然安静,只是留守李渊,拥有重兵。其子李世民日图起事,一旦有变,晋阳宫即成灰烬!即使幸能免死,也要流离失所。流落在外,二位又这样的美貌,必遭强暴。”
一席话,说得二位美人花容失色,忙向青凤问:“你有什么好方法救救我们姐妹吗?”青凤按裴寂嘱咐,又细细给她们分析了一番,方含笑离座,走到尹美人身边,附耳说了好久。张美人只见尹美人的粉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还加娇啐和摇头,把个张美人看得莫名其妙。好容易青凤说完了话,拿了酒壶,出去添酒。
张美人含笑问尹美人说:“青凤鬼鬼祟祟说什么?”尹美人笑着回答说:“你不要小瞧她,可是个大说客呢!”当下也附在张美人耳边,将青凤的设计,学说了一遍。张美人不禁格格娇笑,点头说:“这倒不失为保全富贵尊荣的路子。”尹美人说完问道:“你觉得这方法怎样?”张美人说:“你若相允,我就顺从。”尹美人说:“只要你肯,我也能了。”
这时,青凤突然入室说:“看来,二位都已应允了。良机不可失,富贵逼人来,明晚就是吉期,怎么样?”尹张二美人含笑不语,青凤再三追问,方说:“你要我们如何,便是如何好了,由你捉弄人吧。”青凤听了,知道她们已经答应了,等到喝完酒后,便向裴寂复命,寂不觉大喜。
到了第二天晚上,裴寂亲邀李渊到晋阳宫对饮,渊欣然答应。宫中早已设下盛筵,二人坐定,裴寂殷勤劝酒,渊亦畅饮开怀。饮至半醉,从里面走出两个美人,前来劝酒。渊醉眼朦胧,见两个美人,生得甚是秀丽,一个穿了紫绢衣,目若点漆,眉似描翠,长身苗条,宛似玉树临风;一个穿了茜色衫,面如满月,神似秋水,婀娜轻盈,恰如依人小鸟。
渊见了这一双绝色佳人,虽是已不年轻,也觉动情,又在醉眼昏花中,也不知她们是炀帝宠妃尹张二美人,还以为是歌妓一流人物,便乐得借色陶情。裴寂见了,便命尹张二美人,轮流把盏,含笑殷捧玉钟。渊只乐得心花怒放,不多时候,便玉山倾倒,烂醉如泥了,昏然不知人事。
裴寂向尹张两人施礼说:“全仗二位美人!”说着回身便走。尹张两个见事已如此,也无可奈何了。当下扶了李渊,走入寝室,让他睡上了龙床,二人也宽衣解带上床服侍。李渊在醉中,觉得畅快无比。近一个时辰,方昏然睡去。
到了天明,李渊酒醒梦回,见卧于龙床,左右两个美人伴了他同睡,大吃一惊。张美人此时也已醒了香梦,尹美人尚在熟睡。张美人见李渊醒了,便含笑问道:“将军可口渴,待妾去取茶。”李渊惊恐地说:“不敢相劳。二卿何人,却来侍寝?”张美人笑道:“妾为宫人张氏,曾受圣上恩封,赐为美人。”又指了尹美人说:“她是宫人尹氏,也是一个美人,昨夕奉了裴宫监之命,一同陪侍将军。但愿将军此后,莫忘了一夕之缘。妾等虽死,也是瞑目的。”
李渊听了张美人的话,不禁吓得面如土色,慌忙披衣坐起。尹美人也被惊醒,娇声笑道:“将军何必着急,天气尚未大明呐。”李渊说:“裴寂这不是陷害我吗,这可怎么办?”说着结束下床,张尹两美人欲起身相送,李渊已是慌慌忙忙地走了。
回到寓所,即命人召来裴寂。寂见了李渊,含笑道:“凌晨寒冷,何不在温柔乡中多留些时候?”渊顿足说:“你怎么能这样胡闹!晋阳宫乃是天子行宫,尹张二美,为天子留在宫中的妃嫔,怎能令她们侍寝?若被天子知了此事,我还想保全性命吗?”寂笑着说:“唐公何必如此胆小,不要说几个宫人侍寝,便是隋室的江山,公也是唾手可得呢!”渊急忙掩住了寂的嘴,连连顿足道:“你要使我灭族了!”寂又笑道:“我却要公席卷天下咧!”
正说着的时候,世民已得了裴寂通知,便入室假装问道:“大人为什么事不高兴呢?”渊有口难说,只得摇头说:“非你所知,不必多问!”世民乘机劝道:“如今主上无道,百姓穷困。晋阳城外,皆成战场,大人若是徒守小节,在下有盗贼的袭击、上有严刑妄加的境状下,危亡可虑。大人不如顺了民心,从了天意,兴起义师,以征无道,方可转祸为福。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大人不可坐失!”渊只是摇头不听。
没过几天,有人来报,突厥始毕可汗兴兵犯境,李渊命副将高君雅率兵往剿,去了很多天,大败而归。突然又有江都传来的消息,说是炀帝疑忌李渊,要借着不能御寇的罪名,将遣使捉拿李渊,送都问罪。
李渊听了越发惊惧惶惑。李世民又入见李渊说:“如今盗贼遍于天下,大人受诏讨贼,一时岂能尽灭!就是尽灭盗贼,今上吝不能赏功,反加疑忌,到了此时,大人还看不明白吗?若能依了儿的前议,方可免祸,实是万全的计策,大人不必疑惧。”
李渊听了,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上次的话,我已细细想过,实是在情理之中。今日破家之躯,由你一人;化家为国,也由你一人罢了。”世民见渊允许,遂欣然告退。只是李渊为了眷属尚在河东,一时不敢发难,仅是勒兵待发。
隔了几天,江都又传来了诏书,依旧令李渊照常供职。渊的心思又稍稍放宽,举义之事暂且按兵不动。李世民却是刻不容缓,早已暗命心腹家人,去河东接取家眷。世民的长兄建成、幼弟元吉,接到了世民的密函,便连同李渊的女婿柴绍,将家眷护送到了太原。刘文静此时早已同世民密谋起事,便怂恿裴寂,速劝李渊赶紧发动政变。
裴寂也为宫人侍寝之事,深恐受罪,便劝渊说:“世民阴养兵马,欲举大事,也是为了寂以宫人侍唐公,深恐事发,寂与唐公皆须受诛的缘故。如今众情已协,公尚不举事,更待何时?”于是,李渊先命人将狱中刘文静放出,令他诈作敕书,征发太原等四郡百姓,去征伐高丽,四郡百姓不知是伪,慌忙失措,日夕思乱。再加马邑的乱首刘武周,勾结突厥,占据焚烧了汾阳宫。
李渊见时机已成熟,便命人扣押了副将高君雅等人,并斩首示众。此外,又派人与突厥讲和,许以重利,免除了后顾之忧。然后传檄示众,反对暴君炀帝,拥立代王侑。代王侑乃炀帝之幼孙。遂自引三万大军西下入关,此一去,攻陷长安,拥立了代王为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又多亏李世民任贤用能,南征北讨,终于统一天下,建立了大唐王朝。
隋朝有什么样的后妃制
我国封建王朝,各代皇帝大都三宫六院,所以必须建立必要的后妃制度,才能防止“后院起火”,但是大多数的后妃制度都比较混乱。隋文帝即位之后,对齐梁以来后妃制度混乱的现象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整顿。当时,他规定“唯皇后正位,傍无私宠”,所以,在隋朝对于女官的称号,并没有作详细的规定。但是,这也算是对后妃制度作出了一定的改革和管理。
公元582年,隋文帝命人参照《周礼》,“著内官之式”,而且是“省减其数”。设嫔三名,主要是教育后宫人员四德,为正三品。设世妇九名,主要担任宾客祭祀,为正五品。设女御三十八名,主要负责女工丝织之事,为正七品。
但是,在隋文帝杨坚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曾经答应独孤皇后,只爱她一个女人。于是,在具有强烈的“一夫一妻制”意识和爱好驾驭他人性格的独孤皇后的坚持下,隋朝初年“虚嫔妾之位,不设三妃,防其上逼。自嫔以下,置六十员。加又抑损服章,降其品秩”。于是,到独孤皇后去世后,隋文帝才开始设置贵人三名,增嫔到九名,世妇二十七名,御女八十一名。这些人主要管理宫闱之务,六尚以下都分别隶属其下,可以说等级也是非常鲜明的。
在隋朝初期,后妃制度还是非常先进的,虽然带有一定的个人偶然性。但是“一夫一妻”在当时还是隋朝最基本的婚姻制度,但在实际的社会婚姻生活中,这只是对妇女的限制,而对于拥有特权的男子来说,除妻子之外,还可以拥有很多个妾,皇帝更是不会去遵循这个制度。
所以,在当时的最高统治者皇帝就是妻妾众多。在隋炀帝时期,贵妃、淑妃、德妃,是为三夫人,品正第一。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是为九嫔,品正第二。婕妤一十二员,品正第三。美人、才人一十五员,品正第四,是为世妇。宝林二十四员,品正第五。御女二十四员,品正第六。采女三十七员,品正第七,是为女御。总一百二十人,以叙于宴寝。又有承衣刀人,皆趋侍左右。
皇帝有三宫六院在当时的社会已不足为奇,而且当时的达官显贵也是姬妾成群,甚至到了数以百计的地步。权贵杨素的后庭妓妾曳绮罗者就有上千位,大臣贺若弼的婢妾曳绮罗者也是上百人。
这些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隋朝的强盛,而且对后妃关系的各个方面都作了详细的规定,形成了比较完整的后妃制度。但是,隋朝上至皇帝,下到群臣都是妻妾成群,很多人都沉迷于酒色犬马之中,忘记了国家大事,更包括当时的皇帝,这也是隋朝只经历了三十几年就归于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