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王阳明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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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修炼内心,强大心灵百毒不侵(2)

罗城百废待举,于是,于成龙一边着手消除内忧外患、安定社会,另一方面又开始招募流民,恢复生产。三年之间,就使罗城摆脱混乱,得到治理,出现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新气象。

康熙六年,于成龙被两广总督芦光祖举荐为广西省惟一“卓异”,并升任四川合州知州。离罗城时,他连赴任的路资也没有,出现了百姓“遮道呼号:‘公今去,我侪无天矣!’追送数十里,哭而还”的感人情景。

后来于成龙升湖广下江陆道道员,驻地湖北新州。在湖北期间,无论地位和环境都有很大改善,但他仍然心清如水,保持了异于常人的艰苦生活作风。

康熙十七年,于成龙升福建按察使离湖北时,依然一捆行囊,两袖清风,沿途以萝卜为干粮。

于成龙在20余年的宦海生涯中,历任知县、知州、知府、道员、按察使、布政使、巡抚和总督、加兵部尚书、大学士等职,虽然官阶越升越高,但他的心却没有被宦海中的各色欲望所腐蚀,仍然是那样清澈,没有混杂,始终活泼地流动着,充满了盎然生机。

人们通常认为,一个人在官场上,最开始时的那片清正廉明之气是很难保持长久的,是很容易就被官场上的一些恶习所污染的。其实这是因为他们的心不够清净,如果都能像于成龙那样,心如水质一般的清澈,便是有泥沙倾倒下来,不过是晃上几晃,泥沙尽可沉底,水质仍是一片清明。

所以环境的恶劣混浊并不是理由,一个人若是真正想要坚持内心的原则,任何外界的东西都是动摇不了他的。

跟王阳明学心学智慧

现代生活中处处可见名闻利扬,但是我们可以禀持自己内心的清正,让自己如流水一样澄澈明净,不被混染。虽然我们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但是却可以让所有尘埃都沉到水底,只留水一样的清净。

做自己心神的主宰者

道寂静无声而没有形迹,变化万端而没有常规,它与生死相依,与天地并存,与神明同往!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包罗万象,不知归宿,古代的道术有属于这方面的。庄周听说道术就喜好它。他以悠远的论说,广大的言论,无拘无束的言辞,常放任而不偏执,不持一端之见。他认为天下沉浊,不能讲严正的话,用无心之言来敷衍,引用格言使人觉得真实,运用寓言来推广道理。独自和天地精神往来而不傲视万物,不拘泥是非,与世俗之人和睦相处。

对于庄子的道学,王阳明认为他多了一点神秘色彩。王阳明的理解是:要把握住造化之主,才能够超然于物外,超出万物的范围之外,所以庄子告诉我们“物化”的自在。庄子同时也在这个观念里告诉我们,人也是万物之一,人可以“自化”,我们这个有限的生命也可以转化成无限的生命,有限的功能可以变化成无限的功能。

王阳明说:人们无必要去论庄子是唯物还是唯心,他“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境界却值得欣赏。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要做一个伟岸不群的世外高人,而是保持精神独立,顺应天地之道,在有为无为之间,顺其自然,平和地看待万事万物,清不喜、浊不嫌,不去责备世间的是是非非,不怨天、不尤人,宠辱不惊,不受世俗左右,也不排斥世俗,以便能与大众融洽地相处,身处红尘之中,心游天地之外。

其实,一个人要达到王阳明所说的这种境界,他的心灵就能获得大自由、大自在。

宋神宗熙宁七年秋天,苏东坡调任密州知州。当时密州因连年收成不好,到处都是盗贼,吃的东西十分缺乏,苏东坡身为知州,还时常挖野菜做口粮。人们都认为东坡先生过得肯定很苦,不快乐。

谁知苏东坡在这里过了一年后,不但长胖了,已有的白头发有的也变黑了。这是为什么呢?

苏东坡说,我很喜欢这里淳厚的风俗,这里的官员和百姓也都乐于接受我的管理。于是我有闲自己整理花园,清扫庭院,修整破漏的房屋。在我家园子的北面,有一个旧亭台,稍加修补后,我时常登高望远,放任自己的思绪,作无穷遐想。我还可以自己摘园子里的蔬菜瓜果,捕池塘里的鱼儿,酿高粱酒,煮糙米饭吃,真是乐在其中。

我之所以能每时每刻都很快乐,关键在于不受物欲的主宰,而能游于物外。过着老子所说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生活。

那么,如何才能达到“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这种境界呢?在王阳明的哲学里,我们可以发现以下观点:

第一,以平等心态看待每一个人。中国有过数千年专制统治,人们习惯于用高低贵贱来看待人,都想做人上人,这就难免经常心态失衡。所以,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说:“不要做人上人,不要做人下人,不要做人外人,要做人中人。”只有把自己放在与众人平等的地位,就可能保持平和的心态。

但是,人处在社会上,财富地位不均衡,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如何能获得平等的心态呢?

人生也是如此!有时候,这拨人浮上来,那拨人沉下去;有时候,那拨人浮上来,这拨人又沉下去。社会是动态的,人生是动态的,其实,无论这只红薯浮上来,还是沉下去,都是一只红薯,大同小异;无论这个人地位高低,都是人中人,人格平等。想通了这个问题,你就会真正获得平等的心态。

第二,宠辱不惊,淡然处之。每个人的修养不同,有的人修养好,那是他的福分;有的人修养不好,那是他的不幸。在修养好的人面前,你可能得到友善对待;在修养不好的人面前,你可能得到粗暴对待。为此沾沾自喜或愤愤不平,毫无必要。一个人只要确定自己所言所行没有过错,不论别人的态度如何,都不妨淡然处之。

第三,不执着于对和错。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人们习惯于争论谁对谁错。有时候,这种争论只会错上加错。所以,与其执着于对错,不如考虑如何改正错误。只要能使事情好转,即使一言不发又有何妨?

第四,保持内心的平静快乐,不受外界境遇所左右。人生有顺有逆,把它们看成自然之事就可以了,用不着顺境时得意洋洋,逆境时垂头丧气。

跟王阳明学心学智慧

如果一个人能真正做到“游于物外”,官大官小不系于心,钱多钱少毫不在意,有名无名也不在乎,贫富得失淡然处之,怎么会不快乐呢?

不被身处的环境所束缚

生活,有时绚丽得美不胜收;有时却又残酷得让人不寒而栗。当面对顺境,喜不自持,而面对逆境,却又悲观苦恼。正所谓境由心造,当心得到净化,无论处于怎样的境遇,都能不为所动,从容面对。

生活充满了种种偶然与不测,很多人的心情都容易因此受到影响,使得精神无时无刻不在忐忑不安之中。而要沉着冷静地去面对,则需如王阳明所说的“涤荡内心”。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要静心不动,静心即净心。平常人想要净心的时候,往往习惯于用理性去控制,但这样做的结果可能适得其反。告诉自己“不能动心,不能动心”,这个时候心已经动了。

提示自己“心不能随境转”这个时候心已经转了。

王阳明说,有意去找寻宁静,这个时候已经不宁静了。真正的净心不是特意去控制它,也不是刻意去把握它。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的心,心自然而然就不动了。心不动了,人就不会为外界的诱惑所动,从而净化自身。

仰山禅师有一次请示洪恩禅师道:“为什么吾人不能很快地认识自己?”

洪恩禅师回答道:“我给你说个譬喻,如一室有六窗,室内有一称猴,蹦跳不停,另有五只称猴从东西南飞窗边追逐猩猩。猩猩回应,如是六窗,俱唤俱应。六只称猴,六只猩猩,实在很不容易很快认出哪一个是自己。”

仰山禅师听后,知道洪恩禅师是说吾人内在的六识(眼、耳、鼻、舌、身、意)和追逐外境的六尘(色、声、香、味、触、法),鼓噪繁彼此纠缠不息,如空中金星蚌蟒不停,如此怎能很快认识哪一个是真的自己?因此便起而礼谢道:“适蒙和尚以譬喻开示,无不了知,但如果内在的称猴睡觉,外境的猩猩欲与它相见,且又如何?”

洪恩禅师便下绳床,拉着仰山禅师,手舞足蹈似的说道:“好比在田地里,防止鸟雀偷吃禾苗的果实,竖一个稻草假人,所谓‘犹如木人看花鸟,何妨万物假围绕?’”

仰山终于言下契入。

为什么人最难认清自己呢?主要是因为真心被掩盖了。就像一面镜子,布满灰尘,就不能清晰地映照出物体的形貌,真心没有显现出来,妄心就会影响人心,时时刻刻攀缘外境,心猿意马,不肯休息。

心不动才能真正认清自己,遇到顺境不动,遇到逆境也不动,不受任何外在的影响。现代人的状况大多相反,遇到顺境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遇到逆境的时候痛苦得不得了,这就带来许多痛苦。其实,我们遇到的任何外境都一样,如果我们能够了解这一点,就不会被六尘所诱惑,也不会被六识所蒙蔽。

实际上,顺境跟逆境不过是一体两面而已,一个是手背,一个是手心。顺境时得意忘形,逆境时失意忘形,都是不对的,换句话说,是心有所住。有所住,就被一个东西困住了,就得不到解脱。要想真正解脱,并不是去崇拜偶像,也不是迷信权威,而是要心无所住,心不为动。这样,面对任何事情,物来则应,过去不留。

外面再美的景致,也无法使我们的心得到真正的休息,反而白白浪费掉精力。王阳明启示我们,把浑浊动荡的心澄清,不要刻意去欢喜、悲伤。就好似看一池生长于污泥中的荷花,池边的观赏者有人欢喜有人忧,可是一池的荷花却在那里,不动,不痴,也不染,荷花只是荷花。

跟王阳明学心学智慧

人如果也能像荷花一样,不被外物牵绊,活出真我,心便能回归寂静,生活也就不会被境遇随意差遣。

一定要做一个“富心人”

“家有良田千亩,一餐不过几碗白米;房有大屋百间,一夜不过三尺床榻”。这个世界虽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致命诱惑,然而占据财富的快感只是外在的、短暂的,而一个人的品行、才智、志趣、节操,才是内在的和长久的。贫富显示的是一种生活状态,并非是一种生活质量,更无法反映内心的强弱与否。因此,与其向人展示财富的多寡,还不如昭示心境修炼的高低。

王阳明曾经在《何陋轩记》中写下这样一段话:“昔孔子欲居九夷,人以为陋。孔子日:‘君子居之,何陋之有?’阳明以罪谪龙场,龙场古夷蔡之外,于今为要绥,而习类尚因其故。人皆以予自上国往,将陋其地,弗能居也,而予处之旬月,安而乐之,求其所谓甚陋者而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