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迫斯”号触礁断裂,仅一天就溢出了8万吨石油。对此,法国和英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派出数批海军舰艇携带2050吨去垢剂播撒在油污海区,企图凝聚沉淀漂浮的石油,但收效甚微;两次派人登上遇难的“卡遭斯”号讲行堵漏泵油,由于风大浪高,一直没有成功;动员了上万名军人、居民到海岸设置栏木浮栅,派出32艘船只围捞浮油,回收石油4万吨;3月28日,法国出动直升飞机向“卡迪斯”号投掷炸弹,引爆燃烧舱内石油,油舱虽被炸开,但燃烧甚少。至此,船上所载的22.3万吨原油全部倾入大海,其倾油量超过了历次油船事故。至3月底,油污扩散到沿岸250千米。这是当代最严重的石油污染事件。
由于大面积的石油污染,严重地影响了海洋生物的生长和发育。仅仅几天,人们在海边捡到1万多只死鸟,16天后,一些幼鱼稚虾发育不全,数百只软体动物死亡,渔业生产大幅度减产。由于污染,湛蓝的海水变色,洁净的海沙发黏,青绿的海藻枯死,就连清新的空气也变得混浊,阵阵腥臭味在邻近海岸持续了一个多月。致使美丽的滨海浴场变成了荒滩,一些旅游胜地也因此显得萧条冷落。
什么是软体动物
软体动物的体制差异很大,但有共同的特征∶体柔软而不分节,一般分头-足(有的头退化或消失;足肌肉质)和内脏-外套膜(由背侧的内脏团、外套膜及外套腔组成)两部分。背侧皮肤褶襞向下延伸成外套膜,外套膜分泌包在体外的石灰质壳(有的退化成内壳或无壳)。无真正的内骨骼。
专家们估算,这起特大的海难,直接经济损失为3亿美元,加之污染造成的减产和治理污染所付出的代价等经济损失则高达12亿~15亿美元。
造成“卡迪斯”号灾难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舵机损坏、暴风巨浪固然是其中的重要客观因素,但巴尔达里船长优柔寡断的指挥和两位船长讨价还价的争执,贻误了救助时间,这是发生灾难的根本原因。
“布莱尔”号油轮触礁后
1993年1月5日清晨,设得兰群岛,正漂泊在离海岸15千米海面上的“布莱尔”号油轮触礁,时值飓风12级,成千上万吨的挪威轻型原油在呼啸的海风中,高速朝海岛的西南端席卷而去。海岛在劫难逃,海岸防卫队爱莫能助,十万火急,电告伦敦。电话惊醒了交通部海上污染控制中心主任克里斯·哈里斯,一场救灾战斗的序幕拉开了。
哈里斯立即与海运大臣凯斯尼斯勋爵及苏格兰的官员们联系,命令中心8架飞机紧急戒备,随时准备喷洒油污清洁剂。在伦敦中心一间狭小的救援总部办公室里,中心的科技官员们正焦急地寻找良策。他们明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水栅和撇沫器都是无能为力的,但不敢断言喷洒化学清除剂是否顶用。自从20年前北海发现储量丰富的石油以来,设得兰议会便担心不知哪一天会发生一场油污灾难,现在厄运终于降临了。海洋行动局也成立了事故办公室,特派拜得巴罗及拜沃特马上飞往出事地点。经调查,“布莱尔”号撞上了加斯奈斯岬底部的岩石,使油轮上装载的8.4万吨原油足有l/4流入大海,油层迅即扩散到岬角一侧,进入了昆戴尔湾。
在附近波代姆村的小木屋里,童子军营地的志愿人员整装待发,试图抢救海滩上被原油围困的海洋动物;在米德尔拜克治疗中心,苏格兰防止虐待动物协会的工作人员正等候被救的动物;鹿特丹施密泰克打捞公司的职员们早已赶到,准备将“布莱尔”号船上剩下的原油采用抽吸机抽出,以免继续泄漏。下午2时30分,拜得巴罗等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桑伯格机场,迅速在机场成立了一个包括当地警察、海岸防卫队员、国际油轮业主联盟等组成的临时联合应急中心。中心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设法防止油水混合成一种黏稠且污染性极强的乳胶,如果48小时后一旦形成了乳胶,再高效的清除剂也不起作用了。由于天气太糟,准备的8架喷洒机也无法起飞,只好等到1月6日风力稍微减弱时才冒险行动。总算顺利,足足花费7个多小时,在桑伯格岬海面上共喷洒了100吨清除剂。根据经验,石油与清洁剂之比以20:1为宜,即设得兰群岛海域总共需要 4O00吨清除剂。差额巨大,怎么办?马上从南安普敦空运70吨的水栅和撇沫器,试图将两个相对封闭的小湾里的原油除掉,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狂风巨流使油污不是翻过水栅,就是钻过水栅。狂风将一条40千米长的亮闪闪的油带卷进设得兰群岛西海岸,而恰在此时又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惊涛骇浪使喷洒工作极其危险,最后只喷洒了20吨便被迫停止。真是祸不单行啊,然而,令人惊奇不已的是,事后10天之内横扫海面的污油竟然烟消云散,海岸清洁如初。经查明,海面的油污原来被微生物吃掉了,细菌成了岛民心目中的功臣。不难想象,如果没有这些细菌,后果不堪设想。
1月16日,愤怒的岛民公开集会,请愿书要求政府赔偿一切损失。据初步调查,由于吸入了挥发性的碳氢化合物,数百岛民患有头痛及咽喉炎,牛羊被迫从方圆850公顷牧场上疏散,畜牧业损失惨重,许多被污致死的海鸟冲上海滩,1/4的渔场关闭。同时,设得兰群岛上的许多以打捞和加工鲑鱼为生的岛民丧失了生计,以致2000吨被污染的鲑鱼被绞碎后运往挪威用作水貂的饲料。迄今国际石油污染赔偿基金会已决定赔款5400万英镑。
设得兰群岛油污被微生物迅速降解,对岛民和岛上生物来说是一大幸事。据9月英国兽医组织代表大会上的报道,经几个月对案发地域羊体样品分析和验尸结果表明,很少几例疾病与该事故有关,对海洋野生动物的危害也很小。事故发生后,只发现4头海豹被冲上海滩和一头死于油污的海獭。由于抢救及时,许多受油污之害的海鸟幸免于难,被救海鸟中足有30%~80%救活。设得兰健康研究小组对距油轮触礁地点4.5千米范围内2/3的岛民进行的:身体检查结果也令人放心,事故对人们的伤害主要是给岛民造成了恐惧感和悲伤情绪等严重心理影响。人们希望,巨轮油污事件再也不能发生了。
油船在日本海上蒙难
1997年刚刚来临,日本海就遭难了。俄罗斯“拉霍得卡”号油船元月2日触礁于日本海隐岐岛东北约140千米海域,油船撞断,一分为二,“分兵两路”染黑日本海。所到之处,沙滩黑了,海鸟飞了,无声无息了!
元月2日凌晨,驻扎在日本海两岸舞鹤市的日本海上保卫厅第8管区,收到了来自西郊海区的紧急呼救信号,顿时紧张起来。收信机奉命紧跟这个紧急求救信号,值班人员迅即展开地图,采用无线电测向仪判定发信准确位置。海上保安厅指挥部速命6架救难直升飞机直抵海难发生海域。不一会,他们便在茫茫海面上发现了一个晃动的黑物,不时发出闪光。不用说,这闪光就是求救信号。飞行员降低高度看清这是一艘遇难船只,
船体已断裂为二,船尾沉没,船头约长50米,正顺着风势缓缓向东北方向漂流,救援人员当即救起31名船员。同时发现,在沉船海域,由船尾泄出的黑油已经形成了一条长60千米、宽3千米的海上黑色浮油带,并顺着风浪以每小时3千米的速度向日本西海岸漂移。这意味着一场严重的油污海洋事件就要发生了。
被污染海域当局立即采取措施,企图阻止漂油带靠近海岸。他们首先出动数架次飞机将数10吨化学分解剂撒向漂油带,但这种分解剂对黏稠度极强的重油效果不佳,而风浪过大,一招不灵。随后他们又采用在海岸设置筑拦油篱笆,但苦于风浪冲天,浮油照样翻越篱笆,如脱缰的野马向前飞跑。
元月7日,在风浪的推动下,“拉霍得卡”号油轮船头载着部分重油,再次触礁于日本福井县东寻坊海域,头破油流,又产生了一条新的油污带。海风猛烈,风向变幻,新的油污带又一分为二,一条漂向南方的若狭湾,另一条漂向北面的石川县并继续向能登半岛进发。情况紧急,福井县、石川县会同管区海上保安部紧急成立了对策本部,协同作战。他们动员了无数海船回收海上漂油。当地的渔业协会也发动所有渔民,实施了一场人海战术,有的拎着水桶,有的手拿盆瓢,男女老少一起上,清除上岸浮油。位于横滨的拦油篱笆生产公司也紧急动员,加班生产。这种采用橡胶和树脂材料制作的膜状围墙回收浮油堪称一绝。将其置于海中后,其上半部垂直于水面,下半部则垂于水下,对阻挡浮油扩散效果极佳。
到元月8日,重油污染地区已扩展到日本8个县府。元月10日,反应迟钝的日本中央政府组成了以运输大臣古贺诚为本部长、由13个省厅参加的“拉霍得卡”号油污对策本部。元月11日,政府各部门实施全面污染监测及重点治理方案。运输省将大型回收船“清龙丸”号派往重灾区域,派得力船只前往船头漂移地将船头剩油抽出,防止进一步扩散。科技厅派出的海上飞机,对能登半岛到若狭湾一线海域重点调查,确定了重点治灾海域,同时借用加拿大地球观测下星对浮油移动进行追踪,以便实施回收治理。此外,农林水产省决定对受害渔民提供低息贷款,邮政省决定对污染区提供无偿资金援助。然而,这些举措为时太晚,渔民们责怪政府行动迟缓。
元月27日,日本科技厅正式向全国发布了海难的准确海域:“拉霍得卡”号油船遇难地点位于日本海隐岐诸岛东北约140千米处,即北纬37°4′,东经134°25′。报道说,油船撞断后,船尾沉没于2530米深的海底;船头历经150千米的风浪漂移,到达距福井县三国町安岛海岸西北160千米处。据悉,“拉霍得卡”号海轮是于1996年12月29日从我国上海港起锚,载有重达1.9万吨重油前往俄罗斯远东海滨边疆外,途经日本海时不幸触礁遭难的。
所幸的是,这次海上油污事件尚没有给核电站造成危害。因为在污染重灾区福井县沿海坐落着日本关西电力公司数座核电站.如敦贺市海岸边的“文珠”号快中子反应堆。如果混有重油的海水进入电站冷却装置,以海水为冷却水的核电站的散热效率将大大降低,进而导致输出功率下降,迫使电站关闭甚至更严重的恶果。好在电站决策者们在重油到来之前,采取了紧急防范措施,层层设施,其功臣就是拦油篱笆,这道“长城墙”将浮油拦在电站用水区之外,有效地保证了核电站的安全。
这次重油污染事件的首害者当属污染区的渔区,因为这一带海域恰是日本重要的渔业生产基地,海产品种类繁多,久负盛名的就有鲍鱼、深水蟹以及紫菜。满面苦容的渔民指着挂满黑油的紫菜,再也唱不出那动人的螺号渔歌,只是说“惨极了”,甚至连奉送天皇深水蟹的传统也要落空了。看来,渔民们要想恢复渔业生产,让海洋恢复生机,任重道远。另一受到严重打击的是日益兴盛的旅游观光业。刚好在沿海南北长约3000多千米的海岸线,是日本著名的观光区。观光区内有日本“三景”之一美誉的天桥立,风光怡人、沙滩松软,每年盛夏,避暑者络绎不绝,而现在却染成了黑色的沙粒;为海岛带来生气的海鸟逃的逃,剩下的尽是满是油污的鸟翅。站在岸边,满目是黑,扑鼻而来的是寒风油气!
超级油轮葬身好望角
在大西洋、印度洋交界的好望角海域,终日狂风呼号、怒涛排空。
危险的好望角
好望角正位于大西洋和印度洋的汇合处,即非洲南非共和国南部。强劲的西风急流掀起的惊涛骇浪长年不断,这里除风暴为害外,还常常有“杀人浪”出现。这种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后部则像缓缓的山坡,波高一般有15-20米,在冬季频繁出现,还不时加上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当这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时,海况就更加恶劣,而且这里还有一很强的沿岸流,当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如同开锅似的翻滚,航行到这里的船舶往往遭难,因此,这里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航海地段。
1982年8月5日深夜,这里虽然正值隆冬,但天气却有例外。肆虐的风浪似乎有所骈服,海空皓月高悬,繁星闪烁,海面帆影船行,百舸竞发。午夜刚过,西班牙1艘满载原油的超级巨轮——“卡斯蒂略·德贝维尔”号乘着月色,高速而平稳地向西奔驰,一条洁白、笔直的航迹足有半里多长。
8月6日1时许,值班大副埃比加突然发现左舷3号油舱舱口一团橘红色火焰窜出舱面,燃向周围。“不好!”埃比加边说边拉响了失火警笛。这刺耳扣心的警笛,划破夜空,震惊全船。船员们翻身下床,奔上甲板,手持各种消防器材,奔向火区。
船长阿方索一奔上驾驶台,看到烈火蔓延,情况危急,急令停车,将燃烧的左舷转向下风方向,令大副等人到现场组织灭火。几分钟之内,尽管使用了大功率泡沫喷枪和化学灭火机,但火势仍然有增无减,一切扑救行动都无济于事。20分钟后,熊熊大火几乎蔓延到整个舱面,眼看波及全船。老成的船长见扑救无望,命令船员快上救生艇弃船。而他自己则带着一名青年船员进入驾驶室和船长室,取出本船履历书和船舶、航海资料、装载文书等,又到报务房向国内总公司拍发急电:“油舱起火,火速营救!”同时,还向附近船只发出了“SOS”求救信号。
在船员的催促下,船长刚上救生艇。“轰!”机舱里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不禁回头怜惜地望着升腾着烈焰的油轮。这时三副报告,已有29名船员和两名家属离船,还有5名船员未见离船。大家把目光投向烟火包围中的油船,有的还呼叫着5人的名字。
半小时过去了,只见烈火愈烧愈旺,团团浓烟直冲云天。由于爆炸,油液外泄,左舷海面漂着一大片黑色油污,有的浮油上卷起火舌,而尚未离船的5名船员仍无半点踪影。鉴于油舱随时会发生更大的爆炸,船长吩咐各救生艇驶离油轮百米以外。
又过了半小时,南非派出的两艘营救拖轮赶到现场,救起了救生艇上的船员。不久,闻讯赶来的1艘远洋货轮又救起了一名泅游的船员。
凌晨5时,人们透过晨霭,借助燃烧的火光,发现油轮指挥塔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由于火势太大,轮船和救生艇都无法靠近营数。正当大家万分焦急的时候,南非的1架直升飞机飞抵油轮上空,用软梯把那个处于绝望之中的船员救出火海。至此,共有31名船员、两名家属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