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九九都有点不习惯了,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甜蜜。
兰仲文也笑,革除了之间的隔阂,两人都豁然开朗了,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几年不见九九了,但她的行为还是让兰仲文大感头疼,她买了一摞美食书,扬言要闭关练厨艺。
开玩笑,两人才刚和好,感情如蜜里调油,她练什么厨艺,来房间培养感情才对。
于是在厨房烧开水打算蒸螃蟹的九九被兰仲文拎回了房间,“这些事让陆叔来安排就行了,你又不会,等下越帮越忙。”
“不啊,我要学习啊,做个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好老婆。”
“入得了厨房就算了哈,我怕整个厨房都给你炸掉,你就乖乖的做个出得厅堂的老婆就行了。”
“可是我中午才答应以后要给你做好吃的爱心便当的。”
“算了,摊上你这么个老婆,我早就认命了。”他将她轻柔地抱到床上,吻了吻额头,声音轻如羽毛的撩拨,“九九,去洗澡。”
昨晚被她撩拨得不行,看看今晚怎么收拾她,忍了六年的情欲,今晚要一并讨回来。
九九见他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心晓事情大件了,默默转了个身,打算溜走。
“回来。”他拎住她的后领口,“你不是求睡吗?”
九九讪讪回头微笑,“开玩笑的嘛。”
那都是北北给她制定的降服兰仲文计划,跟她本身的意志不太相符,在说了,以前又不是没领教过,他需索无度,每次都要弄得她奄奄一息,跟要死了一样,浑身散架。
“乖,我们去洗澡。”他站在九九身后,声音异常温柔,九九来不及思考,就被他扛了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飘来一句残破不堪的,“不要啊!”
浴室里,水雾氤氲。
九九坐在浴缸内,小心翼翼地搓着头上的泡沫,妈蛋,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她啊?这让她怎么好意思洗澡?
兰仲文坐在她对面,双臂大张放在浴缸边缘上,唇角的笑,美得就像罂粟花一样,有着致命的妖娆。
他久久地凝视她。
眼神灼热得像是要洞穿她。
六年后再次共浴,她的气质更加沉静,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水下的身体开始拂动,兰仲文朝她慢慢靠了过去,手落在她头上,轻轻揉搓,“我来帮你洗头吧,手放开。”
两人靠得这样近,九九有些不适应,呼吸之间,咫尺可闻。
却被兰仲文空出来的手用力按住,她有点发懵,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氤氲,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她缓缓抬起睫毛,微微有些湿润,“兰花儿……”
兰仲文呼吸一窒,眼底变化着迷离的色彩,时舒时蜷。
“九九……”他的声音暗哑,水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他把头低下,与怀中人口齿相缠。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吧?
六年了。
两千多个思念的日夜,在这一刻,化为了火烧般缠绵的吻。
九九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微凉的指,在背部上轻轻留下几个笔划。
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九九抽空抬起头问他,“你写了什么?”
“你猜猜。”眼底漫着妖娆的火焰,他漫不经心问。
“你写了九九?”
他轻轻摇头,“不对,该罚。”
力气之大吓了九九一跳,她在水中不断倒退,心脏容器里,慌得不行。
兰仲文不容许她逃跑,向前游移,将她紧紧逼在浴缸边沿上,兰花香卷没她所有的慌和惊,九九已然无力逃脱,瘫软的如同一汪春水,唯有将小手紧紧的抓牢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九九平静的心田里,不断回荡着过去与他相伴的岁月,甜蜜温暖。
直到九九不能呼吸了,兰仲文才舍得放开她,眼底蜷着浓郁不化的温柔,“怎么样?还猜不猜?”
九九歪着头,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写了我爱你?”
“不对,你又说错,该罚!”
分离六年,让她的记忆回归青涩,此时,面对他眼底深处灼热的孽火,她是害怕的。
“嘘。”他火热的呼吸吐在九九耳廓上,“九九,不要抗拒我。”
九九的心跳一震一颤的,她还是很害怕,不由自主地扭头退缩。
都是蔚北北出的馊主意,什么勾搭兰仲文计划书啊,这下好了,小命要不保了。
“傻九九,我都是你的老公了。”他哑着声音诱惑她,九九紧张得全身紧绷,心慌意乱。
那双微凉的手,又重新回到她背上,轻柔写下:九九,我爱你。
九九一怔,忘了动作。
第二天醒来,九九浑身酸痛,就像是机器散了架一般,估计等下走路都成问题了。
兰仲文睡在她身边,睫毛在阳光下,像一只栖息而立的蝴蝶,美丽而脆弱。
她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恍惚间,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九九微笑,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海洋的气息,温柔的,宁静的,沁人心脾。
她的短发散在床第间,映着她象牙般白皙的肌肤,她的睫毛又长又卷,眼瞳像是透明的深海,恬淡清冷,又让人那么想要接近。
兰仲文心神一荡,仰起身子,吻了吻她丰盈润泽的唇,“早安,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