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花呀,当初的分手可不是我愿意的,我相信你知道的,我被软禁了,形势所逼,不是出自我的真心,你可明白?”
兰仲文凝着眼珠想了会,颔首。
“你不嫌弃我笨,我应该烧高香拜佛了好吗?还想什么分手啊?应该想想怎么一辈子绑牢你才对。”九九小脸认真,伏在他耳边娇笑,“宝贝儿,顺便在告诉你一句,傍大款的感觉还真不赖。”
兰仲文眼神深黯,眯起,“萧九九。”
中了没脸没皮癌了,她已经不懂节操为何物了,只得低叹一声,就当奠定她已死去的节操了。
“好吧,我就是不想气氛那么尴尬嘛。”这几年,她在国外学到的,最深刻的,就是任何凝重的气氛,都可以用逗比的方式来打破。
“所以你的结论是?”
“我的结论就是,我是不会和你分手的,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同意。”她悠然而笑,那双眼睛竟如同深邃的海水般,流动着令人沉沦的光。
“这还差不多。”他的吻落在她浓密的短发上,声音慵懒却坚定,“敢分手,打断你的腿。”
“好吧,那可以吃早饭了吗?我饿了。”
“走吧,把手给我。”他站在床下,向她伸出手。
一股浓重的甜蜜从心底深处荡开,九九莞尔,把手给他。
他握起她的手,指间探进她衣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九九能感到,他微凉的指划过心脏处,带起一丝丝涟漪。
不知怎么的,九九的心突然漏了几拍,脸烧了起来。
他的指微微蜷住,看着九九,扶额,“内衣呢?又忘了穿?”
“对噢。”九九这才想起来,赶紧跑去洗手间穿内衣。
吃早饭的时候,陆叔看见两个人甜甜蜜蜜,有说有笑的,一张严肃的老脸突然笑了起来,以后少爷有萧小姐陪着,就不会在孤单了。
果然人心情好吃什么都香,兰仲文给九九递了杯牛奶,笑容宠溺,“九九,你想去参加邮轮之夜吗?”
“邮轮之夜?是什么?”九九疑惑。
“是这样的,我名下的晟钻珠宝赞助了一位外国歌星,明晚她将在邮轮上举行订婚仪式,此次订婚的珠宝由晟钻珠宝提供,所以我算得上是主办方,是宣传,也是赞助,你要和我去参加吗?”
“那敢情好啊。”邮轮之夜,九九还没去过呢,从邮轮中看大海,天青海碧的,那得多壮观啊。
饭后,九九坐在客厅里吃水果消食,为了让九九避免尴尬,兰仲文让陆叔等人都下去休息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九九走到大厅的监控处,一个窈窕的女人站在铁门外,双手环胸,正不耐烦地盯着监视器。
不是安岑又是谁?
九九吓了一跳,朝兰仲文大喊,“是岑姐。”
“别让她进来。”兰仲文的声音淡淡的,肯定是知道九九在这里,来兴师问罪了。
九九悲剧的说,“可是我已经按了开门键了,她进来了,我用不用回避一下?”
“不用了,你就坐在这里吧,她就是来找你的。”兰仲文朝她安抚一笑,“来了也好,把事情讲清楚吧,免得你们那么好的关系,就这样闹僵了。”
不多时,那抹窈窕的身影就来到主宅了,目光流转间,端的是动人魂魄,我见犹怜。
安岑气势汹汹进来,瞪了兰仲文一眼,“该你没出息的,当初被伤成那样,今天又把她领回家里来了,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兰仲文眸色冰冻,已然不悦。
眼见姐弟两就要翻脸,九九适时按住兰仲文的手,轻柔道:“这事因我而起,让我来和岑姐谈吧。”
安岑冷笑,“萧九九,你可知道你当初把我弟整成什么样子了?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你跑到香港来,结果你怎么对他的?”
说起这事,安岑绝对不能忍,兰仲文当初有多痛苦,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最清楚。
“岑姐,你生气情有可原,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讲几句。”
“行啊,你倒是讲啊,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当初我对你也不薄,你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我还特意来香港照顾你,可以说,我也把你当成亲妹妹了,但是当年你做的事,着实让我失望。”
安岑性子最是火爆,但九九知道,她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心眼并不坏,若换了她本人是安岑,可能也会恨那个抛下自己弟弟的萧九九吧,这么好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她有什么可嫌弃的。
后院的遮阳伞下,九九和安岑对立而坐,安岑穿着皮衣皮裤,媚眼如丝。
九九身上裹着大衣,十二月的天气真是冷啊,索性有阳光。她呵出一口白气,抿了抿手中的热茶,想起了当年在法国的事情。
刚到法国的时候,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两点一线,她封闭了自己世界,每天活得浑浑噩噩。
有时候她也会到街上散散步,十二月的天气,白雪皑皑,落在塞纳河面上,彷如将整个世界都砌成了白色,教堂伫立在岸旁,远处,近处,前方,都轰隆隆地发着沉闷的马达声。
这是一个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浪漫国度,九九裹着孔雀蓝大衣,走在冰雪封天的马路上,只为了去买个蛋糕。
平时她是不出门的,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兰花儿的生日。
见不到他,也应该买个蛋糕为他庆祝一下吧,想到这,她的心情微微好了起来。
蛋糕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