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黛还是没放弃，猛击猛踹。
而他就这样抓住她，既不放手也不还击。直到她氧气耗尽，水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嘴里，她因窒息而颓软下来。
他才缓缓低头，脸凑过来。
由于在水中，动作很慢很缓，眼眸漆黑，略带了丝戏谑。
接着，唇上一暖，一股气体缓缓渡过来。他的唇细细描绘着她唇线，带着种少有的温柔怜惜。
司马黛愣住，浑不知他带着她，缓缓浮上水面。
哗啦一声，空气争先恐后涌入她鼻腔。
他缓缓放开她，目中情绪令人捉摸不定。
“皇上，皇上……”侍卫围过来。
有人惊呼：“皇上受伤了！”
司马黛看过去，果然水面上，红色血水翻腾。
他左臂至背，一片血肉模糊。
司马黛心里忽的一软，她讨厌自己的心软。
她非得做些什么。于是她贴过去，头靠在他肩上。
察觉她动作，他一怔，目中掠过喜色。
然而她冰冷气息擦过他耳际，掠起一窜寒意。“皇上不该救我。”
这低低话语，犹如一阵冰风，姬光一瞬间只觉河水冰冷万分。低头看她，他目中刚刚还有些和暖的神色，此刻已跟冰冷河水一般。“没朕命令，不准死。”
司马黛冷冷一笑，笑意邪魅张扬。“遵旨，不过，皇上一定会后悔。”
他用力抓紧她，力道大得仿佛要钳断这瘦弱的胳膊。
他知道，他们都像草原上的豹子，骄傲、倔强。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尽力避免，他们还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及装出来的相敬如宾。
但现在，这层薄膜被她亲手撕碎，他们将会像两只残忍的豹子，互相撕碎对方，直至血肉模糊，无力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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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天色已有些暗，满天星光，在木槿花的花丛中闪烁。
司马黛正在院子里舞剑。
剑气激得木槿花如雪般，纷纷扬扬掉落。
“娘娘，下雪了下雪了。”立在一旁的朱红，总算一扫刚才的烦闷，拍手笑道。
司马黛也微微一抿嘴角。
这时小太监小福子自外面走进来，到朱红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朱红兴奋的脸顿时又垮下来。
待小太监退下，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今儿个晚上，皇上召梁贵妃侍寝……”她看看司马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娘娘，你什么时候跟皇上和好？”
司马黛不由失笑。“和好？”
“对呀。以前，皇上日日留宿碎玉轩。可这半个月，皇上轮流召皇后、梁贵妃和那四个秀女侍寝，却不曾踏入碎玉轩一步。肯定是生娘娘的气了。”
司马黛抬头看那满天璀璨星光。
蓝莹莹的夜空上，星星仿佛一颗颗宝石。
司马黛叹了口气。“如果只是生气就好了。”
那一切就简单多。
“怎么不是？”朱红义愤填膺的道。“皇上前几天还特地召奴婢去问话。连娘娘最近吃的多不多，都喜欢吃什么，这些小事都问了呢……”
司马黛剑一偏，竟刺入木槿花树干上。
哗啦一声，木槿花拦腰斩断，倾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