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姑奶奶，这树可是要好些年才长这么大……”
“你说，皇上询问我的生活起居？”司马黛打断她。
朱红一愣，回过神。“对啊。所以奴婢就说嘛，只要娘娘肯低头认错，皇上一定会原谅娘娘的。”
司马黛沉默。
朱红大喜道。“奴婢记得，皇上最喜欢吃我们厨房做的柚子糕，明日做些，娘娘亲自送去清凉殿，怎样？”
“柚子糕？”司马黛诧异道。
说起来，她从没关注过姬光。
而她爱吃什么，比如蜜饯，比如玉米糖。后者宫里没有，姬光还特地命人去宫外买了来。她吃不惯大厨房里的伙食，他便命人在碎玉轩另开炉灶——这宫里可只有皇后的中宫，才享有此待遇。
“……怎么样？娘娘，娘娘？”朱红疑惑的摇了摇她。
司马黛回过神。
“明天，奴婢就命厨房做柚子糕？”朱红又问一遍。
司马黛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朱红不由喜得跳了起来，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道：“奴婢这就到后院看看，有没有长好的柚子，要又大又圆的……”
司马黛看着她欢喜的背影，不由有些心酸，这傻丫头。
姬光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碎玉轩被恩宠，底下的人才更好混吧。
不过，她只怕是要辜负她们了。
她的笑容凝住，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满天繁星，只觉心底无比压抑烦躁。
姬光……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正在梁贵人温柔的怀里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摇了摇头，自动屏蔽掉。
真奇怪，以前做侍卫，即使亲眼目睹姬光跟后宫嫔妃翻云覆雨，她也没有任何不适。
但现在，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极不舒服？
她到底怎么了？
守在碎玉轩外面的侍卫一听说是去清凉殿见姬光，便很通融的放行了。
她到达清凉殿时，正是往常姬光散朝时，到碎玉轩吃午膳的时间。
门口的小太监见是她，并未阻拦。
她径直入内。
顺利得让她怀疑是不是姬光提前下了什么旨意。
然而，还没掀开那道珠帘，便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司马黛蓦地停下脚步。
这声音类似低泣声。
难道，姬光跟某位后宫嫔妃，正在……
司马黛看了看手上的食盒。她甚至闻得到里面，糕点的清香。
她忽然很不确定，是否要进去。
以前她从没做过类似的讨好行为——无论是讨好谁——所以她很不确定，这样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行为，对姬光是否有效。
她在门外又站了会，里面，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静静的站着，一时间五味杂陈。
姬光并不缺女人。没了她，照样左拥右抱。
凭什么她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就因为郝洛那些混话？
她自哂着，转了身，就要往外走去。
这时，大殿内传来李松的声音。“谁？谁在外面？”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原来李松也在里面。
不知怎么，她轻吁了口气。
“参见行妃娘娘！”
李松的话一出，她就知道，不能静悄悄的就那样溜掉了，只好步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