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正待再言。却忽见皇帝猛的自位置上站起来，弯身看向地上，凝目细看。
李进举目一看。
卷宗翻开处，一个蝴蝶栩栩如生，淡黄色的翅膀，似要脱纸而出。
“这是什么？”皇帝一字一句，道。
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李进回过神。“女真族，这是女真族的族徽。”
“女真族？”姬光目光一转。“19年前，祁罗山一战，不是全族覆灭了吗？”
“是。但最近死灰复燃，投靠乌桓族，成为死士……”
“乌、桓、族！郝、洛！”姬光语气无比阴沉。
他身上阴冷的气息，让李进意识到，自己的好机会，又一次丢失。
然而，那个被皇帝念到的司马羽，非但没有三头六臂，可以横行霸道，反而被受制着，推进了一家妓院。
妓院里正值深夜，宾客盈门，生意火爆。
这妓院占地极大，堂前立了一个戏台子，上面几位舞姬正在跳着火热的脱衣舞。
这是种不需要任何技巧的、单调的、简单而重复的舞蹈，然而，男人们还是乐此不疲，为之疯狂。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那些舞娘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吸引住了。
司马羽就是那时候被带进来的。
正婷婷玉立厅前招客的那位风韵犹存、花枝招展的妇人，立刻迎了上去。
“吴妈，交给你了。”黑衣人拱了拱手。
“药效到什么时候？”
“10天后。用药量是其她姑娘的双倍。”黑衣人说完，退出了妓院。
吴妈看了一眼司马羽，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看起来受伤不轻。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了无生气，对周围事物仿佛毫无兴趣。
然而，即使面无表情，长身玉立的他，依旧吸引来少女们爱慕的眼神。
其中包括星月。
是的，自从侥幸活下来，她还是做回老本行。
卓越的风姿，艳丽的五官，玲珑的身段，令她成为众多达官贵人竞相追逐的头牌。
此刻，她旁边，是一个肥得像猪的、色迷迷的中年男人，戴满金戒指的手，时不时伸来，捏一把纤瘦腰肢，或丰满酥胸。
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随着她目光，看到了司马羽，仿佛忽然被开水烫到了的猪般，他跳了起来，一把压在她身上。
“贱货，老子花钱买你，你还看别的男人！”
他压着乱动的星月，手脚并用，就去撕她衣服。
星月不会武功，力气又不够，原本已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忽感觉少年清透的目光看过来。不知怎么，那种屈辱，忽然像被放大了，大得仿佛能吞没她。
她张嘴一咬。
“啊～！”大厅里，**之声中，响起这声尖叫。
星月感觉挟制自己的力道一松，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蹿起来，下意识往前奔去。
她不知道，她正冲着司马羽而去。
有多少女人，像飞蛾扑火般，毫不顾忌，扑向那个梦中的男人？
许久后，不知道星月会不会后悔此时的行动。
然而，她看中的那个男人，果然没有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