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本侯爷的鹰。”
周围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仿佛不是站着那许多人。
人人都在替司马黛捏了把汗。
司马黛此刻倒是恢复从容了，淡淡一笑，道：“侯爷，您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此话一出，人们眼珠子都要掉了。
旁边，郝盛的鞭子动了动。
年轻的侯爷也是一愣，居然没有生气，伸手阻止郝盛，问道：“为何？”
“难道您看不出来，我是人，不是鹰吗？”
侯爷愕了几秒，忽的笑起来，笑声响亮，狂放不羁。“有趣，着实有趣。”
有趣你个头。难道你喜欢被骂？
司马黛撇了撇嘴。
这时，旁边有官兵上前陪笑道：“侯爷，这可使不得啊。”
“此话怎讲？”
官兵拱手道：“此人乃圣上钦点，御前带刀侍卫冰。”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低语。“原来此人就是冰啊。”
“难怪……”
……
侯爷敛了笑容，也拱拱手道：“那么，本侯爷就请圣上裁夺吧。”
皇宫，大殿，御书房。
刑部尚书将闹市里发生的这一幕，汇报给姬光听。
最后，仿佛松了口气道：“看来，乌桓族的郝洛，也不过如此。”
姬光慢悠悠靠着龙椅靠背，道：“愿闻其详。”
“他竟纵容宠鹰在市井欺压百姓。平时肯定骄宠惯了，以致于到了中原还恶习难改。这样的人，何足为惧？”
姬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皇上的意思……？”
“如果，是他故意让你有这种印象呢？……”
刑部尚书何许人也，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回想之下，顿时感觉一道冷意，慢慢蹿上脊梁。躬身道：“皇上教训得极是，若真如此，此人便是极可怕的敌人。”
“皇上……”门外李松的声音。“乌桓，鲜卑，羌，女真，突厥，蒙兀六族，均已在宫门外候见。”
“宣！”
旨意被一道道的传出殿外。
姬光站起来，准备移驾清凉殿。
“陛下，还有一事……”
“何事？”姬光皱眉。
“那个被宠鹰欺压之人……”
姬光等了一会，没有下文，不由看向刑部尚书。
后者则是满头大汗，迟疑不定。
前段时间，皇上发出不见冰的旨意，现下说出冰的名字，会不会得罪了他？
不过，上次在狩猎一战中，皇帝竟然冒着暴露的危险，出手救了冰。
皇上啊皇上，您到底抱的哪门子心思，让我等臣下好难定夺。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清了清喉咙。“那个被欺压之人，乃是御前侍卫冰。”偷偷瞟了眼皇上。
没有异样。
刑部尚书李进再次清清喉咙。“……不过，那只鹰，被冰斩断了翅膀。”
这一次，皇上眼中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刑部尚书还没看清，他已经转身，朝外走去。
到底高兴，还是生气？
刑部尚书愣了半晌，又擦了擦汗，方跟上去。
六族各侯爷轮流参拜，太监宣读各自进贡的珍奇异宝。长长一列文书，直读得小太监唇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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