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黛只觉掉进了黄河,洗都洗不脱了。
思来想去,她早已发现这是个陷阱。
且步步为营,让她哑口无言,揽收一切罪责,无从辩白。
而布置之人,便是郝洛。
他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又是何时得罪了此人?
“那么,爱卿想怎样伸冤?”姬光靠回椅背,看向郝洛,表情依旧淡淡。
郝洛躬身道:“回陛下,微臣甚是心痛海东青。若是他人,微臣定要卸下他一条手臂。”
他顿住,看向姬光。
姬光依旧神色寡淡。
郝洛接道:“但此人是陛下御口亲封的御前带刀侍卫,微臣不再追究。只不过……”他微微一笑。“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姬光挑高眉。“说。”
“听闻冰侍卫长武艺高强,微臣很是渴羡。可否让冰做微臣的随身侍卫?6个月,只要6个月。”
姬光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请求。看向冰。“冰,你意下如何?”
司马黛躬身道:“听凭陛下裁夺。”
姬光沉吟半晌,低垂的眼帘再加上冕帘,旁人无从猜测其想法。然后。“33个月。”
郝洛当然知道他意思,立即俯身下拜。“谢陛下。”
出得皇宫大殿。
“走开,到后面去,谁让你离王爷那么近的?”
司马黛看了脸色阴霾的郝盛一眼,默默的勒住马,让其他人先行,才跟在那一列人后面。
郝盛这样,她很理解。
她既伤了他们的鹰,又在集市上让他出了丑,欢迎她才怪。
只不过,他家王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的。
她跟在队伍后面,东张西望,似是极高兴的样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郝洛,此刻回头看了看司马黛,暗自点头,心道:“嗯,她倒是能屈能伸,挨了骂,也坦然受之。”
他打马前行,一边问:“飞飞怎样了?”
郝盛道:“皇上派来的太医已经止了血,上了伤药,说是明天还要来换药。皇上倒是极重视飞飞。看来王爷面子很大。”
郝洛看了看郝盛。这少年恁单纯了点,不过,这样的人,好掌控。
郝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本王爷面子大?”他意味不明,回头又看向冰。
后者一直看着一家糖果店,琳琅满目的糖果摆满铺子,直到过了,还在回头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垂涎。
郝洛此刻又对冰的身份表示怀疑。
她真的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12号?
杀手不都是阴郁寡淡的吗?
不知道她好不好掌控呢?
郝盛这时道:“今晚的欢迎宴,说不定是场鸿门宴,我们全部人都跟去吗?”
郝洛收回视线。“你和冰,两个就够了。”
郝盛一愣。“他?他有什么资格……”
一对上自家王爷冷得冻死人的视线,他住了嘴。“是,王爷。”
入夜,皇宫,饮露台。
郝洛是对的,各族首领只能带二人入殿,作为侍从,随身伺候,且所有人均不能仗剑入内。
姬光所坐案几稍高,剩下20桌对排成两列各10桌,中间长长一块空地。
郝洛的桌案在第一桌,离姬光最近。
此刻,司马黛和郝盛各站郝洛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