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妃娘娘？”
她看过去，梁贵妃正在看着自己。
再左右一看，好似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哼！”姬光冷哼一声，显然很是不满。
而尚锦公主正面朝着她，举着杯子。
司马黛回过神，端起桌上的酒杯，略对着尙锦公主举了举，便用宽袖掩着，仰头，一饮而尽。
耳边听得公主笑着说：“行妃娘娘性子果真豪爽，跟皇兄倒有几分相像。难怪……”她瞥了眼姬光，眼中带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余下的话，没再说出口。
“公主过奖了。”司马黛闲暇时也听人说过尚锦公主，据说姬光跟她感情甚是亲近，无话不谈。
不过，她可能看错了吧，自己怎会像姬光？
“我这个皇兄，平常难得有让他动心的东西，可一旦认真起来，哪怕是愚公移山，也比之不及……”
“公—主！”姬光一字一句，带着威胁。
“罢了罢了，本公主多嘴，自罚3杯。”
司马黛奇怪的侧头看去，刚好看见姬光的侧脸，若隐若现的狭长酒窝，出卖了嘴角那一丝淡淡的弧度。
司马黛眼光自上面掠过，也不由得一怔。
早知道姬光极为俊朗，现在，月下看去，更是带着种洒脱不羁。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视线，姬光忽然侧头看过来。
司马黛来不及收回视线，两人目光，刹那间撞在一起。她连忙低了眼帘，抓起桌上的柚子，掩饰失态。
她没有发觉，姬光唇边的弧度，越发的深，而姬光旁边的皇后，将一切尽看入眼中。
手中的月饼，被捏得粉碎。
她脸上带着种风雨欲来的阴沉之色。
接下来，便是歌舞助兴。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姬光淡淡的看着，感觉身边不远处，司马黛的一举一动，仿佛那股清新甜美的气息，淡淡绕在鼻端身侧。那月亮，便变得跟往年不一样起来。
昨天中午听了她那句话后的郁闷，此刻，竟不再那么压着了。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不会要求太多。
这样想着，姬光跟随司马黛视线，看向正在表演杂耍的猴子。
格外的俏皮可爱，睁着双黑葡萄似的眼眸，脖子上栓了根彩带，滴溜溜转着，浑身毛发，灰黑得发亮。在驯猴人的鞭子下，一会鞠躬，一会转轮子，满场转。
姬光微微侧头，看向司马黛。
她脸上现出种平常难得一见的笑容，两眼亮晶晶。看来，令人准备这样一个市井上的节目，提前准备如此久，也是值得的。
姬光不由想起一年前，水灾巡视，在那个雨水浸没的山谷里，她脸上挂着块泥巴，却笑得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姬光不由露出笑容。真好，从前只可远观的人，现在，是他姬光的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樽，放到唇边。
就在这时，没人想到，原本还乖巧可爱的1米多高的猴子，忽然目露凶光，挣脱驯猴人，一下子跃过来，朝司马黛的方向扑去。
姬光只听到一阵风声，灯影一晃。梁贵妃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随即很没用的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