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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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仁悍拔腿冲向前追赶,马超却显得从容淡定,他轻松地跃起,在空中空蹬了两下脚步,就飘到了领先的那只野牛前面,并扭回身,从容地面对着疯狂的野牛。野牛瞪起血红的眼睛,一低头,将牛犄角对准马超,顶了过来。马超敏捷地让过牛犄角,返身抓牢了牛犄角,顺势一推,同时抬脚照牛腿的关节处狠狠地踢去。野牛庞大的身躯,侧摔在了地上。马超闪电般地抓住了野牛的一条前腿,就势一拉,将野牛拽成了四蹄朝天。马超急忙从腰间解下了绳索,麻利地将四只牛蹄牢牢地捆在了一处。观技台上又爆发出了震天的喝彩声。

而马超拍着手站起身后,仁悍却刚刚将野牛摔倒在地。他听到了喝彩声,看了马超和另一头野牛一眼,愣怔了一下,停止了与野牛的角力,略显尴尬地站了起来。

“仁悍,还用比吗?”多兴兴奋地走过来,不无得意地说,“四项比试中,孟起赢了两项,还有一项射技,你主动认输了。这样一来,孟起实际上已赢得了三项比试,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剩下的搏技,我看就不用比了。”

“不,”仁悍摇着头说,“射技我只是说放在最后比,没说认输。接下来的搏技,一定要比。如果少将军在这项上能赢了我,那我一定甘拜下风。”

“好吧!你说,咱们怎么比搏技?比什么?”马超平静地问。

“少将军,你跟我来。”仁悍说着,拉着马超的胳膊走向了场地中央的围栏,并在围栏边停下了脚步,接着说,“我们在围栏里,比空手斗豹子,如何?”

“斗几只豹子?”马超不动声色地问。

“三只。”仁悍信心十足地伸出三根手指。

“四只怎么样?”马超依然平静如常地问。

“四只?”仁悍一惊,怔了怔,才想到了什么,大声说,“你要空手能斗败四只豹子,那我就彻底服输。以后,我甘心做你的奴仆。”

“无论我胜与败,以后咱们都是朋友。”马超诚恳地说,“你能空手斗败三只豹子,已是英雄。好,准备往围栏里放豹子吧!我跟这四只大猫玩一玩。”

“承蒙少将军看得起,我以后一定鞍前马后地伺候少将军。”仁悍也动情地说完,就快步走向了他的几名助手。多兴也跟了过去。

仁悍和多兴在几名猎人的帮助下,将装载在四个铁笼里的豹子,投放到了围栏里。人声嘈杂的竞技大会现场居然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马超身上,只见他解下了腰际的佩剑和背后的箭壶,交给了多兴,多兴有些担心地接了过来。马超又把后腰的羊皮袋解下,递给了多兴。这回,多兴拒绝了,他摆着手说:“你总得留点儿防身之物啊!”马超微笑着摇头,说:“不必,带着它们累赘。”

多兴见马超态度坚决,只好接过了羊皮袋,还想嘱咐他几句,却见他已跃起,飘落入围栏中了。

四只饥饿的豹子立刻觉察到了马超的来临,牠们昂起头,奋起矫健的四蹄,从四个方向,向马超突袭而来。马超两腿微叉,静静地注视着来势汹汹的豹子,居然一动不动。豹子们迅猛地扑到了马超近前,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张开了血盆大口,呲出了尖利的牙齿,几乎同时咬向了马超的脖颈。马超猛地拔地而起,跃向了空中,几只扑向他的豹子便撞击到了一起 …们几乎同时发出了痛苦地嘶鸣声,马超却在适时地下落,并转动身体,将有力的右脚踢向最健硕的一只豹子的脖颈,这只豹子发出了一声低鸣,被踢到了空中,飞行了两步左右,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却爬不起来了。

另三只豹子见状,怔了怔,又从不同方向扑向了马超。马超静静地等牠们扑到近前,又闪电般地跃起,如法炮制地踢倒了第二只豹子。剩下的两只豹子不再主动扑咬马超了,相反,牠们像鼠见了猫一样,开始四处躲避马超。马超兔起鹘落地又分别将牠们踢倒在地,那四只凶猛的豹子,病猫一样地躺到地上,只有喘息的份儿了。

仁悍见状,冲着马超,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接着,从观技台上传来了众人响彻云霄的喊声:“神威天将军,马少将军是神威天将军”

很快,一名羌王的贴身随从走到了马超近前,深弯腰,毕恭毕敬地说:“马少将军,大王请您到观技台上领奖品。”

“怎么,还有奖品?”这倒出乎马超的意料,他吃惊地问。

“当然了,当然有奖品。没有奖品,我干嘛远路风尘地专门跑到西凉城去请你”一旁的多兴兴冲冲地说,他的嘴角还情不自禁地漾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马超便在多兴和仁悍地簇拥下,走上了观技台。羌王亲自迎到了台口,并走上前,不等马超行礼,就拉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欢天喜地地说:“孟起呀,早知道你是英雄好汉,可没想到你是如此的英雄好汉,你呀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叔父,过奖了。”马超谦逊地说。

羌王从怀里拿出一大块儿环形玉,这块玉碧绿碧绿的,泛着温润的光泽,居然有圆盘那么大。马超在西凉辅政多年,美玉见过不少,但这样大而精美的玉器还是第一次见到。羌王却将这块环玉递向了马超,真诚地说:“拿着,孟起,只有你能配上这块儿美玉。”

马超迟疑了一下,不忍拂羌王的美意,还是接了过来。

羌王欣喜地仰天大笑,拉住马超的右手腕说:“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中午我设宴款待你。咱们叔侄俩不醉不散。哈哈哈”

第二天,红日高照了,马超依然睡在多兴的帐篷里。昨天中午,他陪着羌王喝酒一直喝到夜色如墨,酒席才散。席上,不但有羌部权贵,羌王还特意邀请了马超幼时的玩伴儿以及仁悍作陪,大家兴致很高,开怀畅饮。有一个马超的玩伴酒酣之下,自然提起了马超幼时捕野牛及屠狮的往事,大家啧啧称奇。马超却想起了惨死的翠西,悲从中来,连喝了几大爵酒,以至于大醉而归。

此刻,看着帐篷里白花花的阳光,马超想起了小时候住帐篷里的光景,自然也想起了儿时的趣事,脑海里又一次闪现了翠西,不免回忆起他们一起捕野牛时的情形。蓦地,他十分渴望去一趟那片老林,去重温那温馨的回忆。他赶忙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马超刚穿好衣服,多兴走了进来。他冲马超微笑道:“哎哟,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一上午都起不来了。”

“昨天有些超量。”马超略显难为情地说。

“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多兴关切地问。

马超摇了摇头。

“有人还想跟你比试,夺取那块儿玉环,你能行吗?”多兴不动声色地问。

“对方想比试什么?”马超轻描淡写地反问。

“你不觉得昨天的猎技大会上缺了最主要的一种猎物吗?”多兴注视着马超的眼问。

马超摇了摇头。

“兽中之王老虎呀!缺了老虎,还叫什么猎技大会”多兴说,眼角和嘴角又漾出了笑意。

“是啊!昨天怎么没见到老虎呢”马超没有深想,随口说。

“有人要跟你比捕虎,怎么样,敢应战吗?”多兴语气咄咄地问。

“既然有人提出了,我又得到了大会的奖品,那就应该应战。对方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跟我比?”马超心不在焉地问,显然没有把比试放在心里。

“就在今天上午,在咱们捕野牛的那个老林里比试。”

“正好,我正想到那个老林里看一看呢!”

一个时辰后,马超和多兴纵马来到了老林边。多兴跳下马来,马超也跟着跳下了马,不解地问:“你不跟我一起进树林吗?”

“不,”多兴摆了摆手说,“双方讲好,都不带帮手的。你也不用骑马进去,你的挑战者就在这片林子里等你。”

“那你去哪里?”

“我去那条河边饮马。”多兴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流说,“你比试完后,就到河边去找我。”

马超隐隐感觉这场比试透着一股神秘气息,但他坚信,多兴一定不会有什么恶意,就没有多问,冲多兴挥了挥手,走向了老林。多兴牵着两匹马,刚走出十多步远,忽然又扭回头,喊了马超一声。马超急忙扭回了身,意外地看着多兴。多兴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孟起,要珍惜你能得到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马超一怔,如坠雾里地问。

“你会明白的。”多兴说完,扭过身,接着向河边走去。

马超思忖了片刻,还是不明所以,只好满腹狐疑地走向树林。

进入树林,尘封的记忆便被眼前熟悉的景致慢慢翻开,那与多兴、翠西和木姆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鲜活地浮现在马超眼前,他感到特别的温馨。他的脚步缓慢下来,似乎了忘记与他人比试猎技的约定,而想寻找昔日他们几人留下的遗迹。正在这时,他看见一只斑斓猛虎朝他走了过来。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像自言自语又像对猛虎说:“大猫,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奇怪的是,猛虎发现他后,并没有立即扑上来,而是继续悠闲地朝他走来。马超不免想到,猎物已出现,可与自己比试的对手却仍不见踪影,自己该下手捕捉呢还是等对手出现,商议好了比试规则,再出手捕捉。犹豫间,忽然发现另一只斑斓猛虎猛虎从另一个方向朝他走来。马超更不知如何是好了,而紧接着,他又发现了第三、第四、第五只老虎,都从不同方向,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向他步步近。马超决定,一旦牠们距自己三步之内,那自己就要出脚将牠们挨个踢昏,以免与牠们形成贴身肉搏,那自己就太被动了。

他刚这样决定,第六只老虎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休伤我虎。”忽然,从树丛中传出一声娇叱。

马超急忙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长发披肩,身着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骑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猛虎,缓缓地朝马超移动过来。马超一时间看得痴了,分不清对方是人还是仙,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对方。

“堂堂的马少将军,猎技大会的第一英雄,居然要用铁器对付这些可爱的大猫,你的手就不抖吗?”白衣女子继续嗔怪着,语气却低柔了许多。

马超情不自禁地涨红了脸,难为情地说:“我,我只是想唬一弧…们而已。”

白衣女子的虎来到了马超近前,相距马超不足三步。马超依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白衣女子在她虎的头顶上轻柔地拍了三下,这只虎乖巧地卧到了地上,其余六只虎也卧倒在地。白衣女子从虎背上站起身,来到马超跟前,注视着他,温柔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绝不伤害牠们吗?”

“是,我无故绝不伤害牠们。”马超不假思索地说完,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喊道,“你是胜子妹妹”

“是,我是被你从吃人洞里救出的胜子。”胜子贴近了马超,轻柔地说。

“真想不到,那个虎口余生的小胜子居然出落成了仙子的模样。”马超喃喃自语道。

“我听我父王说,他把我的发箍送给了你。”

“发箍?什么发箍?”马超纳闷地问完,才蓦地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环形玉,看了胜子一眼,才恍然明白,这个环形玉原来是胜子的发箍,至于羌王送给他的深意,不问便知了。

“孟起哥,你替我带上这个发箍吧!”胜子娇柔地请求,眼中充满了期待。

马超扶正了胜子的肩膀,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郑重其事地将发箍戴到了胜子头上。

胜子猛地抱住了马超,动情地说:“孟起哥,我好想你!”

马超不由得想到,那些爱自己的女子一个个地离他而去了,现在,面对胜子的爱,自己只能倍加珍惜和呵护了。他也伸出双臂,将胜子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一个月后,马超和胜子的婚礼在西凉城盛大举行。西凉的百姓门聚拢在通往太守府的大道两旁,围观胜子的嫁妆。当他们看到十大马车奇珍异宝和绫罗绸缎后,又看到最后两辆马车上,居然装载着两个大铁笼,一个铁笼里盛载着两只猛虎,另一只铁笼里居然爬满了五彩斑斓的毒蛇,百姓们惊得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