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大名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再百年前与千手柱间联手平定乱世,建立忍村的强豪,其之强大无须赘述。
但是,再怎么强大的忍者也无法对抗岁月的风化,就算是千手柱间也一样!
百年过后,即使宇智波斑这种忍界传奇,也铁定化为尘埃深埋于某处大地了,本该是这样。
然而就在刚刚,红莲的问话却透露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竟然有人在冒充宇智波斑!
更诡异的是,听了红莲的问话,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面色竟然不约而同的变了又变。
看来,他们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红莲默默看了一眼宇智波鼬,暗道一声侥幸。
“你找他做什么?”鼬似乎回想起了那个夜晚发生的种种,皱眉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所有你知道的。”红莲淡淡道:“与之相对的,我也会满足你一个要求,比如说在佐助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他一把。”
“你什么意思?”听到红莲的话,鼬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对方话里有话,显然是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软肋是弟弟佐助这件事了。
杀还是不杀?我今天的极限也快到了,再这样拼下去可能会再一次的削减寿命……
鼬开始盘算该不该平地暴起,使用天照直接烧死眼前这个祸端。
“不要冲动,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当然,对佐助也没有。我只想要知道有关于那个人的事,仅此而已,如果可以,能知道那个人的下落最好。”红莲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不想要与鼬为敌。
见此,鼬暗暗收起手里的飞镖,冷冷道:“那个人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不是木叶本家里的族人,即使是我,也只见过他一面……”
就在鼬给红莲讲述那个夜晚的所见所闻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鬼鲛默默将鼬的话记在了心里。
“原来如此,那么多谢。”等鼬把知道的都讲出来了以后,红莲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道了个别,施展瞬身术离开了此处。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目送红莲离开以后,鬼鲛凑上来问鼬道:“斑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这都多少年了,他老也老死了啊。”
“也可能不是他,但是借用了他的名号。”鼬古怪的看了一眼鬼鲛,觉得这家伙今天有些奇怪,他应该不是喜欢八卦的类型啊,怎么今天问题突然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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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自来也所在小镇。
“什么!大哥你要先走一步?”旅店内的某处房间,鸣人惊讶的大叫。
红莲点点头:“没错,我这边刚刚得到线报,之前追杀我的那位云忍高手现在身在岩之国,所以我打算先走一步。”
“等等,咱们不是一路的吗?为什么大哥你还要先走?”鸣人看了一眼自来也,发现自来也老师似乎早就知道这回事了,更迷茫了。
他不明白红莲为什么要主动离开,明明大家的目的都是找到纲手老师。
见鸣人还在犯傻,红莲叹了口气,在心底幽幽道:还不是因为那好色仙人想要教你忍术,这种不能外传的上位忍术各忍村都看得很紧,我和你们在一起他教也不是不教又白带你出来了。
这种时候,我肯定要识相的走开啊。
不过这种话红莲是肯定不能对鸣人说的,只见他面带微笑的揉了揉鸣人的脑袋,然后道:“我这边临时接了一笔加急委托要先去处理,等我办完事了再追上来找你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修行,你可别偷懒了哦。”
说完这些,也不给鸣人挽留的机会,红莲就这么跟自来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动身离开了小镇。
当晚,某间破败的寺庙内。
“你来了。”佛像下低头诵经的年老住持叹了口气。
“恩,我回来了。”庙堂的门口,红莲站在外面,表情有些苦涩。
年老主持转过身,看了一眼沐浴在月色下的来者,枯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仇人的线索,我找到了。”站在外面的红莲似乎并不打算进殿,他只是站在外面,恭恭敬敬道:“我这次来,是想要求您为我揭开地印的。”
闻言,年老住持面色一变,思考了许久以后,他长叹一口气:“你还是放不下吗?”
红莲没有正面回应年老住持的话,他自顾自的说道:“您过去一直不肯告诉我,咱们一族的名号。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业火一族,和这几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历史和荣耀,我全都知道了。”
“但它会招来不幸和死亡,你为什么看不到。”年老住持手中的佛珠散落在地,檀木珠子滚啊滚,滚到了红莲脚下。
“如果这是宿命,那我一并承受。但是仇,我不能不报。”红莲一字一顿,眼神无比的坚持:“那个自称为斑的宇智波,我一定要杀,就算要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你会死的。”年老住持叹了口气。
“所以,我需要您助我一臂之力,过去几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却找不到其它幸存的族人。这世上只剩下您能帮我了。”不知不觉间,红莲回想起了那个大雨夜,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仿若修罗的僧人,那是可以与那个男人匹敌的力量。
三才地印的力量,同时也是自己过去几年里一直追寻的力量。
“即使化身修罗,你也在所不惜?”年老住持惨笑,他在红莲的眼里看到了坚持,那个眼神中饱含了一切,他已经看到了红莲将要面对的未来。
那是枯骨铺地,化身人魔的修罗路!
“我的父母死在了他的手里,是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宇智波已经完了,我也不会做出迁怒这么没品的事,但是那个自称斑的面具男,我一定要他死!”红莲咬牙,声音饱含恨意,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个因为残酷的战争而打算退出忍界的双亲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大雨夜。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年老住持与少年对视,良久之后,老人叹了口气,幽幽道:“进来吧,我为你解印。”
一声惊雷劈下,随后大雨瓢泼。
雨越下越大,但也无法掩盖住寺庙里接受解印仪式的少年的哀嚎声,那声音越发的凄厉,演变到最后竟不似人声,仿若鬼类修罗。
三天后,雨停了。
佛像下,全身枯槁只剩下一张人皮挂在骨头上的年老住持嘴唇颤动,似在说些什么。
蒲团上,红莲穿上僧衣,他的背上纹着一座不动明王,明王像仿若活物,与延伸至手臂的三才印勾连。
红莲无比庄重的朝年老住持叩首:“您的大恩无以为报,若有来生,我愿为这寺庙僧人,天天吃斋念佛,稀缺戾气凡尘,直到终老。”
说完这些,红莲便起身离开。
当红莲走出寺庙后,整间庙宇轰然崩塌,连同那几乎圆寂的高僧一起,化为瓦砾尘埃。
从此以后,这世间的业火一族,彻彻底底只剩下了红莲一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