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与红莲之间的来往,是在中忍考试后才逐渐频繁起来的,那段时间的红莲遭遇云忍暗杀天才追杀,几次绝境中幸得兜的帮助,这才堪堪保住性命,苟且至今。
欠得终究要还,信奉这一哲学的红莲当然不打算把这人情债继续拖下去。得知一路追杀自己的云忍疯狗因为有任务要做,离开火之国以后。红莲便主动找到大蛇丸,应对方所求动身前往木叶刺探自来也的行踪。
而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给受到死神诅咒而身手大减的大蛇丸创造机会与纲手姬会面。必要的时候,红莲甚至要出手干扰自来也的行程进度,为大蛇丸争取时间……
意料外的是,还没等红莲暗中出手制造波澜,尾随鸣人而至的鼬和鬼鲛就把红莲要做的事给提前预演了一遍。有晓组织的威胁在前,想必接下来自来也一定会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赶路吧,大概。
之后,红莲隐约察觉到自来也有教鸣人秘传忍术自保的打算,所以就找了个借口与自来也、鸣人道别,默默离开寻找大蛇丸交差去了。因为按照红莲对鸣人的理解,鸣人那个热血笨蛋学习上位忍术至少要花费小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自来也又不可能带着鸣人连夜赶路,所以耽搁自来也的脚步,给大蛇丸争取时间的任务红莲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那么,我欠你的人情已了。”
音忍村某处,红莲对坐在阴影里的男人这样说道。那男人多日不见,已然虚弱了很多,他面色疲惫,绑着绷带的手不住地颤抖,看起来似乎连结印都成了奢望。
这个男人和几个月前红莲在木叶一乐拉面馆处偶遇的时候判若俩人。虽然眼神和气度仍在,但实力至少跌掉七成,他变弱了,红莲这样想道。
“有劳红莲君了,说起来,红莲君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村子里做事?”大蛇丸不住的咳嗽,最近几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似乎三代目临死前施展的尸鬼封尽,已经通过大蛇丸废掉的双臂蔓延到他的心肺脏腑处,看得站在他身后的药师一脸担心。
红莲摇了摇头,默默拒绝了大蛇丸的招揽,他并不打算加入村子,也不想为别人卖命。当年他父母的惨死,让他意识到了忍者这个名词的可笑。
他现在只想要找出然后干掉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仇人,除此之外的事他一概不想理,就算他曾经欠过大蛇丸莫大的人情也一样。
“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或许是身体疲惫需要休息,大蛇丸和红莲聊了几句以后,就摆手示意让兜送客。
等兜和红莲走出基地的时候,红莲忍不住道:“按照自来也和鸣人的脚程,你们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出发?虽然大蛇丸确实很强没错,这也太过托大了吧?”
“毕竟,你们即将要面对的那俩位,可是同为三忍的怪物啊。”
“大蛇丸大人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兜苦笑的摇了摇头,这半个月里大蛇丸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有时感伤,有时易怒。似乎沉浸在年少时代,与其恩师三代目的回忆当中。或许对于大蛇丸而言,杀掉三代目火影的那一刻,大蛇丸也把内心中那个感性的自己也一并抹消掉了也说不定。
而对于现在的大蛇丸来说,纲手姬和自来也或许就是他仅剩的羁绊了。在这个微妙的大前提下,大蛇丸又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呢?兜不敢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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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兜告别以后,红莲马不停蹄的前往短册街,那是三忍之一纲手姬的所在。红莲有问题想要从纲手姬那里得到解答,这个问题越少人知道越好。
有关于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怪人的存在,有很多问题一直在困扰着红莲。
而那诸多问题的其中之一,就是‘寿命。’
毕竟宇智波斑活跃的现代,要比现在再向前推移七八十年,正常人别说能活到现在,即使老而不死苟且至今,那百岁高龄的身体也早就不能提炼查克拉再释放忍术战斗了。
如果戴面具的宇智波斑是真货,那这也未免太过恐怖了……
“所以,你千里迢迢找我找到这里,就是要问这种东西?”
某间居酒家,喝得半醉的纲手姬慵懒的挑了挑眉,轻佻的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那个态度十分恭敬,甚至于有些拘谨的红莲。
就在俩个小时前,纲手姬一场豪赌输得倾家荡产,差点连她本人都要押在赌坊作抵。危急时刻,红莲到场帮纲手姬解围,高超的赌术不单把纲手赔进去的本金赢了回来,还大赚特赚赢得对赌的赌客输到求饶。
事后,红莲将纲手姬输掉的钱如数奉还,他没有多余的请求,只是约好了在居酒家和纲手、静音俩人喝酒闲聊,顺便问一些老一辈的忍界八卦。
而这些看似没什么价值的问题当中,刚好就夹杂了有关于忍者能不能活到一百岁依然生龙活虎的话题。
“查克拉就是生命力,别说是一百岁的龟虽寿,就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老奶奶,想要顺利的提取查克拉都是很难的事。”纲手姬打了个哈欠,连日来的通宵搓麻让她身心疲惫,俩杯温酒下肚,她有些乏了:“当然,岩之国的三代目是个例外。”
“原来如此,那么有没有可能,某个忍者掌握了某种秘传的忍术,从而达到延寿续命的效果呢?”红莲又问道。
“续命?这其实很难做到。因为任何人的新陈代谢都是有数的,再怎么夸张的忍术,也不能让人永葆青春,顶多只是延缓人外在的衰老。但是大限一到还是要死的。”纲手姬晃了晃喝到一半的杯中温酒,奇道:“你这才多大,怎么就开始关心这种事了?”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人接纲手的话。
“哎?奇怪,人呢?”纲手转身环顾四周,那个和自己搭伴饮酒的年轻忍者早已消失不见了。就像刚才在赌场里偶遇的时候一样,他像风一样偶然一现,又像风一样眨眼不见。
说到底,那个小家伙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好像只是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难道说现在的年轻忍者都这么有趣吗?
说起来,我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回村子了呢……
“算了,不想了。静音,我们再来喝几杯。静音?”因为静音九尾回音,醉得快睡着了的纲手姬转头看了眼身边早就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说梦话的静音,摇了摇脑袋后又默默抓起酒杯,一杯又一杯。
就这样,越饮越醉的纲手姬眼神迷离,她似乎又回想起了过往的种种,那些让她心碎的种种。
“阿断…”独自饮酒的纲手姬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