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以笔为枪以文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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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高考,终见高考【中】

6月8号-晴

今天上午考的是英语。早上赶到集合地点领准考证的时候,English-teacher关切地问我铅笔有没有削好。他察看了我削好的铅笔,点点头表示满意。我心里暗想,千万别辜负他的期待,要考到120分以上。

站在考场外等待进场的铃声的时候,遇到了凯的妈妈。她问我昨天数学考得怎么样。我说,考得不好,还有两道题没有做呢!她说,我家凯也没有做好,他有一道题等到晚上回了家才想出来正确解法应该是怎样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稍稍有一些放松。因为凯在高三的模考中在全县排名一直在前30名内,最近两次还排到了第五。他的成绩是很好的,他也有没做对的题,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的确像妈妈说的那样,大部分人都是考得不好的。

考完英语,出考场看到大家的脸色还比较好。因为英语的试题并不太难。遇到几个英语成绩并不很好的同学估计说,应该过得了100分。比起昨天下午考完数学后许多人的沮丧,今天是好多了。大家的脸上甚至重新展现了一些欣慰的笑容。

下午则是最难熬的一关了,只要熬过了这一个下午2小时半的考试时间,就可以什么都不顾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了。可是,正由于它是最后一天,就既容易使人放松警惕,然而又容易使人变得紧张。

下午在考场外等待入场铃的时候,一班的同学就已经商量好了晚上集体到新时代网吧玩个通宵。我们班几个同学也准备去。Grass说,干脆我们也一起去玩个通宵吧。于是Grass、猫和我三个人约定,晚上九点钟在新时代见。

说说笑笑的,然后进了考场开始考试了。选择题做得比较顺利,可是大题做得很糟糕。离收卷差不多还有1小时,卷面上有不少空白,而我理不清头绪,甚至有点想要放弃。天气够闷热的,我真想我旁边的那扇窗户最好是开着的,有丝丝凉风吹在身上该是多么舒服呀!

这次考理综实在有点不够冷静,在最后的几十分钟里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有几次看一遍题目竟发呆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打铃了……收试卷了……全体起立……走出考室。看到整幢楼里密集的考生,看到许多张呆泄的脸,在楼道里拥挤着移动,低沉地交谈。我知道这幅画面刻写着是内心的迷茫。

我想我也有些是。随人群漠然的移动,我想我已经再没有必要去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我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因此我的脸上写着和许多别的考生一样强忍着的哀愁和失落。

遇到Cat和Grass。他们问我理综做得可好。我淡淡地笑笑,说,可能我也要复读呀。Grass听我也说这样颓废的话,脸上一征,没有说什么。Cat则带着他那招牌似的迷人微笑,说,考完了,你总算流露出了你的真实想法。先前还硬撑着。

我们笑笑。妈妈又来接我了。大头,诺曼底和我一起回家。简直是一步一步的往家挪。因为觉得心情很沉重,脚步也很沉重。我坦白地对妈妈说理综可能及不了格。诺曼底在一旁故意说道,我看今年进清华北大的分数应该是380。我们都笑了起来。既是真笑,又是苦笑;既是为这句话笑,又是为我们自己笑。

晚上九点在新时代见。我把早准备送给Grass的蔡琴的CD带给他。后来听GoldEgg说,那时候Grass正心情沮丧,而我送他非常喜欢的蔡琴的CD,让他心情好了许多。这让我欣慰。可Cat说要是我高考前就将CD送给了他,说不定他会考得好一点。我明天他的意思。可我忧虑如果那时候送给了他,那高考前的十多天,他可能在上学的时候也去听歌,沉浸在音乐的国度中去了。

我和大头九点钟到了新时代的时候,已经供不应求了。坐在一台台电脑面前的,大部分是一班的同学。Penny也正在那里用UC和网友聊天。Cat站在她旁边,帮她操纵鼠标。想想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候,Cat说过,到了高三他和Penny的关系变得冷淡了。当时他还说,这世界总是被学习束缚。他期待高考之后一切会好起来。现在他们果然又能够在一起了。我为他们高兴。没有打扰他们,我只对Grass打了个招呼,说我和大头去别的网吧。

就到了e时代。首先就给Grass等几个在线的朋友发去消息,告诉他们我在e时代。大头不知进了什么网站,我则打开东坡影视,看起了《射雕英雄传》。

就这样熬到了十一点多钟。妈妈找到了我,给我送来四包方便面和四袋酸奶。给大头和海天孤燕一人一份,就自个回去了。我们也都有点肚子饿了,且口渴了,正来得及时。海天孤燕突然喊道,新浪网贴出高考试题答案了。我和大头便也打开Sina网站,准备对一对答案,看看到底考得怎么样。

首先就检查English。因为英语老师寄希望于我过120分。我真希望自己不负厚望。故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做得怎么样。听力27分,我非常满意。语法题13分,还不错。但是完形填空题就做得非常糟糕了,竟错了九道,只有16。5分。我的心里便懊悔极了,因为有几道原本选对了,可我给改了。每检查一道题的时候,我总是担心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别错呀,别错呀可千万别错呀。要是错了的话,我就大声嚷嚷,也不管是在网吧里。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错得多了,精神就变得有些紧张了。

除去作文,我的英语卷面分估计为97分。这样看来120分是过不了的了。我不由得对自己感到失望,这种对自己的失望甚至引发了我的自卑和对自己的厌恶。明明知道英语老师很关心我,明明知道他寄厚望于我,可我却还是没能全力以赴。我这是怎么啦?我这算是什么?

不管结果是多么地糟,都没有退缩逃避的可能。那也不是我的作风。在对完整套试卷的过程中,我心中巨大的失望和希望交织在一起。最后的结果是,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多了,我预估总分为47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