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晋说新语
2618000000038

第38章 38.怀旧空吟闻笛赋

弼既伏法,札求免其侄。帝曰:“不惩首恶,何以劝功?”固请。遂夺其功,贬周勰为庶人。

………………………………

顾和便介绍起今天的宾客来。孔侃左首两个三十左右的,是义兴望族周家的族子周莛和周续。只是两人似乎并不亲近,坐席分开较远。右首坐在上席的,正是周氏族长周札!

小绍不意两人在此,站到席前,冲顾和一拜:“奉顾、周两位大人命,前去讨贼。幸不辱命。”

这话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他一个三岁小儿,讨什么贼?而且周、顾二人来到府上,还正宴饮,未及正事,怎么便讨贼成功了?

祖逖把酒壶一顿,将背上一个粗布包裹摔在席中。

那包裹中咕噜噜滚出一个毛球,却是一只草木灰腌制的人头。可怜一众优伶哪见过《螺涅城教本》这等宝具,鸡飞狗跳,踩踏席面,惨不忍睹。

孔侃脸色不悦:“倪将军何必如此大煞风景。”

祖逖却不管他,朝顾、周二人遥施一礼:“徐馥引茅山贼,意图犯上。两位大人英明!下官幸不辱命,剿灭贼酋。斩首八百,俘虏千余。”

眼皮底下发生如此大事,孔侃自然大惊失色。但祖逖冷眼旁观,周顾四人面色如常。如果不是养气功夫了得,便是……

周续起身,便要向顾和敬酒。顾和端起酒杯,周续忽然将酒杯摔向顾和!

只见他从怀中抽出一口宝剑,便要砍下。顾和却是早有防备,抬腿踢起席面,挡住宝剑,抱着顾淳身形急退。

周续事已败露,举剑欲砍小绍,小绍急忙钻入周顗桌下。周顗知道世子身份尊贵,一咬牙,竟要以身挡剑。

只听“夺”的入肉之声,周顗与小绍睁开双眼,却见周续趴倒在地毯上,背后一把匕首直没至柄,眼见不活了。

小绍心悖不已:到底是托大了,没想到这府中也有乱党。

只听周札惨叫一声:“续儿!”便抱着周续尸身,不管鲜血染湿衣袍。

他今日来府中本为告首,见到周续在此也是吃惊。周札几次用眼神示意他退下,没想到他竟利令智昏,没有发觉!

只是这不臣之事可是大罪,孔侃便示意军士将他拿下。顾和心中不忍,连忙起身拦在周札身前:“太守容秉,今日我受周将军邀请前来,本有要事相商。不意在此见到周续。观其行状,周将军应该也是被孽子蒙蔽,还请容其自辩。”

强龙不压地头蛇,孔侃也不愿和义兴周氏结仇,便挥退军士:“周札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周札也知道,一族成败置于一身。他本是个胆小怕事的,但也不得不强忍悲痛:“罪臣族兄周邵,欲推臣举事。臣惶恐不已,故来告首。”

小绍、周顗、祖逖心中冷笑:那周邵不过是个小人物,如何能主事。徐馥早已招供,供状俱在。此时贼尚未平,便由得此老信口雌黄吧。

………………………………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