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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铁马秋风大散关

帝与祖逖诀,执手曰:“将军此去,立不世之功。雁能归乎?”

祖逖誓曰:“国不负我,我不负国。”

帝誓曰:“天地神明,黎庶共证。小子必不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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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冬藏,第三季分红,祖逖凑齐了三十五万两,便要渡江。

此时飞雪连天,祖逖已等不及了:若是到明年春耕,过江募兵的事还得再拖半年。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此时冬日,泾渭分明,枯水流缓,正好北渡。

祖逖只携带了四千精锐,一方面以示坦荡,也是因为这剩下的两千人没有跟上祖逖严苛的训练。

南船北马,既有钱粮,北伐军可以在中原就地招募。戴渊的雁行军中,有不少踊跃北归的侨民。但戴渊认为时机未到,把他们弹压下去。

小绍与祖逖依依惜别。他对这位良师益友,有两分忌惮,但更多的还是尊敬。此时两人默契的避开国事,只是说些寒暖。

北地干寒,注意保水保暖,营中卫生要注意风寒。

晨练要坚持,这本《留侯剑》,乃魏文帝托古所作,便给你做个留念吧。

羯奴素有大略,非白毛奴所能制。若能离间之,当得奇效。

我自有定见。倒是徐州兵中,最近多了些江东大将……

两人说到深处,终于无话,只得相视一笑:

勒石燕然!

千秋万代。

再见。

再会。

祖逖登上龙船,身后还有大小十几艘船,四千健儿奋力划桨。大船首尾相续,有种“尘埃不见咸阳桥”的壮观。

船到江心。北望瓜洲,北望神州,祖逖想起和刘琨鸡鸣击剑时的誓言,仰天长啸:“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健儿闻言动容,齐声喝道:“有如大江!”

“世子,回去了。”站了许久,小槐腿酸,便开口道。

甘露寺高塔上,小绍极目眺望,直至舟小如豆。

“此是何山?”

“世子,此山名为北固山。”温峤上山时留心界碑道路,心中了然。

“北固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甘露寺在北固山阴面侧峰上,小绍心中一动:“此处北望瓜洲,山脚可以屯兵备武,与沙洲互为犄角。山顶可以作望塔,以燧烽火。”

“好,这事我来办。”温峤领了三千两银子的批条,便先行回府了。

人事已尽,接下来只有“祷尔于上下神祗”了。祖将军,一切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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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