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敢问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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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感直击(一)(6)

问;邓老师,你认为哭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吗?

答:有一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就是说哭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但我不这样认为,不哭的人不见得是好汉,也许他弄不懂什么是痛苦,很可能是痴呆症。(笑声)有时哭还是一种更坚强甚至是智慧的表现。三国的刘备就是哭的大师,他不断地用哭的方式来管理他手下的大将,使大将们对他更为忠诚。另外女人是最愿哭的,所以我们把眼泪当作软弱的象征。实际上这是男人们最大的误区,现代世界女人越来越多地参与社会活动之后,你会发现,在小事小情上,女人愿咿咿呀呀地呻吟,但在重大的和关键的时刻,女人远比男人坚强,而这种坚强往往很有韧性。

我最近正在研究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一些成语或警句,例如“眼软心硬”,就是眼睛经常流泪的人,心里却很坚强。我用这句话的角度观察了很多人,发现这几平就是真理,无论男女,只要是动不动就触景生情,就眼圈发红的人,往往心里很硬,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时,比一般人敢下狠心。相反,真正善良的人却很少掉泪。

总之,哭是上帝对人类的偏爱,这不但可以使人表示一种悲痛和悲伤,还可以宣泄心中的积郁。据说女人一般比男人长寿,就是哭的次数比男人多。(笑声、掌声)问:如果你和你亲密的朋友同时爱上一个女孩,你会怎么办?是痛苦地退到一边去,还是与你的朋友争风吃醋?

答:我用不着先忙着痛苦地退到一边,也用不着和我的朋友争风吃醋。你以为女孩是个不会动的苹果,谁想吃或是谁抢到手就是谁的吗?(笑声)我首先是找那个女孩心平气和地谈一下,诚恳而认真地弄明白,她是爱我还是爱我的朋友。如果她爱我的朋友,我再痛苦地遇到一边去哭泣也不迟;如果相反,那女孩爱我,我就当仁不让,该怎么爱就怎么爱,要是朋友为此而对我生气和愤怒,我就会对他直率地说出原因;要是我说出原因后,朋友还是不理解和不原谅我,那我就管不了许多了。总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爱情。

问: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自己亲密的朋友抛弃了.你不认为你太残酷了吗?

答:我说的是爱情,不是什么随便找个女人玩玩。在一切情感之中,爱情是最至高无上,也是最自私的。所以我就是明白这种残酷会造成朋友的痛苦,也没办法摆脱这种自私。一个人要是在爱情面前表现出大公无私和谦让,我敢说他一定不是真爱。(掌声)问:要是那个女孩子同时爱你们两个人,就是说对你和你的朋友都有好感,你怎么办?

答:真正充满爱情的眼睛不会放射出两束光来。(笑声)倘若那个女孩真的既爱我又爱我的朋友,用通常的话说是一脚踩两只船,那我不但不会去爱她,还会去劝我的朋友也不要爱她。因为同时能爱两个男人的女孩,再换个地方,她还会爱四个。(笑声)这样的女孩不可爱,因为她不懂爱情,更不客气地说,她是在玩弄爱情。

问:你喜欢什幺样性格的女性?

答:我喜欢的女性最好像电视机一样,要她唱她就唱,要她笑她就笑,要她跳她就跳,要她沉默她就一声不响。问题是这样性格的女性很难找到,我只能是空喜欢。(笑声)问:男女之间很难交朋友吗?

答:正当青春的男女青年,对异性的亲近很感愉悦,无论他(她)爱不爱对方,都会有意无意地应合。特别是女孩子,或因寂寞,或因孤独,或因虚荣,或什么都不因为,只是一种情趣和好玩,就半真半假地与对方亲切,与对方周旋。这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所爱的一方因爱心所迷,往往会产生爱的误解。这种有意无意的亲近,其结果是残酷地伤害对方。不客气地说,有一些女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犯这种错误。在清感的悬崖上走路,简直就是她们的一种消遣。

男女之间交朋友是个相当微妙的事情,友情和爱情之间只是一张很薄的纸,弄不好就会“越界”的,更坦率地说,年轻的男女在一起,最好不交过于亲密的朋友。当然,从友情到爱情对真正相爱的人无疑是件好事,但当一个无论从情感和理智上,都注定是你不可能爱的人要和你交朋友,而且你明显地感觉到他对你有爱的意思,那你最好不要和他交朋友。因为这种情况下你任何一个哪怕是极正常极微不足道的友好表示,都会使对方产生欣喜若狂的爱情幻想。

人们常说女孩子感情丰富,其实男女都是感情丰富的,只不过表现丰富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女孩子的感情丰富是表现在相爱之后,也就是说她会无微不至地维持爱情;而男孩子的丰富是表现在爱情之前,也就是还没有爱的把握之时,他却胡乱地多情。如果这时一个女孩子漫不经心,觉得被异性亲近的好玩,对男孩子来说,那就形成一种欺骗和伤害。

越过越迷糊

问:大学生应不应该谈情说爱?

答:在生理上,大学生已经具备了谈情说爱的条件。对成熟的大学生来说,爱情往往高于一切也燃烧一切,我说应该或不应该恐怕是句废话。学校已经明令规定,在校读书期间不准谈恋爱,你们不是照样谈恋爱了吗?反之,学校要是下令:大学生必须谈恋爱!不谈情说爱者一律不准入团不准毕业,那你们就老老实实地都去搞对象了吗?(大笑)问:听说你到过俄罗斯,而且还写过不少有关俄罗斯男女情感的文章,你能不能用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一下中国女孩和俄罗斯女孩的差剐?

答:俄罗斯女孩子热情大方并且在感情上相当坦率,她们喜欢你就直截了当地喜欢,不喜欢你就干脆利落地拒绝。而我们中国女孩子正相反,无论喜欢还是厌恶,都不太好意思表露出来,你爱她,她却吓得往后退,你要是不爱她,她却又死死地缠住你不放,往往让你摸不着头脑。这样,我就用最简单的两句话来概括:俄罗斯女孩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中国女孩是招之不来,挥之不去。(笑声、掌声)问:你最愿做的,也就是你最感到愉悦的一件事是什么?

答:与一个漂亮的,对我有好感的小姐谈创作。要是这个小姐非常爱文学,但又不太懂文学,那就太棒了!(笑声)问:邓刚先生:你对中学生早恋现象以及由此引发的诸多社会问题持何评论?

答:我认定所有早恋的同学都是不幸者,尤其对想有作为的同学来说,可谓是不幸中的大不幸!我所认识的有过早恋经历的人,几乎百分之百地毁掉了他们本应该得到的未来。

但我并不认为早恋是思想和道德问题或什么可恨的罪过。严格地说早恋不是心理所致而是生理所使。正因为如此,早恋是一种无理性的本能产物。它是可理解可谅解但也是可怜的!早恋之所以有压不住批不掉的生命力,就是早恋本身具有甜蜜和幸福感,这是大多数早恋同学不能自拔的关键原因。

一些心情急切的家长和老师往往强调早恋的害处,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使早恋者充满了犯罪感,这更可怕,对青少年身心的危害更大于早恋本身。人类的生括状态越来越被编进电脑的程序之中,学习阶段、工作阶段、退休阶段,人们几乎就像活在工厂的流水线上一样。在流动的过程中少了任何一道工序都不能成立。特别是学习阶段,随着社会的高层次要求,你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就会像废物一样走进工作和生活阶段。早恋犹如一列不按时间表而提前开出的火车,整个前程将不堪设想。(笑声)问:关于旱恋的问题,我觉得你有点言过其实,我认识的一个很有水平的科学家就早恋过。另外,难道你没早恋过吗?

答:也许我的话说得绝对了些,但基本的情况是没有错的,也就是说早恋对一个正在学习的中学生不是件好事。我敢说,如果你认识的那个科学家要是没早恋过,可能现在的水平还会更高。(笑声)科学家早恋并不是早恋的理由,倘若你发现总统早恋,那早恋就是伟大吗?(笑声)也许现在的中学生吃得饱喝得足,营养有些过剩,感情多得往外喷涌,不得不早恋。可我念书那阵就没这个本事,整天“瓜菜代”,拖着个稀溜咣当的肚子,严重缺乏营养的身体压根就分泌不出多余的情感,连想笑一下都觉得挺困难的,哪有劲儿早恋!记得学校里也出现过一对相好的,被老师们发现狠批了一通,我们大家像看金丝猴似地瞧他们,心里觉得挺稀奇。今天的同学看我们过去,肯定会认为我们都是些傻蛋。坦率地说,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宁肯你们早恋,也决不要做我们那样的傻蛋。(掌声)问:邓先生,你怎样看待“同性恋”者?更大胆地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个同性恋者?你的朋友中有同性恋者吗?

答:我至今不能理解同性恋的情感,我无论怎样放大和扭曲自己的想象,也忍受不了同性之间的亲密,那真是令我恶心。只是从若干断断续续的医学理论中,我才能含含糊糊地理解同性恋是一种病症。所以,在理论上我也对同性恋产生了一种同情。但在公安局挂职时,看到因吸毒而被提来的同性恋者,我还是用鄙视和厌恶的目光看他们。据说同性恋者照样有智慧有道德和有思想,如果我的朋友和同事中间有这样的同性恋者,我会像对常人一样地尊重或钦佩他们,但在感情上却会不由自主地远离他们。至今我还没发现我的朋友中有同性恋者。问:什么叫性骚扰?

答:性骚扰是西方过来的名词,并在法律上作为一项罪名,如此说起来还是挺严肃的事情。一个男人对女人不礼貌,竟然会犯罪,这很有点不可思议。男人对女人开开心,说两句大胆点的俏皮话,或是动手动脚地戏闹几下,在我们这儿压根就不算回事儿。如果女人为此去控告男人有罪,大概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我们通常对性骚扰的理解是调戏妇女,是流氓犯罪之前的小动作。记得一个女学生痛哭流涕地跑到派出所报告,说是一个流氓欺负她。等弄清楚那个流氓只是对女学生动手戏弄之后,一个年轻的警察就不高兴地对女学生说,我以为他把你怎么啦,不就是摸你几下脸蛋吗?那还哭什么!从这个小事件上可以看到我们的生活还是很粗糙的。报纸报导,说是国外一家公司老板对下属的一个怀孕女职员说了不恭之词,被那个女职员到法院告发,先是定为性骚扰罪,后来又加重为侵犯人权罪,意思是女人有生育的权利云云。我这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文化档次,还很难理解人家性骚扰的准确含意。在我们这儿嘻嘻哈哈不以为然的事,在人家看来却是犯罪呢!不客气地说,我们离法制国家还有相当漫长的路要走。

问:我认识的一个作家比你年龄还要大,但他在情爱上可以说勇敢无比,据说他只要见了可爱的姑娘就毫不犹豫地往上冲,可我感到你和其他一些作家似乎没有这两下子,为什么?(请别生气)答: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是作家还是流氓,(笑声)不过,我敢说那个家伙的生理年龄比我大,但心理年龄却比我小。所以他没有我成熟,对情爱也就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他看到可爱的女人只能是想到怎样上床,为此充满兴奋的动力;而我看到可爱的女人却是想到怎样下床,为此就充满忧虑。他进攻就是一切,当然就所向无敌;我老是想怎样收拾残局,一切也就兴趣索然了。(笑声)问:我们周围的一些人,把年龄稍大还未结婚的女孩看成是“大逆不道”,这也是他们无聊之时的议论话题,什么“老姑娘(明明人家长得还很年轻)怪毛病多”,什么“生理肯定有问题”等一些带有污辱性的语言。更有甚者把一些不堪入耳的“脏水”泼向这些无辜的大龄未婚女孩。听说大龄未婚女孩在外国并不被歧视,为什幺我们会有如此糟糕的习俗呢?

答:如果你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凡是文化和经济落后地区,结婚年龄都偏小;凡是文化和经济先进地区,结婚年龄大都偏高。在大城市里,人们不会对一个30岁的未婚姑娘感到奇怪;在西方国家,50岁的女人只要是没结婚,人们都尊称她为小姐;但要是在偏远的农村,一个30岁还没结婚的姑娘,就会使周围的男女老少百思不得其解,要是50岁不结婚,人们肯定会惊讶得发疯。

生活的事实已经证明,文化层次高的,也就是很优秀的女性,很容易走向独身生活,并不是像动物一样,到了能生孩子的年龄就赶紧结婚。从发达国家看,单亲家庭、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越来越多,说明生活方式越来越现代化和多样化。

所以一些不学无术,灵魂龌龊的阿Q,对大龄女孩说三道四自以为是,说不定人家还可怜你整天拖儿带女的像头驾辕的驴呢!(笑声)问:中国有句老话;才子风流。我认为你就是才子,看起来你一定是风流啦?请原谅我问得太坦率。

答:我们老祖宗说的话一般都没有错,才子确实风流。几乎所有的传统戏剧和民何传说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唐伯虎像流氓一样点了无数个“秋香”,不但不犯重婚罪却传为佳话。但这样的浪漫事轮不到我的头上,第一,我不是才子,只是能写几篇小说,而且呕心沥血写出一篇作品,所得的稿费都不够大款吃一顿饭的。第二,我至少形象与才子相差十万八千里,古代的才子是红唇皓齿,飘飘洒洒,现代的才子是长发披肩,风度翩翩,你们看我的这块头,五大三粗,不用戴黑眼镜就绝对像黑社会的老大,女弦子见了我不会想到风流,只能想到风险。(笑声)问:常听到人们说,一个男人在事业起步时,千万不要陷入纠墟不清的恋情之中,你对此有何看法?

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男人如果真的陷入纠缠不清的恋情之中,很难干成事业;但有事业的男人又几乎都伴随着千曲百折的恋情,从一些报刊上的文章看,凡是优秀的能干大事业的男人,总是有众多的美女、才女和烈女同时爱他。尤其在文学事业上,有些作家干脆就是因为有了纠缠不清的恋情,才能写出惊人的大作来。我想,我为什么至今没写出大作品来,大概就是缺少纠缠不清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