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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达勒姆大教堂

从达勒姆大教堂中的一幅中世纪画中,我们会发现苏格兰人被比喻成猪,凯尔特民族被如此形容的原因,是达勒姆就位于苏格兰边境的不远处。英格兰和苏格兰之间的许多战争都会波及达勒姆,同样,也受到了1346年的内维尔十字架之战的影响。在1380年,用诺曼第砂岩堆砌的一座特别的祭坛在教堂内设立,就是为了纪念这次事件。

达勒姆城的名字起源自Dunholm,意为“岛上之山”。岛屿周围环绕着威尔河,山顶是一座教堂,也是一座城堡,都是诺曼最古老的风格。城堡由征服者威廉建于1072年。大教堂在主教卡瑞勒弗的影响下于21年后开始建造。自那时起,教堂成为整个英格兰最重要的诺曼建筑。

威廉的诺曼族是一个勇敢好战的民族,虽然他们居住在英吉利海峡的南部,能够接受法语,然而另一方面,他们也遵循自己精力充沛的生活,这点可以从他们的建筑中看出来。与南方的罗马式宗教建筑相比,它们看上去很厚重。内部圆柱坚固,又无比的厚。装饰的花纹线条有时呈螺旋状,有时呈Z形,几乎没有柔化这种厚重的效果。

大教堂的建筑工作持续到十三世纪中期,三座塔楼中间的那座完工于1490年。工程的最后阶段发生在哥德时期,这从它的外观就可看出来;内部并没有受到影响。令人感到骄傲的是,后来的教堂也没有进行过改建或加工,最初的原貌被最大限度地保存下来。仅有的破坏是宗教改革带来的,当时超过30的座祭坛遭到了毁环,留下了历史的印记。1640年,教堂被获胜的苏格兰军队用作军营。十年后,丹巴尔之战后,克伦威尔将3000名苏格兰战俘囚禁在大教堂内。随后,整个唱诗席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先前的陈设中所遗留下来的都是稳固的石造物,例如中世纪英格兰最受尊敬、掌握最大权力的贵族内维尔之墓。该家族的一员内维尔男爵拉尔弗,于1346年战胜了苏格兰国王大卫二世的入侵。现在,他躺在大教堂的坟墓中,与他长眠的是他的妻子爱丽丝,在一口雪花棺材里。

达勒姆是两位圣徒比德和卡思伯特的最后安息之地,他们都长眠在宏伟的坟墓里。令人尊敬的比德于672年诞生在诺森布里亚的蒙克敦的一个小村庄里,后来成为本笃会的僧人。作为中世纪早期最重要的神学家之一,他记载下了英国教会的历史、注释、训诫、圣歌,以及关于数学、天文和音乐的论文。他的遗物于1903年送到达勒姆,他于1899年被奉为圣徒。

卡思伯特与比德同时代、也同样来自诺森布里弧。他因无比的虔诚与良好的自我反省能力而异于常人。先是作为僧侣,随后成为修道士,然后变成一位隐士。他被任命为主教,但是他却回到了自己偏僻的寺院里,并于687年去世,他的遗骨于1104年送到达勒姆。卡思伯特很快成为不列颠群岛上最受欢迎的圣人之一。

在北门的外面悬挂着一个金属门环,法律的逃亡者可以用它寻求进入,最多可以居住37天。在这些日子里,他们必须决定是选择站在法庭前还是自愿流放。选择了后者,他们会被送往最近的海港,背上木头十字架,离开这个国家,前往下一个靠岸的地方。

这种逃亡者停留的地方是一间修道院,毗邻大教堂。它于1540年解散,其回廊是十九世纪的复制品。

“达勒姆的灰色塔宇啊,你厚重而庞大的躯体令我着迷。一半是神的教堂,一半是对抗苏格兰的城堡,久久徘徊于这些古老的岛屿间,记录着历史,永不磨灭。”

这是爱丁堡的华特·史考特爵士的诗句,他是诗人也是历史小说的先驱者。自从他用文字写下了爱的宣言,苏格兰和达勒姆间血腥的斗争就此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