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一梦三生之落木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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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2:若只如初见(二)

我知道,我与莫风然的赐婚是他的将军老爹,剿灭西北叛军立下战功特向王上请旨,求来的。

莫禹这只老狐狸,知道王上忌惮他的兵权,便想要拉拢父亲右相的权利,朝堂有父亲的势力,边疆有他的几十万大军。这样王上就不敢动他了,想的可真好,我又岂会让他梦想成真。

虽说暮雪国只有两位王子,而且都是王后所出,不存在将来的夺位之争,但谁会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瑄,对王位不感兴趣,也不会跟他大哥挣权,可我鹤梦芙是什么人?岂会让我将来要嫁的男人,无权无势?我要要做暮雪国做最贵的女人,像当今的王后一样。

于是我开始我的步步为营。

瑄得知我要另嫁他人的消息,来找我了。

我知道他会来的。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衣裳凌乱,发丝蓬松,面上尽是苍白憔悴之色,看着让人心疼。这哪还是他?哪还是那个暮雪国俊美高贵的二王子?哪还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他说他要带我离开,去浪迹天涯,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我承认,若是之前他这样说,我定会心动,不顾家人,不顾王命的跟他走。可此刻,我不能,我有我的计划,我要为我们的将来考虑。

过习惯了大小姐的生活,忽然让我去浪迹天涯,过乡野村妇的日子,着实有些难以接受,那不是我最想过的生活。何况我苦苦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若不在后宫与朝堂施展,难道要在乡野间与左邻右舍为鸡鸭花心思?岂不大材小用!

我拒绝了他,用情人间最伤人的话,绝情绝义的拒绝了他。

我知道,我伤了他的心,我也知道,他段时间不会再来纠缠我了,我可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安安心心的实行我的计划。

瑄,等我,我一定还会回到你身边的......

后来,听说他走了,是游山玩水散心了。

去吧!瑄,等你再回来时,你的芙儿会在原处等你。

我表面上顺应爹爹的要求,乖乖听话的等待着大婚到来,实际,却暗中派我的贴身丫鬟拿银子,去买通府里的几个长往外跑的小厮为我打探消息。

听闻江湖上有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叫‘白衣宫’,不论是江湖还是四国朝堂,只要他们想知道的,就没有不知道的,不过就是一个消息价值上千两黄金。

若是真的有这样厉害,银子不是问题。只要是银子能够搞定的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

通过白衣宫我知晓衬祁国大王子洛明扬近几日会来王城,而且当晚不会进宫,而是到王城有名的绣花楼下榻,一听便知是个爱美人的好色之徒。

又闻,在边界时,他跟莫禹有过几次交手,都觉得彼此是个可敬畏的对手。

听及此,我心生一计。

我买通花楼的花魁,偷取他的印章,命人伪造了一份他与莫禹来往的书信,并盖上他的印章,命人匿名送去给大王子。

次日,我请杀手在街头巷子里绑架了莫风然。又以白纱遮面,在街头与洛明扬来了个偶遇,以美人计诱骗他去城外的护城河边见面。让人送信给将军府说莫风然遭绑架,让他带黄金万两去城外护城河边赎人。

于是便顺利的上演了一场,大王子带着御林军去抓包的场景。

通敌,可不是小罪,王上当然不会真的凭一纸书信和河边的遇见就定了莫禹的罪,而且双方还是异口同声否认的情况下。但有了这么一遭,王上会更加的忌惮莫禹,也会更快的想要从他手中夺回兵权,这便是我的目的。

一切都在我的料想之中,因为这件事的介入,我们的婚期顺利延后。父亲知道莫禹有通敌的嫌疑,也知道王上也有除掉莫禹的决心,自然是极其赞同婚期的延后。

几天后,不知莫风然从哪里得知他的绑架与我有关。

花银子办事,终是有利有弊,他们向来只认银子不认人。今天能收我的银子为我办事,明天就会收别人的银子为别人办事,我终究还是太妇人之仁,心软了些。

莫风然本就是个吃喝玩乐,脾气暴怒的纨绔公子,知道后怎能善罢甘休。于是三天两头,府门口,大街,小巷,酒楼,琴坊......,在我活动的所有地方堵我,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我猜他只差半夜进我闺房持剑绑架了。

这样成天被人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的日子,虽然有些担惊受怕,但也是乐在其中,我喜欢这种明明在他眼皮底下,想抓又不敢明目张胆,想暗中进行,却又逮不到的感觉。

父亲知道此事后,说我行动的太过仓促,思考的不够成熟,为何没有提前跟他商量?为何不善后善的果断决然些?

我笑了,是啊,为何呢?答案只有一个,为了我自己。

我若是不快点儿行动,难道要等与莫风然成亲之后吗?王上有意收回兵权,那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难道我就要做为权利的牺牲品?不!我不要,我鹤梦芙向来不认命,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要争取或者是夺取,反正要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我想要的。

不过,父亲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确实没有善后的很果断,但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以后不会了。

又过了半月,莫禹终是受不住王上的施压和朝中重臣的你言我语,与裕庆王,也就是王上同父异母的兄弟,合谋造反。

莫禹本就是个只懂带兵打仗,不懂朝堂尔虞我诈的粗人。他认为自己多年来为暮雪国镇守边疆,平乱倭寇反贼,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忠心耿耿,最终却遭得君王猜疑,忌惮,心里自然有诸多不满,不服和对君王的愤怒和憎恨。他哪里知道,历代君王,位于高处,本就生性猜疑,向来忌惮位高权重的内朝大臣和手握兵权的将军。他们既是君王统治国家的根本又是君王维护王权的隐患。

有了这样的心理,他自然经不起裕庆王的挑唆和诱惑,密谋准备了一个月,终是走上了逼宫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