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鱼挑眉笑,“自是不用,只是您拿着把斧头来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砍我家的枣树呢。”
“小鱼啊,就算我要砍了这枣树,你,不不不,你家又能耐我何?”王大富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往上走着,毛小鱼,他还没把她放在眼里。
毛小鱼依旧笑眯眯的,“王大叔的意思是,您就是要砍我家的枣树?”
说话间,王大富已经走到了毛小鱼面前,“没错。”
“您不觉得趁着我爹不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会惹人笑话?”毛小鱼停了停,“还是说,您行事风格就是如此?若是我爹在,你敢砍吗?”
‘嗬呸!’
王大富又是一口浓痰唾到了面前不远处的地上,也就是毛小鱼身旁,他冷笑,“小丫头,你的意思是我欺软怕硬?呵!真是笑话,就算你老子毛富贵在,这树,老子今天也砍定了!谁也拦不了!”
“大富,你说谁也拦不了?那我呢?”
身后传来村长张有才的声音。
“王大富,你凭什么砍我家的枣树!”村长身边的毛小毛指名道姓怒吼道。
王大富听到村长的声音急忙转身,“村长,您咋来了?”他转眼看到村长身边的毛小毛,便明白了,是那臭小子找来的村长,只是,毛家怎么知道他要砍枣树?
“这大路上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张有才斜撇了他一眼,这个王大富,跟毛家本就不合,如今毛富贵不在,他这般欺负毛家,真是太过分了!
王大富赔笑,“能来,能来。”
“你要砍毛家的树?”
王大富瞪了毛小鱼一眼,继续谄笑道,“村长您不知,我家地势低,枣树下面的这条路,是通往我家的必经之路,这颗枣树近来总是掉土,这土掉到下面的路上,挡住了大半面路,我的牛车都赶不回去了。”
“所以你就想不告诉我们就私自砍了我家的树?”毛小鱼质问。
王大富还未说话,村长就教训道,“大富啊,你再怎么着,也要先和毛家沟通,再做打算才是,哪能自作主张呢!”
“村长,是我考虑不周详,我想着砍了后,那些钱补偿毛家的损失,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毕竟他家的枣树确实影响到我家了。”王大富此时只得这么说,不然,这枣树砍不了,丢人是小,惹的村长大怒是大。
“王大叔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们家困难,这砍枣树送钱还真是雪中送炭。”毛小鱼笑的更欢了,就像真的很高兴一般,“只是,王大叔打算赔偿多少呢?”
王大富鼻子一哼,果然是穷鬼,见钱眼开,他仰着头,“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觉得?”毛小鱼微微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小算计,“我家这枣树,今年结枣子结的少,我估计摘了去卖,能卖二十文钱,但是往年都能卖三十文钱,好的时候可以卖五十文钱,我们取个中间数,就是每年可以卖三十五文钱,十年就是三两五文钱,二十年就是七两银子。”
“你!哪有你这么……”
“王大叔听我说完,这树木的年龄可是没有限制的,你不砍它,它就会永久的活下去。我也不多算,就算上一百年的,也就是我孙子那代就好,到那时,这枣树带给我家的钱就是三十五两。也不算多。”
王大富一听到这么个算法,脸都气的发白!
毛小鱼继续道,“众所周知,树木结的果子会随着树木的增长而增产,每年增产的五文钱,一百年就是五两,所以,王大叔给我家四十两纹银就好。”
“你!你这不是讹人吗!”
“王大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枣子这东西补血益气,有钱人最喜欢,我这给您还没算未来一百年里这枣子万一涨价的钱呢。”毛小鱼笑的天真无害,她看着王大富气的发抖的脸,侧脸对张有才道,“村长,您觉得我算的合情合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