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卧底大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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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才子的共通性

印象中三藩起兵后,好像蒙古人在背后捅了康熙一刀,三万骑兵都压到了古北口,要不是周培公跟图海领着一帮家奴组成的军队,说不定蒙古人就进了北京城!也不知道这三万蒙古骑兵是不是这个布尼领导的察哈尔部,要是是的话,可得好生利用一下才是,周培公现在在自己手里,怎么着也不能让图海抢了这份领军的差事去,能够独立领军可是个天大的机会………

胡青华有些后悔当年没把历史学好,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具体经过,不过眼下也顾不上这背后捅刀的蒙古人,要紧的是自己的事,不去想它,跟着附和道:

“那是自然,皇上少年天子,圣明果断,乃仁君当朝!虽然现在南边有些人蠢蠢欲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但依我看,眼下天下一统,海内升平,这些人朝秦暮楚,反复小人,决不会成了气候,天命还是在我大清这边的!等皇上把南边的事平了之后,调过头再来收拾北面这些不安份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曹寅听了胡青华的话连连点头,表现得好像很老成一样:“皇上绝对是千年难得的明君,只不过他刚亲政没几年,年纪又轻,所以吴三桂、耿精忠这帮子人才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老想搞些事情出来!想必你也知道,皇上是力主削藩的,可是眼下朝庭也有困难,有些事操之不得。这不,尚可喜都上了七道折子要求归老辽东了,把皇上闹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你说答应他吧,吴三桂和耿精忠怎么办?一块让他们归老?那肯定不行,估摸一旦皇上准了尚可喜的折子,吴三桂和耿精忠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起兵抗拒朝庭,说皇上是想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不答应吧,这么好机会很难再有下次的,大清入关所封的汉人四王中,除了已经逝去的定南王孔有德,就属这平南王尚可喜对我大清最是忠心了,眼下他主动请求朝庭撤藩,允他归老辽东,这可是个难得机会,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削藩。唉,真不知道朝里那帮大臣是怎么想的,也没个统一的说法出来,有主张同意尚可喜归老的,也有不同意的,总之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众说纷纭,害得皇上是举棋不定。说实在的,皇上其实是想马上准了尚可喜的折子,但是大臣们一人一个意见,皇上也不知应该听谁的,终还是没允了他。再说尚可喜的儿子尚之信,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他早就架空了他父亲,是广东事实上的主人。他老子要是归老辽东了,他这世子必然承不了父业,指不定到时要出什么妖蛾子呢。”

说到这里曹寅停了下来,有些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一口清酒下肚,说起话来也有些打结了,好像烦心的是他一样。曹寅本来就是个少年,城府又不深,没什么处世经验,再加上喝了点酒,什么东西都往外掏了。

“现在皇上做什么都不顺,削藩的事不顺,整军备战需要的银子也没有,不瞒你说,现在就是吴三桂他们肯自己撤藩,皇上连给他们的安家银子都拿不出来,就现在太和殿那震塌了几间的屋子都没银子修呢!你说这皇上做得窝心不窝心?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见皇上为三藩的事日渐消沉,身子也瘦了下去,就出了个主意,让四格格去广西完婚,本来指望四格格去了后能把广西稳住,牵制住吴三桂,让他起兵时有些顾虑,好为朝庭挣得一点时间,没想四格格却生了场重病,到现在都没出河南呢。报病的折子进了宫后,把皇上急得不得了,在南书房是连连叹气。平时最喜欢让我和容若陪着在御花园散散步,作些诗词,讲些民间有趣的事情,现在我都很难见上他一面了。一想到皇上现在这样,都是吴三桂他们给害的,我就恨不得马上到云南把吴三桂跟耿精忠这帮人杀了,好让皇上能安心睡个好觉!尽了咱们做臣子的本份!”

“曹公子一心为皇上,让下官着实感动,听了你这番话,恨不得也能与你一起到云南去杀了吴三桂这个狗贼!”

胡青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作出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却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我那躲雨躲来的老婆动作果然迅速,不过曹寅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这样,大为感动,不由赞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胡大人果然不负皇上赏识,一番忠心可与日月相辉。来,我敬胡大人一杯!”

“好,曹公子,来,干了!”

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胡青华正要替曹寅将酒满上,就听包厢外传来纳兰性德的声音。

“楝亭跟胡大人何事喝得如此尽兴?”

被酒精剌激的满脸通红的曹寅听到纳兰性德说话,忙扭头向他看去,起身便要迎他。

胡青华也起身,正待招呼一下,见纳兰荣啸当先走了进来,上前便俯首作拜,嘴上说道:“

“总管大人,今日之事还望总管大人不要见怪!下官在这向总管大人赔个不是了!”

庆林是宫林的侍卫,是纳兰荣啸的部下,胡青华跟人家的手下打了这么一场架,不打声招呼实在是说不过去。

纳兰荣啸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急于离开,上前扶起胡青华,说道:“胡大人不必多虑,庆林那里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谅他也不敢再寻你的麻烦。今日之事我就当没看见,你无须挂怀担心什么。”回头又对纳兰性德说道:“容若,你且代我与胡大人还有小曹喝上几杯,我与你几位师叔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

“叔父既有要事,小侄也不留你了,叔父慢走!”

纳兰性德知道自己这位叔叔一定是有要事要做,方才他已看到几位同样光头的男子上了楼,知道那些人便是叔叔的同门师兄弟,都是金顶门的高手,这些人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会齐集在京城的,因此也不挽留。

见纳兰荣啸要走,胡青华适时的走到门边,将腰微弯,做了个后世酒店门童的动作,恭声说道:“下官恭送总管大人!”

纳兰荣啸似乎很满意胡青华的动作,略微点头,抬脚离去,不一会就听见楼梯那边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目送纳兰荣啸离去之后,胡青华才请纳兰性德落座。纳兰性德并没有和刚才曹寅一般推让,而是很坦然的坐在了首席,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够资格坐在那,而是纳兰性德一向对这些俗礼不怎么在意,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坐在首席之位,就算他知道,也会坐下,这与资格身份无关,完全是性格使然。大凡有些才华的人,都对世俗的礼教不甚了解,有惊世之才的人,对世俗礼教更是不屑一顾,所作所为更是常人难以理解。譬如那位自幼天资聪敏,熟读四书、五经,并博览史籍,16岁秀才考试得第一名,轰动了整个苏州城,二十九岁到南京参加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的唐伯虎。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第二年赴京会试时,却因牵涉科场舞弊案而交恶运,从此再也没有踏入科举考场半步。

科举不中后,唐伯虎充分发挥其才子本色,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只管流连风月之所,自得其乐,直到没钱再供他戏耍玩乐,这才老实老实的回家,如此性格,可见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回到家中的唐伯虎也不消停,想着法子找乐子,本来家中就非常清贫,他再这么乱折腾,妻子与他一番大吵大闹之后,终于也离他而去,于是唐大才子成了光棍一条。他那愤世嫉俗的狂傲性格使他不能容于一般人的社会,故而才子多寂寞,也多荒诞。

不愿被世俗同化的唐伯虎在一首诗中写道:“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幅丹青卖,不使人间造孽钱。”以表其淡泊名利、专事自由读书卖画生涯之志。后来唐伯虎用卖画的钱建成了桃花坞别墅。虽只几间茅屋,檐下却悬着雅致的室名“学圃堂”、“梦墨亭”、“蛱蝶斋”等匾额。

唐寅一生酷爱桃花,别墅取名“桃花庵”,自号“桃花庵主”并作《桃花庵歌》:“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春日,园内花开如锦,他邀请沈周、祝允明、文徵明等来此饮酒赋诗,挥毫作画,尽欢而散。。“日般饮其中,客来便共饮,去不问,醉便颓寝。”

宁王邀唐伯虎到南昌,他看出宁王意图不轨,索性来个装疯卖傻,才得已回家。从南昌回家后因常年多病,不能经常作画,加上又不会持家,生活艰难,甚至常靠向好友祝枝山、文征明俩人借钱度日,最后郁郁而终。

纳兰性德与唐伯虎都是才华横溢之人,虽然一个是生活在明朝,一个生活在清朝,但才子的共通性决定了他们的性格都是狂放不羁,所不同的是唐伯虎家底贫寒,是个无产阶级的才子,而纳兰性德却是个资产阶级的豪门大公子。

无产阶级的才子决定了唐伯虎只能以狂放不羁的外表来搏取世人对他的关注,因为除了行为艺术,他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而豪门大公子的纳兰性德却不必如此,他的表现与唐伯虎相比完全是两种极端,但本质其实没有不同,同样的不通世务。

不过胡青华却没有将他的坦然落座看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没有因此产生对他的不好看法,因为胡青华同样也是个不屑世俗的人,最烦的就是那些客套。替纳兰性德倒满酒杯之后,胡青华说道:“

其实今天请二位公子来,不单单是为了和二位公子一叙,实是另有一事请二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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