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之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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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都很跋扈

第五十八章都很跋扈

闫隽和马莹儿去了童贯的府邸,童贯欣然的受了儿子媳妇的拜礼,老怀大慰,和闫隽夫妻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童贯在用餐的时候还叮嘱了闫隽,要不时的进宫拜见官家,增进和官家的感情,闫隽一一牢记在心,他当然不蠢,抱紧了赵佶的粗大腿才好混生活嘛!

这顿饭刚吃完,只见童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顾不得童贯责骂了,急道:“少爷,少爷,樊楼出事啦!”

童军说今天一早,樊楼来了一波客人,纯粹是来找茬的,一顿吃喝后不但一文钱都没有给,反而说樊楼是他们家主子的,而且还拿出了一份交易契约,孙焘当时就火了,和那伙人打在了一起,不料那伙人外面还有帮手,呼啦一下子冲进来二三百人,孙焘等人顶不住被赶了出来,孙焘本人也被打断了一条腿……

童贯听了童军的讲述,冷哼一声,道:“真是翻天了,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冲撞童家,来人……”

闫隽忙道:“爹,些许小事交给孩儿处理就是了,您老人家是什么身份,处理的无不是军国大事,这等小事如果还要劳烦爹出手,岂不让人笑话。”

童贯被闫隽这无形的马屁一拍,心里受用,但还是说道:“隽儿,给我往死里收拾,如果不行就调派胜捷军把那些兔崽子一勺烩了,在这东京城还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绝不能惯出这样的毛病。”

闫隽口口答应,准备把马莹儿送回家中再去看看,不料马莹儿也是闲不住的主,对打架斗殴更是热衷,说什么也不答应,闫隽只好带着她一起前往了。

此时樊楼外面热闹的仿佛集市,早晨的打斗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人,闫隽和马莹儿带着几个童贯府邸的家丁分开人群走进去,只见确实如童军所言,樊楼已经被二三百人给霸占了。

闫隽现在是什么人?跟当今天子都嘻嘻哈哈的呢!当然不会露胳膊挽袖子动粗了,他回头对童军说道:“你去开封府,就说我的命令,调派三班衙役前来捉拿匪徒,人来的多一些,最好弄些弓箭来。”

马莹儿原本想要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樊楼里那么多人,也不说话了,问道:“相公,刚才童军说那伙人还拿着一份契约,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

闫隽心里也打了个突,暗忖莫不是那个樊胖子搞的鬼?一女许了二夫不成?真要是这样,估计有点不好办啊!

不到半个小时,开封府的衙役就到了,其中五十人还拿着制式弩弓弩箭,为首的人是都头杨庆,杨庆来到闫隽面前,一拱手道:“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闫隽一指樊楼内的那些人,道:“统统带回衙门问话,如果胆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杨庆心里一紧,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樊楼里为首的那个人他认识,乃是邓九,是城内有名的泼皮无赖,如果只是泼皮那还好办,关键是邓九背后的人他惹不起啊!

杨庆低声道:“大人,楼内为首之人乃是邓九,这邓九是东京城有名的泼皮,据说邓九还是朱大人府上的家奴,这个……”

闫隽听着邓九二字有些耳熟,随即想起牛二说过这个人,背后似乎还有一个大靠山,此刻听了杨庆的话,冷笑道:“这是命令,行动。”

杨庆也清楚闫隽的底细,两下都是他惹不起的主,但权衡利弊,觉得童贯怎么也比朱勔父子厉害一些,天平自然要往重的那一边倾斜,此乃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啊!

“下官遵命。”杨庆说完,一挥手道:“把樊楼包围起来,你,你,还有你,跟我进去。”杨庆认为应该知会邓九一声,告诉邓九这樊楼的主人不好惹,如果能劝走,再好不过。

邓九是存心来找茬的,而且还有签字画押的契约,能劝走才怪,杨庆好说歹说都没用,顿时翻脸了,一声呼哨,开封府的衙役蜂拥而上,倒是把邓九吓了一跳,道:“杨大哥,你这是为何?刚得了失心疯吗?”

杨庆皱眉道:“邓九,说不得要跟我去一趟衙门了,哥哥也不把事情做绝了,只告诉你一声,如果你们敢反抗,格杀勿论。”

邓九虽然横,但明白民不能和官斗,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见杨庆这么说,知道有些不妙,赶紧示意手下人不得轻举妄动,叫人出去传口信后,怪怪的和杨庆去了开封府衙门。

开封府尹韩少功昨天也连赶了两场婚礼,作为府尹也不必每日坐堂,今天正准备好好的歇息歇息,不料下人来报说衙役们奉录事参军的命令抓来了二百多个泼皮,韩少功顿时脑仁都痛,他深知东京城的泼皮都有点背景,只要泼皮们不弄的太乱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谐共处,一下子抓来了二百多泼皮,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还牵扯到闫隽,闫隽是什么人,婚礼上官家都现身了,他还是闪人吧!韩少功只能使出太极拳推手的功夫,道:“去让赵判官处理吧!就说本府今日身体欠安,不坐堂。”

判官赵宝也是官油子,东京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势力门清着呢!知道了详情后也是左右为难,但他却不能推了,否则这个官也不必做了,不得已只要代替韩少功审理此案。

案情非常的简单,邓九手中有一份樊楼的出售契约,而被闫隽推到前台的童军手里也有一份,争执的就是樊楼的归属了。

赵宝挠挠头,道:“此案涉及到樊楼的前主人樊福,在没有找到樊福之前,此案暂且搁置,都回去等候消息吧!”赵宝灵机一动也找到了一个推脱的理由。

闫隽一看赵宝的架势,韩少功也没有露面,就知道这里面门道太多,那朱家估计也是了不得的家庭,但就这么马虎过去了,哪里对得起自己辛苦经营的背景啊!当即道:“赵大人,下官有不同的见解。”赵宝身为开封府判官,乃是从六品,比闫隽高着一阶官职,因此言语间也客气的很。

赵宝抽了抽气,道:“不知有何见解,本官愿闻其详。”

闫隽将两份契约文书都拿了过来,呈给赵宝,道:“大人请看,这邓九的契约缺了一样东西,不知大人看出来没有?”

赵宝看了半天觉得两份文书都差不多啊!问道:“本官没有看出来,有何不同之处?”

“童军的契约上有樊福的亲笔签字,而邓九的则没有,只有一个手印而已,大人,依照大宋律法,该如何决断呢?”闫隽也不清楚,但依照常理,按了手印再加上签字,怎么也比一个空落落的手印牢靠吧!

赵宝这才注意到确实有此不同之处,他深深的看了闫隽一眼,道:“那依童大人的意思,该如何决断呢?”

闫隽笑道:“邓九等人恶意欺诈,一干人等打五十大板,首犯邓九入狱一年,不知赵大人觉得怎么样?”

赵宝心说,你这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你当我不知道这樊楼是你买的吗?我不是傻子,反正老朱家的人会找你算账,绝找不到我的头上,就依你又如何。

赵宝点头道:“童大人所言甚是,那就请大人依次办理吧!本官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闫隽也不理会赵宝借着尿遁溜了,当堂决断将邓九等人一顿好打,首犯邓九则被关进了开封府的大牢。

案子刚审完,开封府前一阵马蹄声响,似乎来了不少人,闫隽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三旬的满脸大号青春痘的男子翻身下马,趾高气扬的走进了衙门,一大一小的眼睛看了看,最后却是落在了一旁的马莹儿身上,顿时大放光彩,色迷迷的可恨。

“来者何人?”闫隽明知故问,一看那脸上的疤疤癞癞,肯定是那个朱大疤瘌了。

朱汝贤冷笑一声,道:“本官乃是中侍大夫,上骑都尉朱汝贤,尔是何人?”

闫隽同样冷笑道:“本官乃是开封府录事参军童师闵,不知朱大人前来何事?”

朱汝贤没想到身穿便服的闫隽会是开封府的录事参军,有点年轻的过分啊!但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在他堂堂正五品大员面前毛都不是,顿时一撇嘴,道:“本官的家奴日前购得一栋酒楼,不知为何却深陷囹圄了,这位大人是否该给本官一个说法呢?”

闫隽当即把此案的缘由一一讲述,最后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不是朱大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朱汝贤哼了一声,道:“有不清楚的地方本官自会跟韩大人讨教,不知韩大人何在?”

闫隽说了一句不清楚,之后对杨庆道:“杨都头,行刑。”

杨庆有点牙疼,心说自己怎么不学那赵宝找个借口溜了呢!这下可好,当大官的都遁了,留下他这个啥也不是的都头顶缸,看来做官还得做大官啊!否则只会费力不讨好。

杨庆看了看朱汝贤,又看了看闫隽,吐气开声道:“水火棍伺候。”

“尔敢?”朱汝贤大喝一声,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