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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黑色夜幕下,战火即将引燃。

“父亲,您且在此稍候,统先带人去趁机干掉守卫,打开水寨之门”,凌统位于船头,小声说道。

“吾儿小心,不可大意,为父在此等汝之信号,随后便领军杀入”,凌操拍拍凌统肩膀,关心道。但视其神色,似乎对自己虎儿之能为相当自信。

“嘭”、“嘭”、“嘭”,三声轻微的落水声起,凌统带着两名“水鬼”潜入水下,朝着前方水寨潜行而去。水门前,两名荆州兵丝毫未觉死亡已近,幽暗的水面上,悄然浮现三条黑影。“啾,啾”,只闻两声手弩箭响划破宁静的夜空,便见那两名半睡半醒的守卫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鲜血直流的脖颈,已然无法再喊出声,挣扎几番便已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凌统伸出两指捏住嘴角,小心翼翼地轻吹口哨后,转而向身旁两人点头示意,二人会意,干净利索的将水门开启。不久,船只划破水面之声逐渐靠近,只见凌操指挥着满载五百江东兵士的数十艘小船疾速驶入水寨之中。凌统从手下之人处取来自己之贴身武器,亦紧随其后。

“冲啊,杀啊……”、“不好啦,有敌袭、有敌袭……”,片刻过后,夏口水寨内顿时噪杂声起,火光四溢。江东精兵在凌操父子俩之带领下如猛虎入群羊,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短兵接,寒光现,鲜血洒,人无还。事出突然,荆州兵纵有两千多人,数倍之众,却因毫无戒备,仍是被杀得节节败退,无法招架。

“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被敌人偷袭,难以抵挡,已经伤亡惨重”。夏口守将张硕被杀喊声惊醒,正欲询问,便已有卫兵来报。突来噩耗,张硕酒意顿时全消,脑中一慌乱。又气又恨,来不急多想,亦来不急穿戴铠甲,张硕拔腿便往军帐外跑去,此时的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何方人马如此大胆,竟敢来偷袭夏口。

凌统之武器名曰“翻江”,是两根三尺余长的铁棍,铁棍之间有尺余长铁索相连,乍看之下,便如一放大版的双截棍。凌统年轻气盛,手持翻江棍,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夏口兵士人心惶惶,无人敢近其身。就在此时,杀红了眼的凌统偶见某军帐内跑出一人,虽未着护甲,但其身后跟着几名亲卫,便猜想此人身份定然不低,若取之人头,必是大功一件。既有打算,凌统便舍下他人,直奔那人而去。

张硕刚踏出军帐,扫视整个夏口内一遍狼藉,己方将士更是接连惨亡,还未有所动作,骤见前方一年轻小将急奔而至,随即凌空跃起。张硕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根被无限放大的铁棍,此后便再无知觉。

“碰”,头骨碎裂之声响起,鲜血飞洒,凌统血腥霸道一击便轻松地结果了张硕之性命,吓得其手下亲卫毫无恋战之心,只顾四处逃窜。凌统也不追之,拿起地上的朴刀正欲割下张硕人头之时,突感背后劲风来袭,当机立断,转身撤刀,将手中朴刀横挡于胸前。

“啪”,撞击声过后,凌统只觉双手一麻,胸口一痛,手中朴刀再也握持不住,随之落地。定睛一看,只见三丈开外站着一光着上身,腰系铜铃,眼神冷酷如冰的大汉,再偷偷瞥了眼地上的朴刀,见刀身已然变形,刀面之上竟深深地陷着一颗铜铃。凌统内心惊怕不已,刚才必是眼前之人出手攻击,此人实力非常可怕,甚至恐怖,如若刚才自己反应稍慢些许,只怕对方仅此一招便会令自己当场毙命。

甘宁于军营外听闻夏口内厮杀声便立刻急忙赶回,怎奈敌军强势突袭,己方兵败如山倒,纵使甘宁个人武力再如何高强,也已无力挽救败局。久战无益,甘宁只得奔往主帐而来,寻找张硕以作打算,谁知恰遇张硕已亡,又见有人欲取其头,便出手以铜铃袭之。不过对方竟在毫无防备之下挡下自己那记例无虚发的暗招,着实令甘宁高看了对手几分。

事已如此,甘宁暗自思度:黄祖对某本就有诸多芥蒂,如今夏口被袭,主将张硕身死,若自己这般独自返回江夏,以黄祖心性,此番必定百般理由,决不轻饶。也罢,荆州既不善待某,不如就此离去,另寻他处,但在此之前,便让某先斩杀眼前之人,以偿苏飞相交之情。

心有决定,便不再迟疑,甘宁大喝一声:“锦帆甘兴霸在此,取尔之性命”,身形疾闪,手持霸海刀,直取凌统。甘宁惯用武器名为“霸海”,长四尺二寸,单手大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