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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巧施能为行奇策

江夏城太守府内,因夏口被夺之消息传回,此刻黄祖正大发雷霆。

“苏广义,你不说孙策病危吗,你不说江东因山越作而乱自顾不暇吗,你不是保证我江夏高枕无忧吗,那此时江夏城外那悄声无息攻克夏口的军队又究竟是何人,来自何方。”黄祖怒叱苏飞道。

苏飞跪倒在地,惶恐答道:“请太守大人恕罪,是属下失察,未曾想到江东之人竟如此狡诈,怀狼子野心,故意制造假象,实欲攻我江夏,某受其蒙蔽,错估情势,请太守大人降罪”。

“降罪,你倒是说吾该如何治你之罪,全因你之过,你之无能,满口胡言,致使夏口被贼子所夺,来人啦,将苏飞拖出去斩了。”黄祖确实怒了,一觉醒来,突闻夏口已失,江夏城立于兵锋之下,顿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拿苏飞开刀。

“太守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苏飞不断磕头,苦苦哀求,但此时的黄祖怒火中烧,已失理智,对一切置若枉闻。

两名亲卫上前,将挣扎不止的苏飞拖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捧回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看见昔日倍受信赖的苏飞也在黄祖一怒之下被斩首,这一幕使得在场其他将领禁若寒蝉,胆颤不已,担心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黄祖看了一眼苏飞之人头后,便不耐其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亲卫退下。替罪之人既已诛,黄祖之情绪也渐渐平复,冷静许多,该思正事了。

“张应,你去打探敌军情况,可有发现,”黄祖冷冷问道。

张应心一惊,谨慎答道:“回禀太守太人,某一早前去探查,发现夏口水寨内搭满军帐,遍佈旌旗,但不见人影,只是偶尔从其内传出噪杂声;其次,夏口水寨之外亦建有一营寨,其中军帐甚少,士兵多曝露于外,且杂乱无章,军纪涣散,人数大约四、五千左右;还有一事也令人非常不解,那就是没有发现敌人渡江的船只。”

“哦,种种反常,江东究竟弄何玄虚,”黄祖双眼皱眉,似有不解。

气氛十分凝重,黄祖久久未语,只是不断的以手指敲击桌案,双眼却直视陈就所坐之位。

陈就见此,心知肚明,即便再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末将有些许看法,不知当讲否。”

“说”,黄祖之语气平静地让人心寒。

陈就思绪略整,开口道:“禀太守,听方才张将军所述,依属下之见,此中大有蹊跷,孙策身经百战,断不可立下如此毫无防备,漏洞百出之营寨,其必是想以此假象,引诱我军出城一战;另外夏口寨内不见兵马,军帐却甚多,且偶有声响,某料此中定藏有伏军,欲待我军出城迎战,措不及防时,突然杀出,出其不意,攻击我军;至于敌军将船只隐匿之原因,或许是担心我军借由船只多寡,推算出其究竟藏有多少人马。”

“陈将军所言有理,那依你之见,我江夏又该做何打算,”黄祖语气明显缓和许多。

陈就稍微松了口气,答道:“既不知敌军虚实,便以不变应万变之策,据城而守,凭江夏城之防御,坚守十数日不成问题,江东大军一时半刻亦无法攻破,而这断时间,为以防万一,需请太守大人修书一封,着人往襄阳城告之州牧大人,请求派兵前来支援。”

“好,就如你之言,吾这便修书一封,就由你立刻赶往襄阳,请州牧大人发兵来援。”黄祖当机立断。

“诺”,陈就欣然领命,心中暗自窃喜:“去襄阳搬救兵,总比留在这江夏城要安全得多”。别看陈就刚刚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他内心里根本没谱,一番言论,完全是情势所逼,就事论事罢了。

如此一来,所有事情就完全照着鲁肃先前预计般发展,他想要传达给江夏之人的讯息,在其精心佈局与安排之下顺利进行。

太阳西落,黑夜来临,时间慢慢流逝。月,无光;星,暗淡,突闻杀声震四方。

战鼓响,号角鸣,刀剑出鞘狼烟起。“第一列对准墙头,射箭;第二列,上弦准备。”吕蒙指挥着一千长弓手,分成两队,对准江夏城东门发起了攻击。

“第一列退后,上弦准备;第二列上前,射”。“第二列后退,上弦准备,第一列上前,对准城墙,射箭”。

虽然只有一千弓箭手,但在吕蒙的有序指挥下,三波箭射,硬是压得江夏城头上守军不敢探头。三箭一轮,射完便退,待江夏城墙上弓兵正欲以箭反击时,江东之兵,早已没了踪影。

片刻刚过,江夏兵马稍有松懈,新一轮的箭雨伴随着冲天杀喊声再一次袭来,如此反复三轮方才彻底终止。江夏守军伤亡过百人,而江东未折损一人。

孙策与鲁肃在后方目睹了吕蒙指挥作战的全过程,鲁肃十分满意,对孙策道:“吕将军只需多加磨练,日后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子明的确是块璞玉,”孙策亦非常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