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别碰我！我没病你们才有病！”
几声尖利的叫喊声刺穿玻璃，李学宁慢下了步子。
“…右边是会诊室，往上…同志？”
“啊？”他偏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里是…”
“重症监护区。”
“哦…”他紧几步跟上去，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重症的在一楼啊…”一下子被高跟鞋噼里啪啦打断了思绪。
“哎，顾医生！”
“哦，”迎面一张圆脸，两粒芝麻似的眼飞快的扫过护士长身后的高个儿，又跑到了护士长的笑面上，“好！”
一堆人赶集似的挤过去了，他抿嘴暗笑，一群女人跟着一个男人小跑？
“神经病跑到楼上还不闹翻天！”护士长回头恶狠狠地砸过来一句，他惊讶地看人扭着屁股，走不稳似的转个弯，何必穿一双别扭的高跟！
他又低了头，想心事似的，护士长带人转过一廊刺鼻消毒水笼罩下的墙，来到一扇旧木门前。
推开，一米外一张稚嫩愉快的脸，呼出一声别扭的“张护士长”，再瞅瞅自己。
“您好，我是李学宁。”
阳光透过半帘窗泄入，他明媚的笑沿嘴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