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儿坐在床上求救的看向缘君,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发怒或者发脾气,但是却浑身散发着危险而又冰冷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只是缘君却没有看到她求救的目光,只是眉头紧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地面,似是在思索。施颜儿转眼看向屋里子站着的喜娘和一起来侍候的丫鬟一个个都低眉顺眼的盯着地面,脸上闪过惊慌失措的表情,于是她又把目光投向了赵流光,只见他还是对着自己淡淡的笑着,只是这笑意却让她毛骨悚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是施颜儿索性也学着缘君和那些丫鬟们的样子,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手指画圈圈。心中却是在腹诽这个该死的赵流光,一个大男人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难怪惹来这些桃花债。等到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却躲在屋子里一声不响的,既不给她个解释,也不去出面把话说清楚,反而让自己的小厮在外与人对峙,这是什么人嘛。使劲儿搅着自己的手帕,施颜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正当她暗自腹诽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流光倏地拿起托盘上的酒杯,顺着窗户就丢了出去,只听见物体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伴随着小安子小安子的愤怒的声音:“好你个女人,给你面子你不自知,非得大家拉破脸皮么,竟然还来偷袭我!”
施颜儿这才听出些猫腻来。难怪这姑娘来的如此突然,原来是个会功夫的,而且武功绝对不弱。这一下子就勾起她的好奇心,自己自小习武,但是爹爹疼她从不肯让她同人比划,就是偶尔自己调皮非要与他比划两下,爹也绝对不会使出全部的功力只是点到为止。所以从小到大,即使她不同于一般的千金小姐会些功夫,却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武林人士。如今窗外真的来了一个高手,最难得的还是个女侠,让她不禁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心生羡慕起来,就来那细长的凤眼中都透出一丝精光。她实在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无奈陶夭夭这个破身体,一点儿功力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得靠着小安子的乱吼猜测。
“姐夫,你……”只听那女人丝毫没有再去搭理小安子,只是羞羞答答的娇嗔起来。
这时,赵流光才低低的说道:“小安子,让她进来吧!”
“爷,这个女人她居心叵测,你不能……”小安子焦急又愤懑的声音响起。
“你还不滚开,你家主子都让你走了,少在这儿挡着路,碍着本姑奶奶的眼!”门外那女人似乎觉得有了赵流光的撑腰,说话越发的难听起来。
“哼,进去了又能怎样,反正我家主子娶妻了。”小安子开门的时候仍不忘记回嘴。“没眼力见的,还不出去,没看见爷有事儿么。今儿的事儿你们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自己的舌头。”心中憋着老大的不瞒,小安子只能把怒气发在屋里的丫鬟身上。缘君随着那些人出门的时候抬眼瞧了瞧站在院中的女人,一身红色短打劲袄,长的虽没有自家小姐,但也是个标志的美人,也许是习武的关系,这通身的气质却是人无法忽视的。虽然她很想留下来打探一下到底这个女人是谁,但是毕竟是赵流光的王府,她还不敢太过放肆。正在想着,忽然自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这位姐姐,你可记得我?”缘君抬头一看,原来刚刚那个叫小安子的就是那日诵佛经的小厮。缘君眼珠一转急忙笑道:“自然是认得的,你是王爷身边的?”
小安子本就对施颜儿主仆印象极好,现在看到缘君对他眼中写满了羡慕,更是高兴起来:“是呀,姐姐你是王妃身边的,自然不和她们一样,咱们一起在这守着就行!”
缘君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急忙有对小安子夸赞了一番,说的小安子心花怒放,又有些不好意思。
屋子里面的气氛却并未缓解丝毫,尤其是眼看着缘君就这样出去了,施颜儿心中深深的不安起来。虽然缘君也不能帮她些什么,但只要她站在自己的身边多少也是一个安慰。此时她心里只想着缘君,早就把那女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赵流光心中虽然厌烦,但转念一想,自己正好不知如何同她开口,如今静璃自己找上门来,不妨就由此挑起话头吧。于是赵流光便让静璃进了屋子。
静璃狠狠地挖了小安子一眼威胁到:“下回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不是每个杯子都能替你挡住暗器,小心本姑娘毒哑你。”说罢便昂首挺胸的进了屋子。小安子还要还嘴却被缘君拉住了:“不要同她说下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唇舌。”
小安子想了想笑道:“还是姐姐说的有理,那女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进了屋子,静璃首先看到的,竟然不是器宇轩昂不容忽视的赵流光,而是最在床上一身红色喜服,头带凤冠的女人。她本以为自己的师姐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不想却硬生生的被她比下了三分。看来这陶家的小姐却如天下人所说的那般美丽。想到这儿她心中极度之际。盯向施颜儿的眼神瞬间狠厉起来。
赵流光注意到静璃的眼神,瞬间不悦起来,看来不能再给这丫头好脸色了。他轻咳一声,换回静璃的思绪,同时也注意到床上端坐的人儿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又有些好奇,她此时不关心这个突然造访的女人,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姐夫”,静璃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赵流光皱了皱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声音依旧如从前那般温润听不出情绪:“你可是有事?”说到这儿静璃泛着爱意的双眼又瞬间便作飞到射向一旁正在走神儿的施颜儿,恨恨的说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每集一言:
小安子:“所以说这人比人气死人,瞧瞧缘君姐姐既知书达理又聪明大气,再看看屋里那个泼妇,简直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