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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还有隐情

却说沈云二人同曹知府来到刑讯房,唐寅只觉得这里的血腥味相比昨日却是更浓郁了,沈云几人进了刑讯房,放眼望去,里面有几人被捆绑在十字桩上,模样凄惨无比;沈云一见,只觉得胃里直翻腾,强忍着进了房中!

那房中却不似昨日唐寅来时有些许皂隶了,只有两人坐在房中,一个是昨日那班头,一个是昨日前去邀请唐寅的那皂隶!两人正在房中坐着闲聊,见曹知府带着两个年轻人前来,连忙起身,大礼参拜起来。

曹知府点了点头,示意二人站起身来,便转身望向沈云说道:“沈云,前去认认吧!”沈云一听,抱拳行礼道:“学生遵命!”便强忍着呕吐感,走到了被捆住的几个人的面前。沈云在几人面前站定,望着那几人,那几人却是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的捆在那!待看清几人的面孔时,沈云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抖动,眼前几人便是前几日劫了他财物的那群人,虽然几人打死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沈云,但他醒来时,那浑身上下的伤痕痛入心扉,是他亲身所体会的;望着这些人,沈云渐渐的握紧了双拳,面庞上写满了愤怒,咬着牙,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那几个歹人的身前!

曹知府见沈云在那站了半天,也不说话,便开口询问道:“怎样?可是他几人?”

沈云听到曹知府的话,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行礼一礼说道:“回大人的话,前几日劫了学生财物并且打伤学生的正是这几人!还请大人给学生主持公道!”

曹知府一听,上前几步扶起沈云,说道:“维护一方平安本就是本府的责任,你不必如此,本府这就为你主持公道,来人啊,升堂!”说完,便转身出了刑讯房,往大堂走去!

随着一声“升堂”!整个苏州府衙都忙碌了起来,那班头听见升堂二字之后也是快步出了刑讯房,向皂隶班房走去!唐寅拉了一把沈云,说道:“走吧,这是要大堂审讯了啊!”沈云一听,疑惑的问道:“像这种案情已经明了的案件,直接在二堂审讯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唐寅听完,想了一下说道:“这苏州城看似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曹大人想借此机会杀杀他们的威风,所以这是故意要让某些人看到的啊!”说着便拉着沈云向外走去,等候在外的老赵几人见两人出来了,赶紧跟了上去!

几人刚到大堂,便听见府门处吵吵嚷嚷,一望去,便见无数的百姓竟已经把大门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面的人更是踮着脚向里面看,沈云一见,看着唐寅说道:“这?”唐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正说着,一个皂隶来到两人身边,在二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接着沈云便同唐寅进了大堂,却见堂上,曹知府身着一身绯红的官服端端正正坐于堂上,面前一张案子,煞是威严,大堂两边,三班衙役手拿水火棍,“肃静”“回避”几块牌匾竖在身后,整个大堂威严肃穆,沈云几人进了堂中刚刚站定;曹知府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身前的案子上,厉声说道:“升堂!”话音刚落,便见两旁的衙役手提水火棍不停地击打地面,口中一同喊道:“威~武~”

“下站着何人?”曹知府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望着沈云问道。

沈云一听,赶紧伙同唐寅上前行礼,说道:“学生沈云(唐寅)见过知府大人!”

“哦,你便是沈云?”曹知府看着沈云问道,沈云一听,一脸黑线,心说:“这都什么问题,咱俩一刻钟前还在一块的好不好!”嘴上却是说道:“正是学生!”

曹知府拿起案子上的一张纸,望着沈云咳嗽了一声,手里拿着那张纸挥了挥,接着,便听曹知府说道:“本府已经看过你的状子了,你说述之事可否属实?”

沈云仔细的向那张纸看去,满脸的疑惑,心说:“我什么时候写状子了?这不就时刚才你的书吏在二堂写的记录嘛,你看那后面的那块墨点都还在呢!”但转瞬一想到刚才那皂隶的话,沈云还是接着曹知府的话说了下去,只见他对曹知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将那些个歹人绳之以法!”

曹知府一听,满意的点点头,心说:“这小子倒是蛮机灵的啊!”想完,便开口说道:“恩,你且放心,待本府证实了你所诉的事情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沈云便又行礼说道:“多谢大人!”

曹知府一摆手,便问道:“照你的状子所诉,你说你是前几日在城西被几个彪形大汉劫去了身上所有的财物!还将你打成重伤?”

“却是如此!”沈云回到道。

“那些人现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那几人正是前日被大人在城西被大人抓捕的那群歹人!”

“哦!”曹知府略作惊讶状的看着沈云,说道:“便是那些人将你打伤的?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打伤你的那些人,和本府前日抓捕的是同一伙人呢?”

“回大人的话,却是学生告知的,昨日大人召唤学生前来府衙,见府衙中的皂隶正在办案,便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又见皂隶搜回的赃物中见了沈师弟的贴身玉坠,便将玉坠带回去让沈师弟辨认,故而证实了此事,所以今日才前来府衙,请大人主持公道!”说话的却是唐寅。

曹知府一听,心中又是一乐,心说:“看来曹青把自己的话传给二人了!这二人演的倒也是像,自己刚开始还怕这两人会乱说话,把戏演砸了,看来却是白担心了!”可是却脸色一摆,喝道:“大胆,竟敢私拿证物,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

唐寅一听,却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愣在了原地!

曹知府端坐与堂上,威严十足的望着唐寅,说道:“哼,若不是看在你生员的身份,本府定饶你不得,念你初犯,便不再惩罚;如若再犯,本府定上报朝廷,革去你的功名!还不将证物呈上来!”

说完,便不再说话,沈云却是连忙从脖上摘下那玉坠,呈至曹知府面前,而后又退了回来。

曹知府见沈云呈上来玉佩之后,便对着衙役喊了一声:“带人犯!”

接着便有几个皂隶走出了大堂,约莫有半刻钟的时间,几人便回来了,两个人架着一个犯人,把那五个犯人架到了堂上,然后随手一扔,便见有两人瘫倒在了地上,脸对着地面,竟没一点反应,却是早上打昏之后到现在都没醒来,唐寅定眼一瞧,却见之中一位便是那位领头人;还有三人却还能直起身,这三人人被扔到地上后,艰难的爬起来,冲着曹知府便跪下去,口中说道:“见过大老爷!”

曹知府见几人一到,便转而问沈云道:“沈云,且去看看是否是打伤你的那几人!”

沈云一听,便行礼道:“是!”说完,便转身向那几名犯人走去。

那三个跪着的犯人一听,只觉得名字有点熟悉,便也抬起头来望向沈云,却见沈云一副富贵的世家公子模样,只觉得在哪里见过此人,正思考着,却见最靠前跪着的那个同伴,身体突然向后一缩,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沈云,脸上写满了恐惧,口中还说道:“你不是死了吗?你、你、你别过来,你别来找我啊,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命的,他们才打死的你,你可千万别来找我!”

“什么?”大堂里的人听到这话后,全都吃惊的望着那个犯人,当真是一语既出,满堂皆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