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九方归墟: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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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国王大街 阿卡那牌

走在繁华的伦敦大街上,大莫破晓才忽然察觉圣诞节的气息将至,明亮的橱窗中出售着各式的礼品,橱窗的玻璃上也是喷着白色的圣诞雪松和铃铛,大大的“MerryChristmas”预示着平安夜即将到来的狂欢。

空气中流动着寒冷的气息,行人有的裹紧了围巾,有的人却穿着短裙,伦敦果然是一个怪地方,行人的穿着完全不是一个季节。

大莫破晓背着背包准备步行到伦敦国王大街,她选择坐火车去爱丁堡,之所以不选择坐飞机去,是因为这趟火车很有意思。

火车从LondonKing'sCross启程,可以从那个著名的9又3/4站台的所在地发车,而终点是处在市中心的爱丁堡WaverlyStation,王子大街旁边,市中心到市中心,方便快速,历时大概5个小时,顺便要注意的是,火车出了伦敦后将经过数个山洞,耳膜会因为气压的缘故感到不适,可能会有耳鸣出现。

办理了车票之后,在发车点可以看到有不少人站在9又3/4站台那里,试图撞进墙壁里,找到J·K·罗琳笔下的那趟通向霍格维茨的火车,当然,做出这种动作的以小孩子和青少年居多,但也不乏一些西装革履的中男人,真是童心未泯。

英国是一个对枪支管理和限制十分严格的国家,至于她背上的枪支是如何过安检的,这的确稍稍废了一些力气,但是看在枪支持有许可证和一份军官身份证明上,她很快就被迅速放行,并且单独进了一个包间,还派了两个列车员保护,当然,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因为谁也不确定这个看起来一身锋锐的女军官会不会拔枪闹出一点事,毕竟她的军官证不属于英国籍,也就是说她并非英国军部的人,对于外来者,所有的国家都理应保持警惕。

在火车的提示音中,窗外的景色开始缓缓后退,不多时,车站的熙熙攘攘便化作了背后景色,火车开向下一个站点。

大莫破晓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慢慢陷入浅眠。

半个小时后,她准时睁开了眼睛,拉开火车的门,向火车的后端走过去,并且丢下一句话:“别跟过来,我要去厕所。”

门外跨息的两个列车员面面相觑,看着大莫破晓的身影渐渐走远,面露难色,随后其中一个人点点头,另一个也会意的跟了上去。比起礼不礼貌,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一个随时都能引爆的炸弹,虽说她的军官证和枪支持有证书上的确有英国军部和情报部门的印章,但是也难保这是伪造出来的,伪造这些东西对于特工间谍之类的人根本就不是问题。

大莫破晓匀速的向前走着,不经意间微微转头,用余光瞥到了两个跟上来的身影,脸上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她快速打开厕所的门,然后重重的摔下门后,呆在厕所的门后开始计时。

十五分钟过去了。

外面的两个人脸色开始有点不好,他们开始重重的敲门,在敲了几次后发现内无人应答,索性合身装上门去,“嗵!”的一声重响,门被粗暴的撞开,两名列车员娴熟的从腰中摸出枪来,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首先查探了门后无人才开始小步迈向里间,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明显就可以看出这两人起码得特种军人出身。

大莫破晓在他们身后墙壁上借助壁角撑着身子,就像一只大壁虎一般贴在天花板,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有如此臂力,所以两名列车员根本没有考虑到要查探头顶。

“嗵”的一声闷响,大莫破晓重重的落下,落地同时迅速提腿,然后长腿一扫使得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失去重心,随后在那人倒向地面的同时迅速扼喉,只听到咔的一声,那人身体已经软软倒下去,她的同伴立刻警觉抬枪转身就射,大莫破晓立刻低身一个直拳轰出,力道大的令那人后退几步,等到那人站稳身体时,大莫破晓的枪口已经指向他的胸膛,然后扣动了扳机。

一切都在短短十几秒中发生,双发都是毫无花假的拼杀,速度唯快而已。

大莫破晓吹吹枪口,甩了甩拳头,这两人不愧是军伍出身,动作反应快的就像本能的反应,刚才动作稍有滞后就会被干掉。

她将两人外套扒下来拧成绳子将两人反手绑在身后,并且绑了一个漂亮结实的水手结,将两人嘴巴用早已准备好的胶带封住,脑袋用黑布套住,然后将两个昏迷过去的人扔进一个隔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收起消音手枪走回自己原来的座位,像个旅客一般欣赏窗外的景色,嗯,景色好看多了。

是的,大莫破晓的确没有下死手,她虽杀人如麻,但绝不会无辜滥杀,连褚天青都说过:“破晓有时善良的出奇呢。”

“welldone!Welldone!”门口传来重重的拍手声音,然后一个魁梧的身影便像一片乌云一般,挤进车厢。

大莫破晓冷静的回头,发现那是一个魁梧的黑发男人,他的肌肉透过西装都能浮现出来,简直就像海豹突击队的队员,男人面部张狂恣肆,带着天上天下我是老大,我无恶不作我无所不能的气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湖蓝色的眼睛非常明亮外加漂亮,冷硬桀骜的面部带着满满的自信和狂傲感,令人折服。

随后在他身后,一个戴着阔边黑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瘦高身影也跟了进来,一身阴霾的气息,大莫破晓可以肯定,这人是一个暗杀者,是同类。

大莫破晓安静的看着那两人,等待下文。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着冷静的大莫破晓,不由的挑挑浓眉,眼中带了一种欣赏的神采,他重重的坐到大莫破晓的身边,引得座椅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暗中的较劲在沉默中展开,谁也没有压过谁的时候,那男人从上衣口袋里面摸出一叠牌来,开口:“抽一张?”那种随意就像男人见面的时候摸出一根雪茄递给对方:“抽一根?”

大莫破晓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摸出一小叠女孩子们异常喜欢的塔罗,一股怪异感油然而声,但是既然这人找上来了,必定还会有下文,所以,点头。

那人随后也点了点头,摸出一张黑色的天鹅绒来平铺在包间的桌子上,然后右手单手像洗桥牌一样洗好牌,也没有要求大莫破晓切牌也没有要求大莫破晓选择牌阵,右手在天鹅绒上抹过,便自顾自的选择了六芒星牌阵,然后用眼神示意大莫破晓抽一张,大莫破晓随手拿过一张递给那人,甚至自己都没有看到自己抽到的是什么。

那是一张大阿卡那牌,预示整体命运的走向,那人也没有说出自己要占卜什么,便自顾自的准备解牌。

塔罗是古犹太人发明也就是希伯来人发明的一种占卜用物,后与埃及文明融合,进化成现在的二十二张大阿卡纳牌和五十六张小阿卡那牌,根据塔罗的规则,大莫破晓发现这人也是一个左撇子,因为他全程占卜都是用的右手。

“嗯!逆位的的thedevil恶鬼!”那人把牌扔在桌上,然后把那张黑色的天鹅绒和除过这一张所有的牌一起扔在了垃圾桶里,刚刚还是一副珍宝小心不已的既视感,现在又弃如敝履。

“何解?”

“我言即圣言,我之言语即为规则,”那人低声开口,如同在低声宣颂某种咒语,然后抬起了他桀骜不驯的脑袋,开始缓缓说出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你接下的路,很难,尤其是最近,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建议你现在就返回伦敦,回到威尔默森的身边,性感美丽的破晓小姐。”

“你认识威尔?朋友?”大莫破晓惊异于这世界真小,到处都是熟人。

“不,敌人。”那人伸出胳膊来环着大莫破晓的肩头,力量大的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大莫破晓的肩上,神色阴暗不定,暴虐的就像暴风雨:“他的东西,我都要分一半,如果分不了一半,要么抢过来,要么毁掉!”

“拿开你恶心的手!”大莫破晓皱了皱细眉,用最大的力气把那只胳膊搬开,然后毫不犹豫的恼怒拔刀,除了威尔默森,还未有人如此近距离的偷袭过自己,那些曾经在酒吧里捏过自己手腕和拍过自己屁股臭男人,现在都埋在地下等着来年开花,被不认识的人碰,真的很恶心!

“果真变了性子!我的剧本还没有开始,这次见你只是一个序章而已,这次来我就是要确定一下,是把你抢过来,还是把你毁掉!!但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决定把你抢过来,优秀的女人应该归顺最优秀的男人!”那人忽然大笑起来,明朗狂傲的脸上却带着阴狠,“我想要的,从来没有逃得掉的!你已经站在了我的十字准星内,虽说我想要威尔默森那个可恶的男人死去,但是,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一次!一定慢慢毁了他,让他在绝望中,堕落成地狱的黑影!!!”

“滚!”大莫破晓忽然拔出枪来,扣动扳机后才猛然意识到手枪里的子弹还是刚刚用来对付列车员的麻醉弹。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心中有一股与压抑不住的暴虐和愤怒,她只知道,这人要杀死威尔!

那人身子晃了晃后居然毫无反应,架上墨镜后便直直的走出车厢,留下令人窒息的压抑。那个瘦高的暗杀者黑影,也不知何时消散消失。

大莫破晓一直维持着射击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丢了左手中的枪,将右手中的军刀飞了出去,扎在了铁质的门上,她低声自语,似乎是在疑惑:“逆向的thedevil吗?越来越好玩了,敌人一个一个出现,威尔默森这个混蛋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但是,自己现在敌人多一个也不算多了吧?”

“回去伦敦吧!就算是要在绝望中死,我也希望你被我毁掉,而不是其他的恶心的家伙。”大莫破晓忽然发现桌上那张thedevil变成了一张白卡,上面写着这句话。

这人是要告诉自己,此行不利吗?

“哼!”大莫破晓冷笑,自己若是“thedevil恶鬼”,那这人便是逆位的“themagician魔术师”,漫无目的,缺乏自律,狂妄随意,不惜靠控制对方甚至毁灭对手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愚蠢的魔术师!拙略的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