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皇帝道:“甘多希望我们和他们联合起来,同时还有南边的徽钦二帝。三家联合起来对抗燕云。”
段至纯大惊,下意识地叫道:“万万不可!”
甘多道:“大将军啊,这可是唯一可以让我们生存下去的办法啊!燕云越来越强盛,而且贪得无厌,燕云军是绝不会在统一江南后罢手的!那陈枭已经明确昭告天下,罢黜儒家,启用兵家法家,再也没有可以束缚他们爪牙的东西了!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燕云军必将出现在北疆草原南疆丛林,所有不臣服于他们的国家都将被无情地毁灭!这便是兵家之道!大理国虽然现在是燕云的盟友,然则燕云就会放过大理吗?兵家便是霸者,所谓霸者无双,任何国家在燕云面前都只有两条路,一是臣服归顺,一是彻底毁灭!燕云定然会首先提出大理归顺的要求,若大理不从,燕云大军必然不会留情,那时大理上下必将玉石俱焚!”
皇帝和段至纯都皱起眉头,段至纯冷哼一声,喝道:“你这是危言耸听!燕王绝非不讲信义之辈!”
甘多道:“讲信义那是儒家,燕王陈枭可不是儒家,他是兵家!兵家讲的不是信义,而是强者为尊!”看了一眼皇帝,“大理若是执迷不悟,等待大理国的便只能是毁灭!那时,就算大理想要反抗,然而周围可以依靠的国家都已经不存在了,单单凭大理一家又能如何反抗?不是我看不起大理,可是在燕云虎狼面前,恐怕大理国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皇帝和段至纯都是一惊。
甘多继续道:“说句两位不爱听的话,其实燕云愿意与大理结盟,也不过是想利用大理牵制我们吐蕃罢了!然而如今我吐蕃已然式微,而燕云却如同一头无比强壮的猛兽俯视着天下,大理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成为了一块令其垂涎的肥肉,急于吞之而后快!如此情况,大理还能安宁到及时?”见大理皇帝和大理大将军都没有做声,继续道:“为今之计,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我们三家联合起来,互为援应,再利用险峻山川,定可抵挡住燕云的兵锋!再与大金帝国结盟,那大金帝国的军势比之燕云也毫不逊色,最近更是大败倭人收复高丽,绝对可与燕云分庭抗礼!我四国对付燕云一家,就算不能打垮燕云,也绝对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另外,我方还在联络西辽,西辽对于结盟之事也十分动心,结成联盟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五家对付燕云一家,定可灭掉燕云!”
君臣二人不由的互望了一眼,有些心动,却也有些担忧的模样。
甘多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大理不与我们结盟,那么将来燕云侵入大理之际,可就没有人来救你们了!一边是繁荣安宁,一边是血海地狱,如何抉择,两位都是智谋之士,定可看得明白!”
君臣两人沉默良久,大理皇帝抱拳道:“多谢贵国如此看重敝国!然而此事事关重大,朕也不敢骤然决定,须要好好想一想!还请贵使在驿馆停留几天!”甘多知道这种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点了点头,朝大理皇帝一拜,道:“既如此,本使便回驿馆等候陛下的消息!”
大理皇帝叫来卫士队长,令其带甘多去驿馆休息,同时叮嘱卫士队长要多派卫士保护甘多的安全。卫士队长领命,领着甘多下去了。
大理皇帝看向段至纯,叹了口气,道:“此事真是叫朕难办啊!那甘多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朕却也担心,若燕王并无吞并我大理的意图,我们却同吐蕃联盟了,岂非背信弃义惹怒燕王?那时,便是本无祸,却只招祸了!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段至纯思忖道:“臣弟以为,此事倒也不忙决定!对于甘多,咱们不要答应,但也不要回绝!模棱两可先糊弄过去!然后再看形势的发展再说!以目前的情况看,燕云今年之内怕是不会再用兵了,应当会在明年开春继续对两广之地用兵,我们还有时间。另外,我以进贡的名义去一趟汴梁,再试探一下燕王!”
皇帝点了点头,皱眉道:“上一次你回来说,燕王已经流露出了希望我们大理并入燕云的意图?”
段至纯思忖道:“他说我们都是华夏子孙,可以说是一家人,一家人分开久了,也该合为一家了!这话虽然似乎表现了一些意图,但也是不一定的,也许仅仅只是燕王的一种感慨和希望,也许他并不强求!因此臣弟这一次去要将燕王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试探出来。”皇帝皱眉点了点头,看向段至纯,道:“那就辛苦皇弟了!”段至纯连忙抱拳道:“这是臣弟分内之事,不敢当辛苦二字!”
……
红烛高烧,将整个房间的色调都变成了暧昧的红色。陈枭坐在桌边一杯一杯地喝酒,眼睛却在欣赏着李师师的舞蹈。此时只有两人在房间中,李师师只穿着粉红色的轻纱,那纤腰,那峰峦,还有那修长的****和挺翘的芳臀,若隐若现,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舞姿曼妙,眼神迷离,女人的魅力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陈枭只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瑶池仙境,而李师师便是便是那位传说中的瑶池仙子。
陈枭一口酒干了。李师师一个旋转来到陈枭桌前,右手顺势一扬,手中的那条轻纱便如同彩蝶一般飞到了陈枭面前。陈枭伸手抓住,放在鼻端一闻,浓郁的芳香涌进了鼻腔,令人如痴如醉。
李师师妩媚地看着陈枭,轻轻地回拉轻纱,陈枭便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跟随轻纱朝李师师走去。看见李师师那娇媚无限的模样,陈枭不由的情火激荡,一把将李师师搂入怀中,便想肆意怜爱。却不想李师师咯咯一笑,推开了陈枭,转身朝屏风后面奔去。奔到屏风边,停了下来,回眸一笑,随即那美妙诱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屏风后面。陈枭只感到情火大炽口干舌燥,赶紧追了上去。
随即,屏风后面便传来李师师娇滴滴的声音:“夫郎,请怜惜奴家!”接着便是陈枭的一声低吼,李师师娇媚的惊呼了一声,……
这天早上,陈枭特意来到蔡妃居住的院落看望孩子。孩子本来在看书的,一看见父亲来了,赶紧扔掉手中的书籍,欢叫着奔了过来。蔡妃也跟着走了过来。陈君奔到陈枭面前,很有一种想要扑进父亲怀里的冲动,却有些害怕,于是便站在了那里跃跃欲试地看着父亲。陈枭的心里涌起无限疼爱的感情,一把将陈君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哈哈一笑。陈君也禁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伸手搂住了父亲的脖子。陈枭在陈君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道:“乖儿子!”蔡妃见孩子如此得陈枭的喜欢,心里也不禁感到高兴,只觉得这些年的委屈那都不算什么了。
陈枭看向蔡妃,心里对于这个女人的感觉十分特别。对于她,陈枭没有什么感情,然而在见到了陈君之后,对于她的感觉却有了微妙的变化,郁闷好笑之中感到有些愧疚,也有一些感激。陈枭朝蔡妃点了点头,微笑道:“最近过得还好吗?”这些天,白天的时候,是一大家子在一起游玩嬉戏,晚上的时候,陈枭又在别的王妃那里过夜,陈枭回来了许多天了,却还没有单独同蔡妃说过话呢。
蔡妃感动得想哭,一对美眸不由的蒙上的一层雾气。连忙垂下头,点头道:“好!很好!”蔡妃对于陈枭的心态,和以前相比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初她还是宋徽宗的贵妃的时候,虽然同陈枭有过一夜缠绵,却不过是为了借种以争宠罢了,之后不时午夜梦回,那也只是回味那种男女之欲罢了,对于陈枭本人,是谈不上多少情意的;之后天下大变,她遭遇了许多惊险,多亏了陈枭,她最终进入了燕京,也就在这时,她生下了孩子,她原来的想法此时已经发生了改变,那种争宠的心态固然没有了,对于宋徽宗那个没用的大宋皇帝,除了怨恨之外更有鄙视之情,心思不由的转到了陈枭的身上,下意识地觉得他将是君临天下的真命天子,自己生了他的孩子,将来的荣华富贵是跑不掉的了,于是费尽心思想要让陈枭知道孩子的事情;然而当陈枭真正将她们母子接进王宫后,这种渴望荣华富贵的心思也不由得淡了,另外两个念头却是越来越强烈,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茁壮成长,将来继承大业,同时也时时刻刻地期望陈枭能够来看看自己,能够给予自己一些怜爱,有时回想起来,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不明白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女人了?
陈枭见蔡妃双眸蒸起一层水汽,在娇颜的衬托之下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的心头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