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亲口跟自己说这是一张一次性的光盘,数据不能读出不能删除也不能修改,所以这章光盘毁了就表示她那个视频也已经毁了,所以他这些年用来威胁自己的不过是个空壳?!
不可能!她觉得这个猜想有些荒唐,这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啊!
安逸瞬间被刺激到了,不顾现在赤着脚,跑回楚盛钧的房间里,挨个角落里面找,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疑似光盘的东西,她在原地跺着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默默地把那张光盘放回抽屉原来的位置。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他威胁着她的同时早已把她当年的那个视频毁了,所以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可以不受他的威胁了。
她可以不用被他关着看他的脸色了,她可以参加那个演出了,她马上就可以流掉这个孩子,可以回安家,见安正南苏晚苏品桓甚至是苏蕴雨了。
这是自己前段时间做梦都想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实现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安逸的心里却好像是瞬间被掏空了一样,胸口空荡荡的难受极了。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到处转着想用什么填满自己的心。
她坐到琴凳上,伸手弹出的竟然是《张三的歌》渐渐地一种愧疚的感情溢进了她的心房,她想起来当时会答应给他生孩子最大的原因不是那个视频,而是想偿还这些年他对她的恩情。现在即使已经知道了视频毁掉她也不能流掉这个孩子。
但是她真的不能继续在他身边呆下去了,苏家和安家双重压力真的会把她压死,她也不想生下孩子以后回到家里难做人。
李叔这时候找了上来,“安小姐,先生走之前特地吩咐过一定要看着您吃早饭才行,您如果不想下去吃,我给您端上来?”
安逸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不用麻烦了,我这就下去。”
她吃过早饭以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剧团,填好随团演出的申请表交了上去,出了领导办公室,安逸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由于申请的人数比较少,不但申请的全都被选上了,剧团还指派了好几个也随团出去,地点是南方的几个小镇,年纪稍大一点的人拿着通知单说:“这次去的地方都还是有点名气的旅游景点,怎么我们当年没有这么幸运呢?”
安逸笑了下,转个身,笑容随即淡了下来。
她在踌躇是要当面和楚盛钧摊牌还是默不作声地走?当面他肯定会暴怒,说不定真把自己关起来不让走,想到这里安逸还是决定瞒着他直接走,他即使知道了手也伸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