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的是皇都的军队那么厉害,有的人竟然可以变成猛兽。我知道这不是人与人的战争了,所以我很快战败。
步步被逼退,我被兽队偷袭连夜撤回了封地。那夜我一身戎装想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怎么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暖炉,此时不过刚刚入秋她却一生貂裘。
我只能对她生拉硬扯出一个笑:“澹容,我带你走好不好?”
“走?”她有些惊讶,拨着我贴在我脸上的头发,用衣袖擦着我脸上来不及擦掉的血迹。
我真傻,来见她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把自己弄干净呢?她肯定很担忧我。
“是不是打败了?”猝不及防地挨了她的一巴掌:“我问你什么叫做将军?”她的眼光里闪着的冷辉是我从未见过的肃穆。
“我是怎么教你的?”她盯着我像是要瞧进我的灵魂里我的心思无处可躲。
愣愣回答:“将军者,军之王也,王者,不可弃其民!”
“黄泉罢碧落罢,我和你站在一处!唯有一点,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硬邦邦的声音朗朗到整个院子都在响彻。
我的军队全部跪下,清冷的月光下苍白的她比我更像一个王。
她幻出一身冷冽的盔甲祭出了五尺漆黑大剑紫色长发飞舞,霎时间惊呆了院里的人。可是每个人都跪得笔直,没有一个人对她的突变置喙一词。
“既然不是人,就让不是人的东西来对付!”她一步步踏出院子,院子外正是那些个猛兽。
我向来知道澹容不一般,可是却也从未见过她这般凛冽的模样。可是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那些怪物。
我随着她出去,她紫发飞扬映得整个月亮都发紫了。
“畜生,今日就暂且委屈我的剑了!”
她飞入兽群之中我却是拉不住的,我看不见她是怎样斩杀那些猛兽的,只知道她出来时一身盔甲上全是鲜血淋漓。
她一步一步向我踏来还未握住我的手一身盔甲便消失的无影无终倒在我的怀里。
我的贴身军队再一次跪了下来。
澹容整整睡了半个月才醒来,我还来不及欣喜,皇都就派来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原淑妃现太后的侄女儿叫做玉莲,也算是和亲。
“我中意你,想和你成婚,皇帝哥哥死了,和我成婚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了。到时候这个天下都是你的!”女子很直接地和我谈着条件。
“我有妻子了!”
“那个妖物?”她怒目而视,仿佛我为了澹容而拒绝她很不识好歹。
我给了她一巴掌:“不是妖物,她叫澹容!再敢侮辱她我就杀了你!”
我不打女人,但是她骂了澹容我不会容忍她。
“你敢打我?”她捂着被我打伤的半张脸,愤恨无比。不过很快她冷笑一声:“不过看起来那个妖物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是个嘴贱的女人,我要再给她一巴掌,她却把脸迎向我高举的手掌:“你打!你十万子民是死还是活就看你打不打了?”
她威胁我!战争已经很苦了,皇都还有那些东西,我不能让十万百姓跟着我受苦。
我放下了手:“你要怎么样?”
“你娶我,我便让姑姑撤兵!”
“好!”我一口应承下来,只不过是些计策,待她嫁过来百姓安定了我就带着澹容走,我一瞬间衡量出了利弊。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
“娶我的时候要比娶那个妖物的时候还要热闹!”她继续提着条件。
我很不喜欢她叫澹容妖物,她哪里有资格诋毁我的澹容,可是还是与她周旋:“为何?亲事紧迫自当从简!”
她笑得甚是欢畅,已然记不住她还挨了我一巴掌:“我第一次见你时便是在东边的集市上,你骑着白马仪才斐然,从那时我便想要嫁给你!”
我最终还是应承了她。
那****去看澹容的时候,她的房间里燃了好几盆炭火,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大蒸炉。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肌肤苍白地一丝血色也无。我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瞧着我。
“来了?”她要起身,我扶住她让她又躺下。我触到她的手,寒气瘆人。不是已经添了火炉了吗?她怎么还是冷。
我不想告诉她我应承了那个女人的婚事,我紧紧地搂着寒玉一般的她躺下。
她有些推拒:“别抱来抱去的还大白天呢!”
我知道她是怕我被她的寒气伤到身体,可是她的谎言总是那么拙劣,拙劣到我舍不得拆穿。
“我爱你!澹容我只爱你!我真的只爱你!”我努力地在她耳边挣扎,她只道:“我知道。”
我想暖着她,她很冷,可是可恶的是无论怎样她都暖不了。
婚礼很快举行,澹容不过是刚刚能下床,我出自私心还是让她在床上躺着不要到外面受了寒气。其实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声势浩大地娶那个女人回家,她看见了一定会离开我的。
巡遍了大街小巷,可是我却再也没法像上次那样笑。夜间我没有揭开那个女子的大红盖头,我不想承认她是我的妻。
只是撂下一句话:“你现在过门了理当满意了!”
我想要见到澹容很想很想见到她,心里一直恐惧着走到她房间里再也看不见她在那里!
还好,她斜斜躺在床上,微微对我笑道:“好你个风锦衣!今日娶妻竟然敢丢下新娘子跑到我这个病秧子这里来!”
她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不在点儿上,我娶了其他的女人她也那么洒脱吗?
我紧紧拥住她,一言不发。她也只是抚着我的脊背安抚着我。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放开她,认真地盯着她的眸子:“我只有你一个妻子,你记住了!”
她咬着嘴唇低头笑了起来却是泪珠子打在了我的手背上,嗫嚅着抱怨:“真是的耍什么情深义重啊!我最看不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她高兴,她总是嘴硬得很可是心肠软的很,不然也不会让我骗上床也不反击。
那夜我抱着还是冷冷的她睡得很是安稳,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她就睡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