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莲也没有因为我冷落她而向我发火,我以为玉莲是认命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的报复让我失去了澹容。
不过十日,我全然没有同玉莲说过话,跟她在一起不得不想起澹容。
那夜,我搂着澹容睡得正是安稳,澹容却悄悄坐起来向外走去。我以为她只是去外面倒杯水之类的事情,却不知道她在外面戎装满身。
外面野兽的声音让我很是不安了,这是那种怪物来了,那么澹容这么久不归又是去哪里了呢?我忙不迭套上鞋子向外奔去,府里的侍卫们也都出来了,那些个女人如同上次一般被吓得瑟瑟发抖。
我飞上墙头看见了澹容,她在兽群里!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要单独出来应战。
澹容身体一直有些不好,此时体力也明显跟不上了,我担心她便冲入兽群里。
“你来干什么?回去!”澹容又是色厉荏苒的模样。
“澹容你已经吓不倒我了,你说过黄泉碧落我们站在一处的。”我淡淡笑着,想让她明白我能同她一起死去没有什么遗憾的。
我终究是个凡人,还是被打断了脊柱骨先她一步离去。
但是我并没有死,醒来之时澹容已化为一株枯败的紫堇花。
侍卫告诉我我被打晕后她很是着急,当即带我飞出兽群化出一粒东西喂到我的嘴里。她呀......真是个骗子。
她死在了那个兽群里,一身紫衣染得有些发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鲜血浸泡地那样不留余地,满头紫发也恢复了常色再也无法嚣张地飞扬。
他们说那些野兽想要撕碎我的澹容,但是圣君来了。他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所有的怪物。
“圣君,澹容还能回来吗?”我装作澹容还没有死,执拗地问他。
他只是叹气:“容儿死了。”
我掀了桌上的杯子,冲他大吼大叫:“不!你骗我!她说了守着我到死的。”
他低着头不说话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倒是反驳啊!你倒是告诉我澹容没有死啊!可是他就是不说话,仍有我发疯。
玉莲被我的侍卫斩杀了,他们知道我恨她。我退出了夺位,把王爷的位子传给了一个有些才华和野心的弟弟。
从那以后我跟着圣君了。后来我才知道澹容本来就是魔界的女将军,二十年前受了些我阿爹的恩惠便给了阿爹一个许诺。
那次她离开仅十二岁的我是因为魔界突变,她率领魔军打仗去了,这一打就是几年。在那场战争中她受伤不小,以致后来她回来了之后也一直养着内伤。
想来她同我成亲之时也应该是万分为难吧!
圣君一直用法力维持着澹容的原形,凝聚着她的七魄不让她散去。
后来有人告诉我只要取到苏姑娘的筋或者是你的尾巴就能复活澹容,所以我偷了圣君的斩神剑专门来对付你这种神仙。’
风锦衣说完这些之后眼角竟是湿润了默默瞧着少灏。
少灏握着手里的瓷杯紧皱眉头:“你十日后再来吧!”
风锦衣大喜过望,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应。少灏却是没有管他,只是瞧着外面。
苏简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少灏在院子里弄了个盆儿架着柴火堆烤着兔儿,一滴滴油滴在烧的正旺的柴火上,吱吱的味道烧进了苏简的心窝子里。
她瞧着兔儿,少灏却瞧着她。手里扒拉着一条拴在貔貅脖子上的小铁链子,貔貅也是脖子上挂了一朵男子成婚时的大红花,那模样还真是繁荣锦绣得很,只可惜狗脸上却是愤恨了很多。
他皱皱眉:“怎么那根链子拴着?”
嗯~有些不高兴了?难道他不满意她把他的狗这样待着?苏简脑子里还在酝酿着怎么辩解。
貔貅那一听狗尾巴甩得老高,大眼睛里满是还是少灏善解人意的感激。
“多冷啊!我给你个诀儿,以后保管它听话!”少灏放下兔子去接过苏简手里面的铁链子。
苏简又一次被惊呆了,干笑两声,直答:“不妨事儿,铁链细冻不着哪里!”
少灏瞥了一眼苏简,苏简一个神清气爽不敢说了,这人就这样他要你怎样你就怎样吧!
就貔貅两只爪子胡乱扯着脖子上的大红花,硬是没办法取下来。只好一直在那里撒气,屁股朝着苏简他们坐在浅浅的雪地上面。
苏简自从知道风锦衣已经走了之后止不住地心花怒放,晚间跟着少灏一起下厨了。
本来俩人在厨房里边儿挺安静的,少灏冷不丁儿地来句:“听说你的厨艺是洛扬教的?”
“什么他教的?他就逼着我天天给他做饭,还专门给我开了个小厨房,每日里都教育我说是抓住丈夫的心需要先把他们喂饱。”说着很不屑地哼了两声:“我每天倒是把他喂得很饱,都成了条老处龙也没人来招惹!”
苏简一人烧火,一边照顾柴火一边说得口水乱飞,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少灏那个黑锅底脸直愣愣地对着她。
她又怎么了?她只是说两句洛扬,他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算了,装作没看见,继续烧着柴火。
苏简要饿疯了,少灏笑得温温柔柔,又是老是往她碗里夹菜。她抄起筷子就大动起来,吃了一口,脸都变成苦瓜了。
怎么这么嫌啊?少灏的手艺不是一向很好吗?
“怎么了?不好吃吗?”少灏关切地问她,很是担忧她。
“怎么这么咸!”她实在咽不下去就吐了出来。
少灏颇有些疑惑似乎不相信,自己夹起一筷子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哪里咸了?难不成你嫌弃我的厨艺不好?”
变脸的速度太快,苏简有些承受不来,那种冷冽的眼神告诉她她要是敢嫌弃就会死的很惨!苏简憋出一个笑,苦涩的很偏要做出一副欢喜模样:“不嫌弃,你手艺好!”
少灏这才收回那个眼神,还继续给苏简夹菜。苏简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碗里不断增长的菜,她有些欲哭无泪了。
“得了,我会自己夹的,你快吃吧!”她也必须温温柔柔地安抚少灏。
结果话一出口,又迎来一记眼刀。苏简生生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一面咸着,一面心里狂抱怨,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他到底要闹哪样啊!
当夜苏简半夜都起来喝水,貔貅也没有免于灾难,两只坐在柱子旁边抱了两大坛子白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咕咚咕咚喝了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