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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沉鱼落雁(6)

赵青点点头,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兄台但讲无妨!”

盖聂收回目光,清清嗓子说道:“当日与赵兄分手后,在下就进入太行腹地探查,没成想还是被鹰门的高手发现了!”

“结果怎样?”钟童问道。

赵青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盖聂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的武功太高了,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在下被人家捉去关起来啦!”

“后来哪?”赵青关切地问道。

“一来鹰门从在下这里没有拷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二来鹰门不断被骚扰,渐渐对在下失去兴趣,直到有一天,……”

盖聂干咳了几下,姜慧将寻来的水递到盖聂面前,盖聂接过去喝了几口后,说道:“谢谢小姐!”

盖聂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个叫易荏的小姐将在下偷偷放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姜慧问道。

“在下也很纳闷,就询问她为何放我。你们猜她怎么回答?”

盖聂说完,眼望赵青。大家猜了几种可能,都没有猜中,盖聂只好说道:“她说是因为赵青!”

“为什么?”彩儿问道。

“鹰门曾经问过我与赵青是什么关系,我说见过赵青几面,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盖聂说道。

“还有哪?”彩儿紧追不放地问道。

“我也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帮我,她坚持说就因为我在赵青的仇家中,还认赵青是朋友,有骨气,所以她才救我!”盖聂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后来哪?”彩儿还是希望能够问出一点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西方之墨、白于山等高手来袭,鹰门空虚,易荏小姐趁机将我放走!”盖聂说道。

姜慧看一眼赵青,感叹道:“易荏小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彩儿对易荏没有印象,自然不懂姜慧的意思,好奇地继续追问道:“什么是西方之墨呀?”

“目前,墨家分裂为三家,按照地域分别叫西方之墨、东方之墨、南方之墨,按照武功流派也分别叫做日坛、月坛、星坛。”盖聂说道。

“这几个黑衣人是怎么一回事?”

彩儿见问不出对她有价值的内容,转换话题问道。盖聂回答:“可是逃出鹰门没那么简单,自然被发现追赶,这几个就是追踪在下的鹰门人。”

“怎么来到此地?”钟童问道。

“多亏了易荏小姐和苏妙小姐的帮助,才逃到这里。”盖聂回答。

“易荏与哪来的苏妙走到了一起!?”赵青暗暗沉思。

赵青、钟童见盖聂刚刚脱困,身体虚弱,就没有提起璇儿正在寻找他一事。几人就地埋葬了赵忠,赵青为他立了一块碑,上书“赵忠义士墓”。彩儿磕了几个头后,随大家依依不舍地回到木筏上,向下游漂去。

赵青走后,赵忠的墓地又来了两拨人。其中,一拨人是蓝兰、菊儿、莲儿等幽冥宫弟子,她们身边还跟着那个换穿赵青衣服、名叫琉零的小乞丐。这拨人的主要目标是赵青,她们根据琉零这条旧线又发现了赵青再次出现在呼(滹)沱河的新证据,循迹追到了赵忠墓。另一拨人是璇儿、雯儿、乌珍带领的章台洛川部人马,他们在璇儿的引导下,跟着盖聂留下的华山门特有线索,来到了赵忠墓。

两拨人殊途同归,目标近似,再加璇儿、雯儿又认识赵青,很容易就走到了一起。结果,围攻老猎户、彩儿和那个勇士的四个黑衣人躲过了初一,并没有躲过十五,被蓝兰、璇儿带领的人围住杀掉啦!两拨人携手灭掉黑衣人后,一起赶到了赵忠墓。

蓝兰望着那块墓碑端详了许久,后来,菊儿来报,说是在呼(滹)沱河边发现漂流的痕迹。另外,璇儿、雯儿也发现了新的线索。蓝兰想起与赵青在泜水上漂流的情景,就与璇儿、雯儿一起沿呼(滹)沱河追去,幽冥宫弟子和章台洛川部押后跟进。

随着呼(滹)沱河水势渐缓,赵青、钟童等人的漂流已经开始吃力。恰在这时,他们遇到了正在呼(滹)沱河打渔的王鲇,赵青冲他喊道:“王掌柜,怎么跑这么远来打渔?”

王鲇见是赵青,说道:“别提了,自从少爷离开巨鹿泽后,那里的鱼儿似乎也跟着走了,一直追到这里,才捕到许多,真是奇怪极了。”

赵青一边招呼大家将伐子划向岸边,一边与王鲇继续交谈,说道:“王掌柜到这里多久啦?”

“有一段日子啦!”王鲇说道。

“为什么不回家呀?”赵青问道。

“现在,两国在这条河边打仗,船回不去了!”王鲇回答。

“王掌柜不想家吗?”赵青问道。

“想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哪?”王鲇无奈地答道。

“家里……的亲朋好友见不到你,那还不急坏了啊!”

赵青本想问他家里的情况时,突然意识到不妥,就避重就轻地这样说道。王鲇点点头,一脸愁容地说道:“老婆子没有什么主见,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会找我的姊妹们商量办法的。”

“啊哦!原来这样啊!”赵青敷衍道。

“鲤鲇蟹鲫;鲢鳅虾鳌,我们这姊妹八个曾得贵人扶助,他们都过得不错,也有些能耐,一定会找到我的!”王鲇信心满满地说道。

“捕到的鱼怎么办啊?”赵青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

“只好晒鱼干了!反正眼下无事,就送少爷一程吧!”王鲇叹口气说道。

五人登岸后弃伐登船,速度顿时快了很多。王鲇见彩儿一直围绕在赵青周围,趁她走开的一瞬间,低声问赵青道:“少爷可真行,这么快就换了女伴。可是,这个女孩比不上在柏人城那位好看,……”

王鲇意犹未尽,还要说下去,彩儿走了回来,他只好摇摇头叹口气停止唠叨。

五人在灵寿等岸,赵青持姜九溪和钟东成拜帖去权北镇见乐善。乐善热心接待了大家,并介绍了燕、赵战争的一些内情和南线作战状况。且说魏人文朱,号称赛张仪,通过高阳君荣蚠的引荐,得到了燕王的赏识。

燕王在文朱的串联说和之下,原本与赵、魏、韩、楚联合攻打齐国,燕军在鞠武带领下穿越河间地区,已经攻取了齐国的饶安、麦丘、平原、聊城(今山东聊城西北)。赵国由于顾及在齐国做人质的长安君,迟迟没有出兵攻齐。

长安君名叫赵华,是赵惠文王的儿子,后来的赵悼襄王封长安君于饶(今河北省饶阳一带)。赵孝成王元年(公元前265年),秦攻赵,陷三城,赵向齐求救。赵左师触龙向太后进言,遣少子长安君入齐为人质,齐遂发兵救赵,秦军始退。

新贵栗腹公私兼顾,打着为平原君吊唁的旗号前往邯郸,催促赵国出兵。另外,栗腹馋涎三晋在河间的食盐生意,意欲分一杯羹,却遭到了赵王的无情拒绝,这让栗腹恼羞成怒。于是,他回国后极力鼓动燕王攻打赵国。

后来,燕王见赵国迟迟不出兵攻齐,再加受栗腹蛊惑,就与赵国反目成仇,令栗腹为大将,乐乘佐之,率领十万燕兵南攻赵国。当庆秦率领燕军出居庸关攻打赵国代郡的时候,栗腹先让舍人蔡鸟率领一部人马,从阳城出发,东渡大河,攻占河间地区的高阳,抢占赵国在那一带的食盐生意。

栗腹率领燕兵离开中人城,渡过呕夷水,攻打赵国的顾邑(定县),切断顾邑与野台的联系,分兵包围苦陉(灵寿东)。当李牧与庆秦决战的时候,栗腹军跨越呼(滹)沱河,攻打呼(滹)沱河与滋水交汇处的的肥邑(石家庄东)、昔阳、下曲三城。

现在,顾邑由栗元的五千兵马驻守,桑费带领五千燕兵把守苦陉。其中,顾邑有一顾姓大户人家,家有二八少女顾盼儿,有顾邑花魁之称,仍待字闺中。栗元得知后,千方百计刁难顾盼儿的父亲顾义,最终将顾盼儿弄到了身边。

另外,根据乐善得到的讯息,燕军拿下肥邑、昔阳、下曲三城后,在南下还是西进的问题上,栗腹和乐乘产生了分歧。乐乘主张西进,攻占石邑和灵寿,巩固所占区域。栗腹坚持南下,一鼓作气,打到邯郸,擒拿赵王。

最后,燕王折中采纳了二人的意见,命令乐乘率领一万士兵驻守肥邑、昔阳、下曲三城,招兵买马,伺机西进。命令栗腹统帅八万主力继续南下,进攻宜安、宋子。显然,燕王还是偏袒了栗腹。

赵国利用栗腹和乐乘的矛盾,派驻守野台的乐剑与傅丽夫妻带人偷偷进入燕都,烧毁乐乘、乐闲的府邸,已经顺利将乐乘、乐闲的家眷接到野台秘密安置。赵青约乐善一同去见廉颇,劝降乐乘,乐善答应同往。

一出乐善大院,见门口亭亭玉立三位绝色美女,赵青、盖聂、钟童当然认识她们,就是蓝兰、璇儿、雯儿。蓝兰边掉眼泪边说道:“青哥哥,你让我找得好苦,这回总算又找到你了!”

钟童、姜慧随即也与蓝兰打招呼,谢过当初在易城援手之德。然而,当钟童、姜慧与蓝兰打招呼时,她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算是回答,但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赵青。乐善不愧是老江湖,领许戈、赵彩先走开,留下二人说话。与此同时,钟童、姜慧与雯儿到一边说话,盖聂与璇儿到另一边交谈。

赵青与蓝兰再次重逢,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看她抹泪,于心不忍,说道:“兰妹先不要哭,一别多日,你过得还好吧?”

赵青叫她不要哭,她偏偏由掉泪变成嘤嘤哭泣,引得行人驻足观看。于是,赵青走向前,为她边擦眼泪边说道:“兰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边走边谈,好不好啊?”

蓝兰点点头,亦步亦趋地随赵青离开权北镇,二人跟在乐善四人后面走去。蓝兰急想知道赵青与她别后情况,赵青也随她心愿,在路上粗略谈了离开她以后经历过的那些离奇事情。

蓝兰听他一直与五个女人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怨声说道:“青哥哥,你坏!你离开后,小妹我整日提心吊胆,夜不能眠,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你可好,到处风流!”

她说着说着,又委屈地哭了起来,赵青急忙辩解:“兰妹,先听我解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惹的风流债太多了吧!”蓝兰还是不依不饶。

“兰妹,你不知道我差点死去,是她们救了我!”赵青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