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已经宣布退出了,所以邀请来才更有看点啊!你要知道,你们家男神的影响力可是很不小的,很多粉丝都觉得很惋惜的,如果他能来上我们台的春晚,这收视率一定会暴涨,那我也能沾沾光,这主持人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说起来的时候眉飞色舞,一脸激动的样子。
时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那,我问问他吧,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去。”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给力了。你使使美人计,撒撒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沈欣桐促狭的眨了眨眼。
她的小动作让时初忍俊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沈欣桐告别以后,她走在上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深吸一口寒冬的空气,清亮的滋味儿钻进鼻孔里,还真的是,提神醒脑。
甩了甩头,听到广告的声音,抬起头,对面的大屏幕上,宋欣然巧笑倩兮,果然身材热辣的让台下的男人眼睛都放光,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宋欣然偎着年牧遥的样子,不禁唏嘘不已。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曾经那样的爱恋着这样一个男人,为了他,几乎忽略了自己生命中其他的东西,其他的所有,当时过境迁再回头去看,那些曾经的不甘就都释然了,错过错的,才能遇见对的。
把衣服紧了紧,拉链往上拉了拉,然后加快脚步,应该回家了。
——
年牧遥的手机死打不通,时夏一怒之下,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家里。
就在她还在揣摩如果是年素锦或者周茹接了电话,自己该怎么才能让他们把电话交给年老爷子的时候,里面响起的,恰巧就是年赋的声音。
“喂?这里是年宅。”
“爷爷,是我!”她立刻急促的唤道,紧紧的握住了手机,心里有点紧张,又很是愤恨。
“哦,小夏啊,出院了没有?爷爷还跟牧遥说了,让你出院就搬过来住好了,家里有人照应着,人多也热闹点放心点。爷爷也能就近看看我的宝贝重孙子。”年赋呵呵的笑着,显然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咬了咬下唇,时夏的声音瞬间就哽咽起来,连装都不用装的,“爷爷,我……我想回家,我想我妈……”
年赋听着不太对劲,连忙道,“哎,别哭别哭,这孩子,这是怎么了?爷爷知道,你妈出了事,你心里难受,不过你现在刚生完孩子,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相信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不是的,爷爷,牧遥他……他……”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想起年牧遥的态度,她还要下了狠心,“他外面有人了!”
“什,什么?!”年赋很是震惊,听着电话里时夏抽抽搭搭的声音,连忙先安慰道,“你先别哭,小夏,你怎么知道牧遥外面有人了,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了,还是怎么了?这事儿不可能,你放心,爷爷给你做主!”
“爷爷,你不要怪他,毕竟我怀孕这几个月,可能也冷落了他,而且牧遥条件这么好,会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也不稀奇,但是,但是月嫂欺负我,牧遥也不管,这会儿我身边只有一个护工,我还得自己抱孩子,想想孩子出生爸爸都没抱过几次,我有时候真想抱着他一起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接着,就是放声大哭的声音。
年赋吓了一跳,“别别,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好好的,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说月嫂欺负你?爷爷给你做主,哪个公司请来的,这么胆大,敢欺负我们年家的人。你放心,月嫂明天,不不,一会儿就会去的,你等着,爷爷来亲自接你出院,我看谁敢为难你!”
挂掉电话,时夏露出了得意的笑。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个看上去眉眼和善又岁数有些偏长的月嫂来了,自称姓周,很有经验,来了二话不说先是代表前一个道歉,说是公司一定会做出处罚态度的,然后又帮她带孩子哄孩子,做的真的是叫一个周到。
当然,她最得意的一点还不在这里,到了下午的时候,年赋也亲自来了。
拄着拐杖,进门先直奔他的宝贝重孙子,抱着亲了又亲,然后交代佣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才看向时夏,“小夏,你说的事,爷爷记下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有些事,都是捕风捉影的,牧遥是什么样的孩子,爷爷再有数不过了,你放心,年家不会对不住你的!”
“爷爷,对不起,我不想劳烦你的。只是现在我娘家没人,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找谁倾诉这些事儿,再憋在心里,我就要发疯了。”她擦了擦眼角,轻声的说。
“这是应该的,你做的没错,孩子。”年赋点了点头,“现在你娘家出了不少的事,年家也是你的家,你是年家的人,心里有委屈,跟爷爷说再对不过了。别怕,凡事,有爷爷给你做主。”
“时夏,你又在搞什么鬼,你……”
话还没吼完,年牧遥站在门口,愣住了,“爷……爷爷?”
“哼!”年赋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来。
“爷爷,您,您怎么来了。”他说完,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时夏,却见她只是低垂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不由得咬了咬牙。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还是说,你很怕我来啊?”
“怎么会,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这样的奔波,对您的身体不好。”笑了笑,年牧遥看向他身后,“您一个人来的吗?来多久了,回去的时候我送您吧。”
“你就这么想撵我走?”斜睨了他一眼,年赋沉声道,“我问你,之前的那个月嫂欺负小夏,你为什么不管不问?”
“我没有啊。”年牧遥说,“爷爷,你是不知道小夏这个脾气,她平时很温柔,但是发起脾气来也是不得了的,加上可能刚生产完,脾气也大,骂走了好两个月嫂,所以,我这不是想办法再请,也不是说不管。但是小夏,你这脾气也得收敛点啊!”
时夏扁了扁嘴,“是我不对。”
她越是这样说,就好像显得其中另有内情,越是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