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伺候的丫鬟注意到床上的人没有一丝气息,一动不动。
所有的人涌入房间中,顾文豪紧紧地握着沈芊芊的手,仿佛在等候她的醒来,执着的守候着。
“夫君,小姐走了。”一脸悲切,眼底掩不住的欣喜之色。
红烛灯下,曾经有一个娇俏的女子,对着他说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叫你夫君,对不对?”面上却是硬摆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样子,灵动的眼眸中却是满是紧张之色。
在他点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出最美的花朵,刹那间迷了他的眼,同时还有那颗心。
“夫君,节哀。”王盈盈走上前,手还没碰到他的身子,一声如同野兽口中发出的嘶吼声,将她伸至半空的手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之中。
“滚!”
房间中所有人面色一变,首当其冲便是王盈盈,面色一僵,临走前怨毒地目光看着躺在床在再也无法动弹的女人。
三天三夜……没有人敢靠近一步房间,有谁敢踏前一步,轻者重伤,重则全身骨碎。
这一日上午,那扇紧闭的房门再一次的被人推开。
“滚!”沙哑的嗓音如困兽最后的嘶吼。
暮云依轻哼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
清冷悦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层层将他一直影藏在心底,不想要面对的事实,赤果果的剥在面前。
如同雕塑的身影终于了动了,赤红的眼眸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阴冷地目光盯着暮云依。
暮云依像是没看到他的异常,径自走向床边,在伸手瞬间,一道凌厉的掌风从旁袭来。她身形一动,正准备反击,一抹身影将那一掌对上。
很快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二人过了数十招后,顾文豪由于三日未进食,体力终于不支,被古谚一掌打飞出去,直接将一旁的桌椅震得四分五裂。
暮云依见他硬撑虚弱的身体,还想再战,只听她冷声说道:“你再敢动一下,我便在她的身上割一道。”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沈芊芊冰冷的身体上。
“你敢!”顾文豪双眸暴睁,眼中露出疯狂的暴怒之色。
“不信,你大可一试。”
暮云依见他不再发疯,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丢到他的面前,冷声道:“我要带走她。”
“你……”顾文豪正准备动手,在见到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动作生生地停滞不前。
“这是她生平交代给我。我既然答应了她,必定完成她的遗愿。”
“你要带她去哪里?”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是她的夫君。”
暮云依冷着眼,“你先看看手中的东西也不迟。”
顾文豪一愣,看着手中的信,上面的字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目光紧紧地盯着信封,迟迟不敢拆开,好似只要打开后,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暮云依见此,微敛目光,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心中一叹,这个可真是史上最痴傻的女人。
顾文豪见她抱起沈芊芊的尸体,“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