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上最看不透的7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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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平民:底层生活的形形色色、方方面面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君王在御花园散步,君王专属的花园本不该有闲杂人等在内,可是君王却看见前面拦路跪着一个人。君王问侍卫:“那个人跪在那里干什么?唤他过来。”那人本来就匍匐在地,听到命令,爬了过来,连连叩头:“小人受人陷害,求万岁爷救命。”“你是干什么的?”君王问。“二十年来,小人一直给万岁爷赶车。”“你抬起头来,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侍卫听到这话,立刻喝一声:“你还不快滚!”那人慌忙逃奔。君王注视那人的背影,又命令:“回来!”君王说:“他的确是我的车夫,我看到他的背影才想起来。”的确,马车御者在前,乘者居后,乘者抬眼只见御者的背。乘者既是君王,御者根本不敢回头看车内,是故君王只记得他的后背。他也只能为历史留下一个后背。

像这个马车御者一样,没有正面的平常百姓在历史上怕是最多数。

翻阅史书,上下五千年,往往是统治者的历史,先秦诸子,秦皇汉武,唐诗宋词,明清传奇,太多的史书记载,其中属于平常百姓的,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张养浩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历史的任何时刻,平常百姓都是困苦的,活下来都属不易,还说什么留名?

尽管如此,所谓匹夫有志,并不因为自己的卑微和生活的蹂躏而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不因自己无权无势而放弃自己应持的态度或所奉的原则,不因生活困窘就在心志上放任自流。

几千年来,中华土地上处处喧嚣,处处生动。人们生活在混乱的秩序中,但并不慌乱,一个统一的精神认知使他们坦然。于是,在这神奇的土地上,孕育出了无数平民英雄。他们简单,他们激烈,他们无所要求,却又有所追求。他们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做人的信义,他们像一阵风吹拂着这个世界,给这个世界带来震撼,给所在的时代刻上了属于平民的标记。